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利明白现在到了自己发力的时候了,他被安排在了董秘的位置上就是用来在这个时候。 挂了电话,古德利坐在办公室琢磨了起来,他并不知道陆峰想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将研发公司抽离出去。 但是他想先试探一下陆峰的底线。 几天的时间,泰铢重回二十五块,继续锚定美元,泰国方面也放出话来,要严惩做空泰铢,制造金融危机者,做空泰铢不会有好下场,同时他们准备了超百亿美金作为防护盾,这是泰国外汇储备的五分之一。 决心是有的,可问题是薄弱之处也显露了出来,泰国美元外汇总储备有小五百亿美金,美元债务却有三百多亿,一旦这百亿外汇被消耗掉,那就会陷入到债务危机,资不抵债,就会导致进口贸易无法进行。 泰国主要是做加工的,进口原材料,经过加工,将产品卖给发达国家,可是围堵他们的不止是做空货币,还有不断上涨的原材料。 发达国家只要掌控原材料、高端产业、关税壁垒这三条,可以卡死全球任何一个国家! 掌控原材料,产品价格上涨,利润被压缩。产业需要高端制造,例如光刻机、先进的生产线,这些产品的利润都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利润。关税壁垒,对目标国家提高关税,让目标国家的产品进入发达国家后价格高昂,失去市场竞争力,压榨最后的一点油水。 当这一套实施后,目标国就会陷入产业空心化,企业大量破产,工人下岗,货币购买力下降,这个时候进行做空,货币疯狂贬值。土地、工厂、产业、甚至是人口,都是一文不值。 这个时候就是抄底的时候,用一点小小的美元就能买到大量的财产,接着将原先禁锢在目标国家的几道紧箍咒解开,用不了十来年,这个国家的经济就会跟原先一样,只不过换了主人罢了。 泰国咬死了锚定汇率就是想赌一把,只要这一波自己赢了,外面的资金依然会疯狂的冲进来投资,一切都是照旧。 九月底,陆峰返回深圳,同一天集团高管全部回来了。 早会,这是陆峰这一年来第一次主持早会,众人汇报着市场情况,新总部大楼的搬迁问题。 “我认为搬迁还是要选个日子的,按照你们习俗,挑个吉利的日子。”古德利在会议上颇有一种中国范儿,开口道:“毕竟我们是一家华夏企业嘛!主要是有点急促了!” “十月一号还不吉利嘛?你要多吉利?”陆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工厂生产要抓紧,安全问题是第一大问题,我在天津视察的时候,当地重点提了工人安全保障问题,大企业要规范化。” “在安全的前提下,保质保量,市场部要对市场做足调研,在产品迭代的时候,一定要明锐的感受到消费者的需求,市场部是前段,神经要明锐,这样研发部门才能更好的了解需要往哪方面优化产品。” “下属配套企业的问题也较多,铜业厂产品力跟不上发展,当我们有了自己的下属配套企业,不是说有了稳定产销货源,就能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不管是原材料,加工件,还是更高要求的合金、塑料、复合材料,都是不断的研发出来的。” 陆峰在会上格外的严肃,批评了多家配套企业不思进取,套取利润,隐瞒产量等问题,仿佛这一趟的摸底之行发现了诸多问题,要把企业扭转过来。 早会的氛围也格外严肃,一个多小时除了几个发言的外,都是寂静无声。 古德利原本想在会议上找个话题,展示一下自己在企业内的地位,可一直没有任何机会,随着一声散会,众人纷纷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陆总,有个事儿要跟你沟通一下。”古德利朝着陆峰走了过来,说道:“我听说现在研发公司和集团的其他企业之间流程很长啊,这样的行政效率太慢了。” “你听谁说的?”陆峰抬起头盯着他问道。 “就是听到有人抱怨嘛,企业发展要解决内部壁垒,不是增加流程,而且我听财务的人说,你要把自己的资产划分到研发公司去,这是为什么啊?”古德利追问道。 “哪儿财务人员告诉你的?”陆峰看着他有些皱眉道:“你是董秘,还是商业间谍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说追究谁说出来的问题,我觉得你这些举动,大可不必!”古德利就差逼着陆峰说出来,自己准备切割了。 现在大家对于事情的发展心知肚明,可是谁也不能说出来,谁第一个说出来就是那个主要要分割企业的罪人。 就跟俩人处对象一样,都不想处了,可是谁先开口,那个人就会落下个人渣的名头! “没有的事儿,别听风就是雨的,你把董事局的事儿管好就行,企业内部的事儿,还是交给高管。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高效的管理者,这样的人一般是制定集团大策略的,不是去听坊间八卦的。”陆峰拍了拍他肩膀直接走了。 古德利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让陆峰损了一嘴,心里很是不得劲儿,掉过头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陆峰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魏艳丹敲开门走了进来,关上门开口道:“陆总,有个小事儿啊,不是跟研发公司走整套流程嘛,现在走的很缓慢,下属企业拿不到授权,没法生产。” “内部流程推不动?”陆峰靠在椅子上看着她道:“这种事儿也跟我报告?” 魏艳丹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了,急忙解释道:“如果是单一部门,还好说,主要是对接的多个部门都是这问题,完善流程,他们就拿流程堵着。” “董事局给了你那么大的权力,你不会用嘛?”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