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后期再如何,也没说将自己姑娘嫁到赖大家里去。
迎春的丈夫再不堪,官职也是不小,古代女子未出嫁从父,出嫁从夫,侯府的庶女是千金小姐。
盛明兰情绪无比激动,她对那两个庶出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能有人挑出她的不是来。
“谁家的庶出不是仰人鼻息,我让他们有吃有喝,他们应该感恩才是。我嫁了个有庶长子的丈夫,已经是委屈了。”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百姓啐了一口,直中盛明兰的面门,“你自己就是庶出,凭什么看不起庶出,真以为记在嫡母名下就成嫡出了。”
“人家吃自己父亲的,又没吃你的,看你这抠抠搜搜的样子。”
“这回好了,你也是外室,你的孩子还不如长子呢,你们也去庄子上吧。”
“我可没看出委屈,整天穿金戴银的,顾侯府上送礼的你们哪个没收,到哪儿都拿着架子,真以为是看你的面子啊。”
盛明兰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你们这群穷书生懂什么,我聪慧通透,又会管家生子,这都是我应得的。”
许多清流之家早就看不起盛家一边自诩清流文臣,一边又将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拿去和勋贵联姻。
既要又要,名声和身份都让他们得了,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文人的嘴总是不饶人的,“娶妻娶贤,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上到天家下到平民百姓,首要看女子品行,只有母猪配种时才看是不是好生养。”
“果然是会管家的,庶子管到庄子上,嫡母也给管死了,我们这些酸腐书生确实看不懂了。”
另一人紧跟着说:“顾侯好歹是武将出身,看着身子不错啊,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才想找个好生养的?”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而盛家和顾家及其亲眷羞愧极了。
盛明兰大吼着,“谁家不是这样,你们自己家里的肮脏事儿还少吗?”
众人停止了笑容,一人道;“我们家不谋杀婆母,儿子又不管不顾。”
“我们家没打死过奴仆。”
“我们家不以子打母。”
“我们家不苛待庶子。”
顾廷烨的暴脾气再也按耐不住,照着身边一个说的最欢的人就揍了过去。
那人没做防备,一拳被打倒在地,众人一阵惊呼后,反应了过来。
“你还敢打人!”一个文臣大吼一声,就和顾廷烨打了起来,旁边的人听了这么久,也对盛家和顾家所作所为厌恶至极,都加入了战场。
大宋重文轻武,不代表文人都不会打架,相反许多文人身手都比较好,只是没有用武之地。
顾廷烨只是得天子看重,有救驾之功在身,这才在武将中脱颖而出。
真打起来,对方人多势众,慢慢他就落了下风,只有挨打的份了。
如兰看着身边人闹了起来,趁乱跑到明兰身边,啪啪给了她几个耳刮子,仍觉得憋了一口气。
赵宗全在上头看的直着急,顾廷烨这小子平时不是挺能打的吗,这会儿连个文臣都打不过。
沈从英也是急的不行,官家不是最看重顾廷烨吗,这会儿怎么坐视不理呢。
她在旁边劝说着皇帝下令制止,皇帝急的汗都出来了,心想你没看出我说不出话吗, 你让他们停下不就成了。
大伙将顾廷烨肋骨打断了两根,腿骨也打折了,身上全是血,伤势和长柏有一拼。
众人这才收了手,纷纷退让开,给顾廷烨让出一块儿空地躺着。
打的最凶狠的那个重新整理了衣装,在众人中站直了,继续保持他文臣的风范。
他叹了口气,“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盛明兰挨了如兰那几巴掌后就躲在人群中,生怕自己也挨了打。
这可不能怪她,她早就说了把顾廷烨当老板而不是丈夫。
大难临头各自飞怎么了。
顾廷烨趴在地上,到现在官家也没说救他,他自嘲一笑,原来他也遭官家忌惮了吗?
大宋开国以来的武将都是这样,他即便有救驾之功也不能避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以后他就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宁远侯,再也不管朝中之事,以后就算边关来犯,他也不管。
羊毫面向皇帝,“官家,我要告发顾廷烨气死生父老侯爷。此事顾家许多族人仆人都知情,只是为了侯府的颜面才没报官。”
众人听后又是一片哗然,方才打的最凶那个又想上前去揍顾廷烨,被旁边的友人拦了下来。
“此事可是要杀头的,让官家处理,省得脏了你的手。”
工具人赵宗全立即下旨找来顾家族人和旁人来询问,小秦氏活着的时候恨不得让将这事广而告之,为了侯府的颜面才作罢。
府里随便拉一个人都知道是顾廷烨气死的老侯爷。
方才打人的那几人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气死父亲还能袭爵。”
“未婚就有庶子就罢了,还跟青楼里的行首不清不楚,这种品行也配是天子近臣,勋贵之家。”
“没让他染上花柳病就算他便宜了。”
“也不一定,听说这种病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指不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