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商宫,她就像只被关入金笼子的雀儿,捆绑她的教条太多。
加上南越覆灭,她心理上的负担太重。
如今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她喜欢骑马,探索,她聪慧至极,任何权谋她似乎都能看穿。
只有司徒行看到了她内心真正的一面,想到如今他是她的唯一,他心中便欣喜。
“不过手心被缰绳勒红了,不碍事的”。
“早些年,我在北城行宫时,跟着雷将军学习驭马时便是这样的,那时候手心全都破皮了,比现在严重多了” 席玉妄图抽回自己的手。
“你这个样子可一点不像一个公主”司徒行勾起嘴角笑道,商宫的那些个公主或是皇亲郡主,那个不是娇滴滴的,破一点皮就哭哭啼啼像天塌下来一样。
哪里像他,驭马那股子狠劲,比男子更甚。
席玉淡笑,“我早就不是公主了,何苦纠结这个不复存在的身份”。
司徒行专注他的目光,“你若愿意,还有一个身份可以给你”。
席玉心底颤了下,想避开司徒行的眼神,可他高大的身躯拦在他跟前,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
“行王妃”司徒行十分认真,“若是没有皇权变故,或许你能成为商宫皇后,可若是这样,便不能一心一意对你”
“如今这样更好,我肩头没有这份责任,你心中所求,我能满足你”。
“你还是不愿意吗?”
席玉垂下双眸,他十分不想面对这些事。
“你已离开了商宫,隐去了身份,还有什么担忧的?”
“即便你担心商宫的威胁,一切有我在,只要你愿意,我便能护你”。
席玉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回答道:“我离开商宫,并不是为了要成为谁的王妃”。
司徒行身体僵了下,但很快就恢复神情。
“我知道,你不想总是被无名力量牵着走,自己却又一无所知”。
他笑道:“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弄清楚,等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
“你再来考虑,到时候考虑一下我好吗?”
席玉咬了咬唇,司徒行见他为难,不想逼他太紧。
突然轻轻摸了下他的头,“吓到了?”
“不用担心,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会等你想明白的,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
席玉低着头避开了,从旁绕了过去走开了。
司徒行看他离去的背影,按下了心中涌起的冲动,刚才他确实有些着急了。
他自诩足够自持,可他心中终究是有欲望的,若是在商宫他还有顾忌,可此时她却是属于他一人的,叫他怎能不生出更多的欲念。
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至少他能够陪在她身旁。
席玉和司徒行一前一后回到帷帐时。
突然半途便有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拦在了司徒行跟前,那男子递上一张名帖。
“在下庆王府赵庆拜见行王殿下”。
庆王府,便是前面赢了彩头的六世子府上。
司徒行对六世子印象不错,他本不是傲慢之人,便伸手接了名帖。
“可是刚才赢了彩头的六世子府上?”司徒行随意一问。
见行王殿下竟然注意到自己的门府,庆王爷欣喜若狂。
“正是犬子,犬子献丑让行王殿下瞧见了”。
“庆王爷不必客套,六世子青年才俊,本王都瞧见了,到时候好好谋个功名,未来可期”。
“谢行王赏识,在下铭记在心,必让犬子好好报效朝廷”。
接着又侧身,司徒行便看见他身后跟着一名妙龄女子,身着翠色长裙,面容秀丽,正垂着眸怯生生不敢说话。
“这是在下的三女儿赵惜芝,乃在下正妃陈夫人所出的嫡女”。
惜芝郡主性格内敛,略略抬眸看了一眼俊逸非凡的司徒行,便羞了脸低下头。
“见过行万殿下”她怯声道。
连在前方的席玉也停下脚步回首看了一眼,看到惜芝郡主与司徒行相见,便垂下眸转身离去了。
他戴着面纱看不清他的神情,司徒行见他走远的背影,心沉了下去。
“若行王得空,在下诚邀行王殿下来府上一聚”。
司徒心眉心蹙了下,那日画舫一事,几乎整个晏城的皇亲都知道行王来了晏城,不仅知道行王在晏城,还都知道了行王还未立王妃,就连侧妃都没有一个,所有人家中有女儿的都巴巴上赶子巴结。
他本不想暴露身份,却不想那日心急了,无端惹来了麻烦。
不过他向来稳重,即便心中不悦也不会表露,只淡淡道:“本王此次来晏城,不过借了皇上的恩典游山玩水,本就不想暴露身份,庆王爷不必客气”。
“是是,在下明白,不过仰慕都城赵氏,府上各族都想一睹行王真容,绝不会张扬”。
司徒行笑道:“庆王爷,你我祖上都是血亲,不过如今我赵氏一脉入了皇城,何必如此迁就”。
他心中澄明,自然是到庆王爷贴过来的目的,不过想让他看看他的女儿,入皇城门好过晏城这些无实权的皇亲。
庆王爷是天生的好脾气,性格温顺,他身旁的惜芝郡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