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近一年来,两人最心平气和的一次坐下来,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大打出手。 “你从哪儿认识的人家啊?”钱中南有些狐疑道。 “我朋友跟他睡过,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起过这个事儿,两年前我不是去一趟南方出差嘛,认识的!”白元芳坦诚道。 钱中南思量一下,问道:“那你跟他睡过嘛?” “你还在乎这个?”白元芳不屑道。 “我是想说,如果你跟人家睡过,这事儿就更稳了,大白兔那么大的集团,市场非常大,你这脸快点弄一下,收拾收拾,把事儿办稳当了。”钱中南站起身道:“如果成了,我就是借,也给你三百万。” 白元芳看着桌子上的烟,拿起抽了一根,有些呛,她以为对方还在乎,以为他还在乎这个家,至少有孩子,那一瞬间她心里燃起了火,可惜被浇了个通透。 “哼!” 白元芳冷笑一声,目光里有几分决绝,猛吸了一口烟,直咳嗽,不过还是抽完了,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房门。 陆峰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利用大白兔集团的高利润诱惑,迫使钱中南让步,出让公司股权,对方为了获得更大的合作,必定会让步。 大门被拉开,白元芳提着包走了进来,陆峰看着她,感觉整个人好像变得有几分阴冷,陆峰开口道:“办的怎么样?” “挺好的!”白元芳走到茶几的位置,把手里的包丢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陆峰身边,突然一下子扑在了陆峰的怀里,小声道:“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没心没肺的东西?” 陆峰被她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说道:“没有啊,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你对我真好,姐如果早些年认识你,多好,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咱两好合适。”白元芳的声音里带着温柔,可是忽然冰冷了起来:“我要他死,我要他家破人亡,让他一无所有。” 那种从心底深处的恨,听的陆峰打了个冷颤,伸手搂着她的后背,说道:“慢慢来,早点休息吧,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咱就动手。” “你不会骗我,对吧?”白元芳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渴望一份真诚,她已经被骗了太多次,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目睹过一切不堪,当他关心的问自己,是不是跟别人睡了,心还是会火热一下,她极度渴望一份真诚。 陆峰看着她,一个说谎成性的人,这一次竟然卡壳了。 愣神的功夫,白元芳搂着陆峰的脖子亲吻了下来,想要寻找到他的嘴唇,呢喃道:“姐知道你是大学生,姐没上过什么学,不过姐人好,只要你想要的,姐都给你买。” 陆峰转过头,她的红唇在脸上蹭着,心想,现在没有互联网把她憋成什么样子了,这如果是三十年后,拍个短视频,下面第一个评论肯定是:姐,我不想努力了。 “该休息了!”陆峰站起身,略显狼狈的回了屋子,靠在门上,心里暗想:“被情伤过的女人太可怕了。” 次日,白元芳准备租车,同时到处找一些保镖,还得继续在商界造势,忙的不可开交,陆峰反而悠闲了不少,给高志伟打了个电话,厂子最近依然正常运行,产量还是不够。 挂了电话,陆峰骂了几句任千博,这个狗日的跑哪儿去了,现在最合适的厂房就是他的,还能帮他解决债务问题,联系不到人。 白原市,市政大楼内一间办公室,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桌子上除了本地的重要报纸,旁边还摆着一些小报纸,都翻到了有关翁不凡的报道上。 男人看了好一会儿,拿起电话说道:“李秘书,你进来一下!” 几分钟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敲了敲门,走进来道:“邹书记,您找我?” “大白兔集团来我们这考察,也没通知咱啊?”邹书记纳闷道:“咱市里民间企业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嘛?” 李秘书走近看了一眼报纸,笑着道:“这种报纸的消息,不能信,不过我最近也听说过这个翁不凡要来,就算是真的,也太高调了点吧。” “有点意思,继续说。” “作为国企,这种供货渠道本来是一种市场行为,现在弄的满是暗示,在这么下去,有人要丢帽子了,所以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报纸上这个人我认识。”邹雄飞把报纸拿过来,用手指了指陆峰的照片道:“半个月前,我去了一天冶钢集团,去做钢铁生产方面的交流,那边的黄总跟我提到了这个人。” 李秘书有些皱眉道:“这怎么跑咱市了?” “黄总经理对他赞叹有加,还拿出一份报纸给我看,上面有他的照片,这个人是开儿童食品厂的,刚跟本地的一家厂子完成市场竞争,现在鼓励市场自由竞争嘛,所以这个事儿当个典范了。” 邹雄飞拿起报纸,看着陆峰的照片好一会儿道:“他想干啥?跑到咱市来装神弄鬼,对了,黄总经理跟我说,这人鬼点子多,要我看,他应该是盯着咱的支柱产业了。” “您是说原材料加工?” “对啊,他手下的厂子,原材料都是来至于咱市,不想受制于人呗,咱市的钢铁都来至于冶钢集团,大家各有产业嘛。”邹雄飞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说道:“就咱市里的那些企业、厂子抱团能力,他肯定是插不进手的,才想出这个招。” “那您的意思是,让他回去呗?”李秘书猜想道。 “这上面不是说,明天从机场来嘛,让市办公厅接人去,接到这,我跟他开个会。”邹雄飞直接说道:“你去办!” 李秘书有些狐疑,不过没说话,只是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