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存在感的断尾。
不过断尾的伤却比刀疤伤得重,牠的伤主要是在腹部这种更加脆弱的地方,为了救同伴,牠差点被划破肚子,要是再深一点,肠子内脏就会掉出来,那样的话就没救了。
叶知栀的小手摸着刀疤叔叔的毛发,发现牠的毛发没有甩得很干,现在都还湿哒哒的。她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干得差不多的衣服,将长长的衣摆握在手里,给牠擦干毛发,受伤的狼是很脆弱的,万一没保暖好生病了呢?
刀疤睁开眼,扭头看一眼蹲在一旁的小小幼崽,拿着她那怪模怪样的“皮”搓牠的毛。
刀疤:“……”牠只好站起来,浑身甩了又甩,毛发乱飞,还有细小的水珠溅出来。
等甩到没有水分甩出来,刀疤看着这只小幼崽,狼眼透出一个讯息:这样行了吧?
叶知栀抹一把甩到脸上的水,然后湿哒哒的小手往身上一擦,才严肃着小脸抬起手摸了摸,毛发已经半干了,就算她再擦,也干不了多少,于是点点头:嗯,行了。
叶知栀将衣摆扎回腰间,继续走向下一头狼。
族群里仅剩的唯一一头老狼,叶知栀是看了又看,再三确定牠的呼吸正常,伤口也在正常愈合,才勉强放下心。
牠们狼群经不起再失去任何一位成员了。
万幸的是牠们的伤口都没有发炎感染溃烂,这样一来,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叶知栀看完所有狼的状态,才回到银狼身边,挨着牠躺下。
做了点事,哪怕没什么意义,叶知栀心里沉甸甸的石头松了一角,被忽略掉的困倦上涌,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知栀再次醒来时,是靠在银一身边,牠的尾巴搭在她身上,兽眼看的是一棕等三只幼狼的方向。
叶知栀坐起身,亦望了过去,只见三头幼崽在不远处的角落练习扑咬。
叶知栀能看得出来,牠们是在锻炼。
牠们都没有沉湎在悲伤里,而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银一看着是蠢蠢欲动,牠也想锻炼,但牠现在哪怕状态又好了一点,也还无法站起来多走动。
叶知栀在盯着看了许久,可能是空间太小,牠们没有扑腾得很厉害,并没影响到身上的伤,便没过去阻止。
她将目光转向山洞的其他地方,狼王爸爸和狼妈还有刀疤叔叔再次出去了。
山洞里的狼在舔舐着身上的伤口,自己舔不到的地方,便和同伴互相帮忙。
一棕狼妈见到幼崽醒过来,过来给她喂奶。
叶知栀并未抗拒,她不能让自己虚弱下来。
外面的雨仍哗啦啦下着。
此时应该是白天,从洞口透进来的光线比较明亮。
山洞内很安静,一棕几头幼狼虽然又在锻炼,但这种安静是洞里的空气都是沉凝的。
狼群突遭磨难,不仅仅叶知栀心里沉沉的积压着许多负面情绪,甚至每头狼的双眼里都凝着重重的郁气,尤其是三白狼爸,牠一夕之间不仅失去三头幼崽,还失去了挚爱的伴侣,牠此时却很平静,平静的趴着望着洞口的方向,庞大的身躯里却仿佛积压着翻滚着岩浆的火山,随时会爆发。
这次狼王等狼出去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早上才回来。
这次回来的三头狼可谓满载而归,狼王和银狼嘴里拖着一大一小两头猎物,而刀疤不仅嘴里衔着一大簇植物,身上也被缠满湿漉漉的植物。
叶知栀一开始还以为刀疤叔叔是掉到什么地方导致身上缠了植物没来得及清理干净,不多时就发现这是牠们特意带回来的。
刀疤叔叔将嘴里的植物吐在洞内角落里,断尾叔叔上前帮忙将植物全咬下来。
狼群分别在洞口进食完,没有
立即回去躺下,而是走到放植物的地方,低头咬下枝叶,在嘴里嚼了嚼吞咽下去。
叶知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蹲在植物旁,看着狼群进食完后吞吃植物。
什么情况下会让肉食动物吃苦涩的植物?当然是这些植物对自己有用的时候。
这些肯定是药草!
但这有什么作用呢?治疗内伤?消炎杀菌?促进伤口愈合加快身体恢复?
叶知栀努力记住这种药草的形状和味道。
她想,她找到自己的价值了。
狼群不知道要储备药草,但是她知道,等她再长大一点,她就能去找这种药草,到时想办法储存起来。
就算哪天狼群再受伤,她也能及时给狼群治疗伤口。
而不是要等很久,等找到药草才能治疗。
叶知栀杞人忧天,这次是运气好,狼王爸爸和狼妈花了三四天找到药草,但万一哪天没及时找到呢?又或者狼群的伤重到需要马上治疗呢?
叶知栀很快就注意到,狼群并没有吞吃很多植物,牠们只吃了两口,就咬了一簇回窝,躺着的时候继续嚼,嚼碎了后敷在了伤口上。
自己敷不到的地方,则让同伴帮忙。
这药草,不仅能内服,也能外敷!
叶知栀看到有狼艰难上药的样子,她嗷一声冲过去。
让我来!!
突然被幼崽一嗓子惊到的狼群扭头看过来:“?”
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