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的得寸进尺是怎么样的?叶知栀身体力行的展示了一个优秀案例。
自叶知栀和狼王单方面达成友好,关系突飞猛进直接进阶为父女关系后,她就一步步试探狼王对她的底线。
起先是在狼王的周围爬行玩耍,整个斜坡成为叶知栀新的玩乐之所,累了之后她尝试靠在狼王身上休息,没被拒绝后,困了就抱着狼王的尾巴睡觉。
后来靠着睡觉不舒服,她开始频繁更换位置。
起初是腹部边缘趴着睡,然后躺在前肢上睡,再接着是趴在狼王的背上睡。
她的小身板随着狼王的呼吸一起一伏,睡得喷香,淌了一汪口水,醒来脸颊附近的毛发直接湿漉漉一大片。
甚至到最后,叶知栀骑在狼王的头上时,看到狼王嘴角的獠牙,还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然后惊叹,好粗的獠牙,比她手臂还粗!而且尖尖的好锋利!不愧是能一口咬断猎物喉咙的獠牙!
只是想打个哈欠却被迫张着嘴的狼王:“……”
谁来把这只崽子带走?
没有谁来把这只幼崽带走,狼王只能继续沉默的承受来自幼崽的折腾。
叶知栀把狼王的身体当做新的游乐场所,她爬到狼王身上,埋进狼王浓密的毛发里,欢快的打滚,稚嫩的小奶音充满快活。
狼王的身躯很庞大,如小山一样高大,衬得叶知栀更加袖珍。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她蹬着四肢努力爬上爬下,乐此不疲。
狼王面无表情,稳如泰山,任由幼崽在身上来回打滚,当滑梯滑行又攀爬。
只是那一双充满睿智威严的狼眸里,莫名沧桑。
叶知栀在狼王身上玩闹着的时候,突然瞥见狼王浓密的毛发下一道长长的伤疤,她忍不住凑近瞅了瞅,小手轻轻摸了摸。
这道疤看着像是不久前伤到的,伤口已经愈合脱痂,鲜红的疤痕正在淡化,不像是陈年旧疤。
也不像是最近狩猎伤的,不然没那么快好转,而且她也没看到。她记得冬天来临之前的狩猎期间,狼王并未受伤。
如此推断,叶知栀猜测应该是冬天的时候伤到的。
只是她觉得奇怪,狼王爸爸大冬天的为什么跑出去?虽然她大部分沉睡的时间多,但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山洞外的冬季是连动物都难以承受的恶劣天气。
以狼群在冬季之前频繁狩猎储存食物来看,冬季牠们应该是窝在山洞里才对,狼王为什么会出去?
是因为食物匮乏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叶知栀埋头翻找,发现狼王身上不止这一道伤,深深浅浅的好几道。
难怪,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毛绒绒窝里不见狼王,原来是独自一狼在养伤?
她有些心疼,整个冬天自己几乎是沉睡过去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叶知栀脑子一热,低下头鼓起小脸往伤疤使劲吹一吹。
不疼不疼。
吹完之后
又轻轻摸了摸,完了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幼稚,她红了小脸埋进毛绒绒里。
银一最近发现了件奇怪的事,牠的狼妹,以前的时候明明对狼爸很是抗拒,可是转眼间,在牠没注意到的时候,牠们已经亲近得比牠和狼爸都更亲近。
狼妹现在已经不在平地陪牠们玩耍了,而是整天长在狼爸身上一样,玩得非常欢乐。
银一沉思,牠仰头看看刚到平地没多久就又欢快爬到狼王身上的狼妹。
银一嗷呜一声,牠也要一起玩!
于是牠嗷嗷迅速窜上斜坡,扑到狼王身上,试图和狼妹一样在狼王身上打滚,爬来爬去。
但是叶知栀小小的软绵绵一团,在狼王身上爬来爬去滚来滚去的时候,就跟羽毛似的轻飘飘,只觉得萌态可掬,让狼看着心里头发软。
然而银一就不一样了,牠跟着跑上来玩耍的时候,就像个拆家的熊孩子。狼王的毛发都被抓飞了不少。
狼王不耐烦了,一爪子呼过去,直接拍向银一的脑壳。银一被拍懵,牠似是不敢置信,嗷嗷呜呜的一连串质问,仿佛在说为什么妹妹可以玩,牠不可以?
狼王眯起眼,为什么心里没数吗?自己多大了,还玩得那么不知轻重,先看看这满地的毛再来问。
轻飘飘飞着的一簇毛从银一的眼前经过,牠的双瞳跟着转了下,爪子顿时缩了缩,没什么底气的嗷呜一声。
银一心虚,牠,牠不是故意的嗷。
趴在狼王身上的叶知栀不动了,她看到狼哥被敲打,总觉得自己是杀鸡儆猴里的那只猴,再也不敢太放肆。
虽然这爪子不会落在叶知栀身上,但那是狼王知道她的小身板很脆,经不起牠一爪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耐烦了,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的嚣张,叶知栀缩了缩小脖子。
于是叶知栀滑下来,三两下爬到银一身边,抬起爪子碰碰牠的前肢。
银一低头看看崽,牠瞬间会意,刚趴下来,叶知栀当即爬上去趴好。
银一驮起叶知栀,迅速跑下斜坡,和其他幼狼玩去了。
幼崽们跑走时带起的一阵风,将轻飘飘的狼毛吹起,在狼王周身的半空旋飞。
身边瞬间无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