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籽兰越听越心慌,赵玄的意思她听明白,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并不是真想纳她入宫,她不过是对付万府和卫府的工具。
卫籽兰忙起身跪起,“玄公子的意思,我都明白,可……,可我……”。
她是真心想做他的女人。
赵玄知道她要说什么,冷笑道:“朕劝你别有不实之念”。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卫籽兰见状开始焦急,玄公子一旦离去了,下次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
她扑倒脚下,哭诉着,“玄公子,我遭父亲出卖给万将军,如今无处可去,幸得公子搭救”。
“我是心甘情愿愿意服侍公子的”。
赵玄冷笑道:“你说你愿意服侍我?”他居高临下道,“你以为你能和你姐姐容妃比?”
此话一出,卫籽兰哑然,她自知和家姐卫均瑶根本不能比,卫均瑶容貌绝艳,身份高贵,是她万万都及不上的。
可这话从赵玄口中说出,实在太过羞辱。
卫籽兰咬着牙,忍着哭意,“奴家自然不能和家姐比,不过感激公子,想把一颗真心奉上,还望公子勿要抛弃奴家”。
赵玄眼眸略过寒意,“我从未要过你,何来抛弃?”
“下次再要胡说,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眼神冷冽,带着杀意,卫籽兰心惊胆战,便不敢再多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卧房。
——
玉息回到自己的卧房内,一直思索着刚才和司徒行的那局棋。
他为何对赵玄和自己的关系那么关心?
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对疯娘娘的反应那么大?
想了半日也没有结果,倒是头有点昏沉沉的,梳洗后便上床睡了去。
御风楼可休息的卧房有几间,一般人不可入住,里面的陈设和皇宫寝殿没多大差别,玉息没有觉得不适应,应是特意设计的,为的就是接待赵玄过来。
侍婢早将房间打扫干净,点上安神香。
在香气萦绕中玉息很快入睡。
睡到半夜,只觉得燥热难耐,睡梦中的压迫感袭来。
年幼时睡觉常常有这种感觉,那时乳娘请了法师做法也不起效.
最后乳娘关照玉息,若是半夜觉得压抑,便努力大喊“走开!”,那些坏东西会被吓走。
玉息半梦半醒,感觉身体被困住了,她扭动了下身子,却像被束住了手脚,挣脱不开。
睡梦中她想起乳娘的话,用尽全力喊了声:“走开!”手用力甩了过去。
可没推开,手却撞上了个坚硬的东西,玉息惊醒过来,只看见赵玄阴沉无比的脸在自己跟前。
“你让谁走开?”
玉息睡眼惺忪,困意阵阵,被赵玄压在身下十分不舒服,她的手抵在他坚硬的胸口,努力推开。
嘴里嘟囔着:“你压到我了”。
眼前的寒意袭来,手腕被扣住按过头顶,密集的吻在脸颊颈脖处出铺开,玉息的不适感更甚,扭动着想挣脱开。
“唔……”唇被封上,像惩罚一般侵入。
快要窒息了,玉息才彻底醒过来,挣扎不动,便张开嘴咬去。
唇上一松,空气才涌入,玉息大口呼吸着才没被憋死。
她瞪着身前的赵玄,小脸满是怒意。
同样不爽的还有赵玄,若不是退得快又要被她咬伤,他捏着她憋红的脸蛋,“就这么讨厌我亲你?”
玉息真的生气,用力推他,怒声道:“你不是在卫籽兰房里吗?”
赵玄愣了下,小心试探道:“你是生气我去卫籽兰房里了?”
玉息无奈又气,“不是你说今晚让她侍寝的吗?”
既然让她伺候了,又来骚扰她干嘛?害得她连好好睡个觉都不能。
赵玄怔了片刻,轻声说道:“我,只想要你侍寝”。
也许此时不在宫里,也许玉息是真的被气到了,赌气道:“我不想”。
“你……”第一次见到她气性那么大,赵玄竟有些惊讶,往日强要她时,她不是哭就是强忍,从不会像现在公然拒绝。
她,是长脾气了?
可赵玄非但没有生气,竟对她的小任性感到欣喜。
他语气变得柔软,“我没有留在卫籽兰处,我不想要她,我只想要你”。
玉息从困意和混沌中渐渐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态度,她好像是发脾气了?
赵玄刚才说什么?
玉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刚才不是这个意思”。
她又推了推像泰山一样纹丝不动的身体,无奈道:“你既答应了今晚让她伺候的,你又跑我房里,让她会怎么想我?”
“往后同在后宫,我们还是要相处的”。
玉息想到最初容妃对她的敌意就来自于此,心里不想惹事,便想劝说赵玄过去。
赵玄见她突然间就换了张脸,刚燃起的暖意又凉了下去。
她脑子里只有利弊权衡,她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
刚才一瞬间她露出来的那点任性,那么鲜活真实,可瞬间就消失殆尽。
在赵玄跟前她就像戴了一张面具,时时防着他。
他轻抚过她的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