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锦兰便回来告知赵玄去了永宁宫,玉息没有什么反应,今日遇见永公公来寻,便知道今晚赵玄是必定要去容妃那儿的。
正好今夜她可以安静过一整个晚上了,但愿别像昨夜突然又回来,还把她折腾个半死。
看过太元池后,玉息脑中有了计划,便没了睡意。
赵玄的寝宫有纸笔,玉息干脆坐到了他平时看书的案几前,选了支兼毫毛笔,用还没干的墨描起了太元池的地形图。
今日她待在湖边看了许久,心中大致有了轮廓,若是不及时描绘下来怕后面会忘记。
太元池周围都是假山群,还有树林,只有熟悉了地形,到时候逃亡起来才能顺利。
她坐在案几前垂着头,玉手握笔在纸上轻挥,几根发丝落下,发尖抚过纸面。
烛光摇曳,映着她那张如神女般脱俗的脸。
夜深人静,玉息画得兴起,完全没留意周围,她不知道有个人影在暗处痴痴看着她。
直到那高大的身影从暗处出现,玉息头顶处落下一大片阴影。
一抬头,对上那副居高望下的深邃眼眸,玉息惊地手猛地抖了下。
没握住笔,毛笔应声而落,笔头朝着纸面,染上了一大团墨迹。
玉息看辛苦绘制的地形图毁去了,眉心蹙了下,但面对赵玄的突然出现,玉息不能露出破绽,只得擦了手,收拾了桌面。
玉息刚想起身,腰间一紧,身体又被按了下来。
赵玄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案几旁的榻上,勾住玉息的腰,将她搂回到腿上。
“皇上怎么回来了?”玉息讪讪道,他一回来就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好好画的地形图也毁了。
不过所幸毁了,若被赵玄发现她有逃跑的念头,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她。
赵玄眼神带着些慵懒,看了桌上一团黑墨的画,“玉息在画什么?”
“没什么”玉息尽力掩盖慌张,扯过废纸揉做一团。
“睡不着,就起来随便画画”。
赵玄的眼眸暗了暗,环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些,玉息的后背贴上了赵玄胸膛,贴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他身体的滚热。
赵玄的手撩开她后颈的发丝,唇攀上她后颈洁白的皮肤,轻轻啃咬。
一直到她的脸颊耳后根,赵玄贴着她耳根,呼出的热气撩拨地她耳根发痒。
“玉息睡不着,是不是在等我?”赵玄的声音低沉,暗藏了欣喜。
玉息抿了下嘴,一想到昨夜说错了话惹他生气,那一晚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
她身上的伤都还未结痂,不想再受罪,便囫囵“嗯”了声。
赵玄的身体微颤了下,明显感到他的放松,拥着她的手也变得温柔,不像之前都像铁钳一样禁锢她。
“玉息不喜欢我去永宁宫吗?”
玉息咬了咬唇,他去不去找容妃关她什么事。
“皇上既然去了永宁宫,就宿在容妃娘娘处便可,不然旁人还以为是我半夜找借口唤皇上回来的”。
玉息想起白日容妃拦住她问她的话,这个锅她实在不想背。
赵玄却心里欢喜,怀中的小女人开始关心他了。
怀中的身体柔软可口,赵玄早就心痒难耐,“玉息是吃醋了吗?”
玉息:……
赵玄将怀中的玉息转过来,迷恋抚着她的眼睛,长睫毛,惹得她眼睛痒痒的,别过头去。
“即不喜欢我去永宁宫,为何还要告诉容妃朕的喜好?”
玉息顿了下,他知道是自己告诉容妃的?
“容妃娘娘心思细密,皇上别瞎猜,是她自己发现的”。
赵玄轻笑了下,咬了一下她的颈侧,她身体缩了一下,倒像是跟赵玄在撒娇。
“朕以前睡觉喜欢穿软绸的衣裳,可有了玉息后,只喜欢不穿衣服搂着玉息睡,容妃又怎会知道这些?”
玉息脸蹭得红了,不知道他今夜怎么像换了个人,同她说起情话来。
“朕有时候不得不敷衍一下太后,不过朕会记得回来陪你”。
玉息扣了下手,“其实皇上……”
也不用回来的。
赵玄今夜格外温柔,与往常不同。
只是这手不老实,上下移动开始解玉息的衣衫,玉息感到腰间有个硬挺的东西,心中惊慌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赵玄去过永宁宫回来总会变本加厉的欲求不满,容妃难道满足不了他?
他到底是有多饥渴?
烛台染了半宿,光影昏暗,但赵玄眼中的情欲依旧浓烈。
玉息的衣衫完全滑落,露出胸前道道血痕。
赵玄呼吸顿了下,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他心疼抚摸,见玉息蹙眉,知道她还疼着,心揪住懊悔不已。
轻搂过纤腰,“玉息,这次朕不弄伤你,你帮帮我”。
他再怎么克制都是个正常的男人,容妃那样撩拨,他的身体早就起了反应。
不过这次他没有急于进入主题,而轻轻蹭过,亲吻挑.逗,直到玉息浑身发软,双目含春。
腰被扣住,身体一轻,双腿不受控制跪了下来,便坐到了赵玄身上。
烛影浮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