如懿瞪着惢心,“救命之恩在你眼中就是阴私之情吗?凌云彻救本宫于火场,本宫才送了鞋子给他。当初你我同在冷宫,凌云彻对你也算几次相救,你怎能忘恩负义,编排起这种事。”
凌云彻接着开口,“是啊,惢心姑娘从前性情温顺,怎的今日大变,莫不是被邪祟控制了。”
皇帝听后面色微变,又听惢心说天子脚下哪个邪祟敢作乱,他才放心下来。
惢心看着二人,连连冷笑,“皇贵妃送凌云彻鞋子时,您已确定即将复位娴妃。凌云彻家贫,若真是报恩,您为何不送能解他燃眉之急的金银,反而是做了只能送给丈夫的靴子。瞧瞧这针脚如此紧密,您当时下了多少功夫。一个点灯熬油的做鞋子,一个放了几年舍不得穿,如此还不算私情,那什么才算?”
如懿觉得无辜,她明明是觉得金银太贵重,啊不,是太庸俗了,才做的靴子。
皇帝看着靴子上细密的针脚,竟比给他做的寝衣还好些,上头的如意云纹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如懿,靴子是男女之间定情之物。”
如懿见皇上又疑心她,又生出了反骨,“臣妾说了,是为了报恩?"
他气急,抓起靴子扔到凌云彻的脸上,“报恩?报恩为何不送金银?还有那安吉大师又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私情?”
“皇上若这样想,那臣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气的脑瓜子都疼,当即就要下旨将凌云彻处死。
如懿心疼凌云彻被责罚,忙拦住皇上,愿意多说几句,“皇上,惢心看似滴水不漏,可臣妾和皇上多年情谊,为何还要与凌云彻和安吉大师私通,这实在是荒谬。”
见皇帝又在沉思,惢心继续开口,“因为您对皇上心中有恨,皇贵妃多次在奴婢面前埋怨皇上将皇贵妃打入冷宫,埋怨皇上查了三年才救她出来,实在没用。更是对皇上将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风光大葬多有不满。”
“放肆。”皇帝呵斥一声,“惢心,皇贵妃与朕相识多年,怎么会因此事就心生怨怼呢?”
惢心看向如懿,冷哼一声,“因为皇贵妃一直以为是皇后和慧贤皇贵妃陷害她进的冷宫,皇贵妃见您只处死了阿箬,却没有责罚皇后和慧贤皇贵妃,因此便恨上了您。”
如懿这回没有说话,她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孝贤皇后确实对不住她。
皇帝冷冷的看向如懿,“惢心说的可是事实。”
如懿转过头去,诧异的问,“臣妾与皇上多年感情,皇上只因惢心这两句话就怀疑臣妾的感情了吗?”
她确实恨孝贤等人,但她没有恨过皇帝。
皇帝包庇孝贤和慧贤二人,是忌惮她们二人的家室。皇上宠爱令嫔庆嫔等人,是因为她们狐媚。
亲亲老公是被她们蒙蔽,她就算生气也只生气一会儿,责罚了令嫔庆嫔之流后,再和亲亲老公继续恩爱就好了。
当然,若亲亲老公一直给令嫔之流宠爱,高位,孩子。
却对她开始冷落,不耐烦,不给她低头,不接受她的服从性测试,不接受她的辱骂,那她才会心如死灰呢。
皇帝并未放下疑心,惢心又道,“不仅如此,皇贵妃发现了皇后送她的镯子里放了香料,更是恨不得将孝贤皇后置于死地。”
皇帝十分震惊,他当时是从慧贤皇贵妃那得知镯子有问题,并未告诉如懿。
“皇贵妃,你这又作何解释啊。”
“臣妾……臣妾确实知道里面有香料,但并未有谋害孝贤皇后的心思。”
皇帝失望的闭眼,他是不信如懿没起过这样的心思。
惢心冷哼一声,“没有过吗?那您为何在慧贤皇贵妃薨之前告诉她真相,让她受到重创,又间接害得皇上重病。又为何联合凌云彻害死孝贤皇后!”
众人听后大惊,尤其是皇上现在还为孝贤皇后的死而难过,更是心绪起伏,他坐直了身体,问惢心究竟是怎么回事。
惢心深吸一口气,“当年孝贤皇后落水的地方并不偏僻,理应有侍卫站岗,为何只有凌云彻在旁,奴婢早就有所怀疑,暗地调查后,才得知真相。”
“惢心,你休要胡言乱语。”如懿指向惢心,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皇帝呵斥了一声,“皇贵妃,听她说完。”
“在南巡前皇贵妃就做足了计划,她屡次三番挑衅皇后的权威,逼的皇后不得不拖着病体南巡。皇后娘娘落水之前,皇贵妃出言不逊,拿二阿哥和七阿哥早幺,和敬公主远嫁之事刺激皇后娘娘,才使皇后娘娘方寸大乱落入水中。又让凌云彻提前调走侍卫,硬生生拖到皇后娘娘快不行了才让凌云彻下水救人,既除掉了皇后,又借救驾之功扶她的相好上位。”
皇帝听的青筋暴起,凌云彻磕头解释,“皇上,惢心纯属污蔑。微臣对您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