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筱琪和顾衍从教授办公室离开之后，一起走在路上。
徐筱琪刚刚只是听到了一部分，实在是有些好奇：“顾哥，老师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突然给你搞起特例来了？”
“劝我。”顾衍说言简意赅，“想让我想通一些事情。”
徐筱琪挑了挑眉，又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顾衍听到这个问题，顿了一下之后回答，“也许......真的可以试试。”
沈珏下来之后，三人一起去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衍看着自己初步定稿的毕业选题，陷入了思考。
当初选定肌肉劳损这个课题的时候，其实和沈珏猜测的一样，他有自己的私心。
但......他有点儿不敢去赌这个机会。
这些思考反映在了他的游戏上。
在他第三次选择保守打法之后，和他一起双排的陆云昼实在是好奇，在队列里打字问。
【MLYZS：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顾衍看着陆云昼的问题，有些犹豫。
虽然他和这个MLYZS才认识几天，但不管是在游戏里的默契度还是在平时队列聊天的契合度都很高，甚至有时候和沈珏双排，他都不打信号里 ，害得沈珏抱怨了好几次。
他似乎对这个MLYZS有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任感。
【JOKER：你觉得电竞是个什么样的职业？】
陆云昼看着顾衍的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啊。
他想了想之后开始打字。
【MLYZS：电竞啊......是给人带来力量和热血的职业。】
【MLYZS：享受击败敌人的喜悦，找到现实该有的意义。】
顾衍看着陆云昼发来的这两句话，又想起了教授那天的话。
他好像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了。
【JOKER：谢谢。】
陆云昼看着那句谢谢，虽然不知道顾衍具体在谢什么，但有一种，他马上就能愿望成真的感觉。
*
退出游戏之后，顾衍给顾筱打了个电话。
顾筱接起电话时，声音有些含糊:“怎么了？我敷面膜呢？”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了，”顾衍低声开口，“谢谢，姐。”
“你怎么突然这么正经，”顾筱差点没把面膜吓掉，不过在听完顾衍说的话之后，变得有些疑惑，“你想好了？”
顾衍顿了一会儿，开口回答：“我好像......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顾筱有些讶然，她知道顾衍一向是个很倔的人，当初在爸妈面前答应了再也不过度沉迷游戏，现在就真的只是把游戏当做是消遣。
只不过他这一消遣，就直接打败了玩《GHOST》的大部分人。
顾筱此时听到顾衍这么说，其实是高兴的。
“姐支持你，不过犯法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做啊。”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怎么一副了然于胸的语气？”顾衍实在是觉得顾筱早就知道一切。
顾筱卸下面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我还能不知道你？”
她说着，语气带上难得的认真。
“去做吧阿衍，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比起你对爸妈说的，爸妈更希望你能快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顾衍听到这句话，低低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沈珏刚和徐筱琪约会回来，看到的就是坐在椅子上，刚把手机放下的顾衍。
他和顾衍从小认识，对于顾衍现在的表现再熟悉不过。
这是顾衍在做决定的时候才会有的表情。
于是他走到顾衍身边，有些好奇地问：“这是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顾衍听到动静回过神，看了一眼沈珏，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可能......接下来几年会很少回宿舍。”
“啥？”沈珏听到这句话，直接懵了，“不住宿舍住哪里？你那公寓？那不很麻烦吗？”
顾衍有些无奈，又强调了一遍：“是可能，具体怎么样我还没定呢。”
“你总得有个目标吧？”沈珏是真的好奇。
这不怪他，毕竟顾衍一直都不是那种没有目标就直接说自己可以怎么怎么样的人。
“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吧。”顾衍撑着脑袋思考着，“可能去直播打游戏？”
“得了吧，就你这脾气，和水友能互动多久啊？”沈珏吐槽，“也就仗着这张脸能吸粉。”
“滚。”顾衍笑骂。
“对了，”沈珏想了想，继续爆料，“我上次不是说JOE的事情确定了吗？我爸说TGC一直在找新的突击手，你要不去试试？”
“到时候你就直接把JOKER的名头一报出来，我就不信TGC的高层不心动。”
毕竟在看顾衍打游戏之前，沈珏一直都觉得顾衍一心只读圣贤书，直到他有一天看到顾衍顶着JOKER的图标在《GHOST》里大杀四方的时候，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