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已经落下,容佩的杀猪般哀嚎声也开始响起。
青枚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八十板子就是打在一个精壮的男子身上,就算不死也得残。容嬷嬷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住呢,姐姐,你好狠心,好无情。”
皇帝搂着青枚的肩膀,“朕知道枚儿最是心软,可这刁奴做的太过,朕不责罚,只怕以后会更放肆。”
如懿看着受刑的容佩,也有些不忍,但只有像惢心那样熬过了重刑,才能让她看到奴才的忠心。
她没有上前,“皇上罚你,不会真要了你性命,你且忍耐着,本宫回翊坤宫传太医等着你回来。”
容佩不可置信的望着如懿,“娘娘,奴婢这是为了您,您不能不管奴婢啊。啊……您不是喜欢奴婢帮你辱骂责打厌恶之人吗,要不然您怎么会越过其他宫女,单独提拔奴婢为翊坤宫掌事宫女呢。”
如懿不想听容佩的指责,可恨的是青枚拦在她身前不让她离开。
“姐姐,您不顾姐妹之情。连忠心自己的奴婢都不要了吗,天啊,容嬷嬷好可怜啊。您怎么忍心呢,您真的好残忍,好残忍,您好让我失望,您的心里只有自己。”
如懿急的不行,这个疯子害得自己挨打还不行,留她在这儿还想干什么?
容佩的叫声越来越小,眼看着就不行了,青枚小跑过去,推开行刑的侍卫,手搭在容佩躺着的板子上。
“容嬷嬷,你还好吗,你睁开眼看看,我是枚儿啊。天啊,你好可怜啊,看你这个样子,枚儿觉得心好痛好痛,可是姐姐她不想救你,她真的好过分哦。”
容佩有些恍惚了,她的主子抛弃了她,反倒是她厌恶的皇贵妃为她求情。
难道真是她跟错了人,皇贵妃才是好人吗?
青枚泪如雨下,“皇上,求您别打了,容嬷嬷实在太痛苦了,求求您,还是赐死吧。”
意识快要模糊的容佩一听这话顿时回光返照,“奴婢还能坚持,不用赐死。”
可惜挨完打的容佩就是鼓足了力气也喊不出话让皇帝听见。
皇帝感慨的擦了擦青枚的眼泪,“果真朕的枚儿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子,那就依枚儿所言,将这奴才赐死吧。”
青枚闻言转悲为喜,靠在皇帝肩上。
不远处的容佩不停的咒骂二人,他们是魔鬼吗,有没有人问问她的意见啊喂。
帝妃二人扔下众人,牵手回来养心殿,又开始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青枚以为皇帝着想为由,提议削减妃嫔的份例,“嫔妃们的份例。是怎么吃都吃不完的,臣妾自小清贫,从未见过如此富贵的生活。就说姐姐洗澡后擦身子的绸缎,细腻柔软,只一匹就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吃喝,想起南方的水患,臣妾只觉得太奢靡了些。”
皇帝想起孝贤皇后去了后,内务府的开支一年比一年大,翊坤宫的开支比养心殿还要多,实在太过。
还有嘉妃纯嫔这些,也是奢靡无比,和孝贤皇后在世时相比翻了几倍。
“皇后无能,后宫管的一团糟,嫔妃不和也就罢了,还带头行奢靡之风,若非无人可选,朕又怎会立她为后。”
青枚叹息一声,“臣妾听说,许多妃嫔的母家还会贴补,像是嘉妃和纯嫔舒嫔姐姐,当真是富贵。”
皇帝当即就让人裁减后宫份例,尤其是高位妃嫔,几乎减了七成,皇后更是就剩了一成。
“以后嫔妃不许去内务府要东西,给什么是什么,谁敢有异议,降位处置。”
左右他现在眼中心中就只有枚儿,旁的妃嫔穿的再差,日子过的再不好,他也看不着。
青枚又想了个法子,让妃嫔给灾区捐款,为此皇帝特地将皇后和妃嫔叫来了养心殿。
“各位姐姐都这样高贵,美丽,善良,相信姐姐们一定不忍心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食不果腹,将自己的银钱都拿出来捐赠的。”
在皇帝的淫威之下,妃嫔们不敢藏私。
尤其是令嫔,为了能再入皇上的眼,几乎将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
就剩下如懿,青枚笑了笑,”姐姐不会舍不得吧,臣妾记得额娘说过,姐姐嫁入王府时,除了阿箬就带了一个小包袱,姐姐如今穿金戴银,皆是皇上所赐。如今为解决皇上的燃眉之急,姐姐不会连这点银子都舍不出吧。”
如懿不想再参与后宫的纷争,更不想将这些年攒的钱都白送出去,“臣妾不相信有人会为了点粮食就活不下去。”
皇帝嘟囔了句冷心冷肺,就让人去皇后宫里搜些钱财以做善款。
皇后气的转过头去不和皇帝说话,她如今看淡一切,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不在乎了。
如今就剩下体面,她二话不说跑回了翊坤宫,将自己的护甲和花盆底鞋都藏了起来,生怕被人抢走。
这次捐赠过后,令嫔没有如愿被皇帝看重,再次得宠。
反而是本就单薄的家底见了空,内务府送来的月例也越来越差。
要不是靠着进忠平时的接济,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在皇帝独宠皇贵妃这段时间,令嫔特意去学了舞和唱曲儿,皇贵妃都能凭借跳舞得宠,那她也能。
一次在皇帝路过御花园时,就见令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