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燚深刻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将糜虺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否则,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皇权帝位,都他娘的是空谈。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此窘境,就算是给自己以往看不起的人低声下气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是,熊焱燚是绝对不会允许看到他那狼狈时的样子的人活着,有机会将他的狼狈模样说给别人听的。更何况看到他现在这狼狈模样的人,还是他一向看不起的,被别人恭送为南楚武道第一人的那条忠犬的老狗。
熊焱燚的心中,已经将糜虺看做是一个死人了。只要回到南楚,甚至不需要回到南楚,只要到达丰都驿,自己不再需要糜虺的保护,他就会立刻催动子蛊将糜虺吞噬,让糜虺死无全尸。
熊焱燚呢喃道:“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熊焱燚说完,又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半个时辰后,糜虺从屋外走了进来;冲着熊焱燚抱拳道。
糜虺:“少主,传书已发出。我们现在只剩下一只乌卒了,在中元帝国境内,我们也没有机会补充乌卒,所以……”
熊焱燚摆手:“无所谓,我们接下来,也没有那么多事情与镇北关或皇室联系了。留下一只乌卒,以防万一即可。”
“是”糜虺得到熊焱燚的回复,脸上无悲无喜:“还有,老奴刚才出去打听过了。因为我们是南楚人,在中元帝国境内是买不到马和马车的。我们去丰都驿,恐怕只能靠我们的双腿了。”
“所以少主如果觉得累了,或者是不舒服,我们就要立刻在附近,找地方行宿。少主万金之躯,切不可受任何损伤。”
熊焱燚点头:“好。此番返回南楚,全听糜公公安排。”
糜虺抱拳:“多谢少主体谅,老奴感激不尽。”
熊焱燚看着夕阳西下,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们今天在渝州城再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前往丰都驿。”
糜虺抱拳:“遵命。”
一老一少起身结账,走出酒馆,向着西市走去……
渝州府,渝州城外,北五十里处,平南军军营大帐
熊淼右手拖着金批令箭,带领着熊英和熊芳走进帅帐中,熊淼走到帅台上,将金批令箭放置在帅案上。
熊淼看着帅帐中的众人,高声喝道:“擂鼓聚将!”
伴随着一阵阵的军鼓声响,几名身穿铠甲的中青年将军从帅帐外走了进来,根据官秩品级分列两行。直到半刻钟后,再无人走近,一道金鸣声后,军鼓暂歇;众将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在头顶之上。
众将:“参见王爷!”
熊淼朗声道:“请起。”
众将:“谢王爷!”
熊淼将金批令举在手中,高声喝道:“众将听令!”
众将立身抱拳:“末将在!”
熊淼:“平南王世子熊英听令!”
熊英从一旁走出,站在帅案前:“末将在!”
熊淼:“着!平南王世子熊英,率领飞羽营,飞翎营,飞凤营,飞鸾营,飞鹳营,五营十五万人,分三路,前往益州府平叛。”
“末将领命。”熊英抱拳道:“末将定不辱命!”
熊淼点头:“好!”
“着!平南军副将刘晔,副将黎辉,副将童渝,副将孟袈,四人随熊英一同出征。望诸位同心戮力,以胜利报陛下知遇之恩!”
四名身穿甲胄的武将从两侧走出,单膝跪地:“末将定不辱命!”
熊淼点头:“好!”
“其余众将要严守四境,尤其关注南楚镇北关之动向。切不可懈怠!否则,军阀从事!”
众将抱拳道:“诺!”
熊淼说完,又嘱咐了几句后,将金批令箭留给熊英,带着熊芳回城去了。而熊英则是留在了军营中,调度着军队,昼伏夜出的向益州府隐秘前进。
坐在战马上的熊芳,看着熊淼道:“父王!三殿下不是说,平定益州府,一定要隐秘行军,不能让外人知晓吗?”
“您今天闹这么一出,万一消息被泄露出去,那……”
熊淼听到熊芳的话,微笑着说道:“丫头。你要明白,凡举刀兵之事,皆为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不可不敬畏。”
“其实关于此次平定益州府的诸般事宜,早在两日前就已经定下,随军出征的人选也经过了层层筛选确认,军甲粮草也完成了调度,于昨日寅时已经往复益郡运去。”
“换句话说,有没有今天的这番动作,平定益州府的事情,已经是弓弓没有回头箭了。”
熊芳不解的说道:“那?为何又要做今日这番的无用功呢?”
熊淼叹息道:“今天这番擂鼓聚将,目的不在于给人看,而是给神明看。此乃调军的规矩,任何人不能更改。”
“你没有发现吗?今天来的武将,并非全部,只有一半不到的人数。”
“之所以选择这些人来,就是因为为父对他们有绝对的信任,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为父,不会背叛中元帝国。”
熊芳听完熊淼的话,抬头看向天空,有些狐疑的说道:“父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有的!”熊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