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看着席玉,“等你的疑问解决了,你便同我去南越”。
“以你席玉的男子身份”。
司徒行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坚决,这一次却是不容他拒绝。
“等合适的时机,我再帮你恢复女儿身”。
席玉知道他的意思,若是不可避免与他面对,那么她未死的消息便是被他知道。
那是欺君之罪,赵玄会怎么对他,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席玉从皇宫出来,自然是要回南越的,那是他的故土,是他叶落归根的地方。
在北商他的已死,那么活着的她便要回到南越。
“好”。
见他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司徒行心里才算安定。
带他去南越便是他的目的,即便他暂时不愿意成为行王妃,那么能一直陪伴在他身旁,他也满足了。
——
驭马赛后几日。
卢少丘兴高采烈捧着赢来的白玉镯去了绣坊。
见外室只有卫伯一人在忙碌,便知道卫均瑶定在内室做绣品。
“你又来找小姐啊,小姐正忙呢?”卫伯看了卢少丘一眼,这小子时常过来,卫伯对他早就熟悉。
不过那日他母亲过来闹过一回,卫伯便有些不待见他了。
卢少丘摸摸后脑勺,“我,给瑶儿送点东西”。
卫伯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去柜台整理今日要送出去的绣品。
卢少丘碰了个钉子,撇撇嘴也不在意,扭头就往内室走去。
掀开门帘,果然看到卫均瑶正在刺绣,绣架上绑着一条白腰带,她的一双玉手穿针引线,十分灵巧动人。
若是能戴上这副玉镯子,就更好了。
卢少丘怔愣片刻,卫均瑶已经完成了这幅作品。
看她剪去线头,小心翼翼取下腰带,叠放在锦盒内。
“瑶儿”看了半日,卢少气才想起叫她。
卫均瑶略抬了下眼,目光仍专注在她的绣品上。
“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和卫伯一样不待见他。
卢少丘知道之前他母亲的事让她生气,对他冷淡是自然的。
其实一开始就是卢少丘追着她,近乎死皮赖脸,卫均瑶一开始就对他无意,怎奈他一直孜孜不倦上杆子追着她。
他憨笑了一番缓解尴尬,打开锦盒说道:“这个送你”。
卫均瑶望了一眼那幅首饰,愣了下,有些不解。
“送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赢来的”卢少丘十分得意。
“我去绍王府的驭马赛了,我驯服了一头赤兔马,那马可凶悍了,被我管服了”。
“这便是赢来的彩头,我当时就想着拿来送你的”。
卫均瑶静静看着他,片刻后问道:“绍王府的驭马赛非皇亲贵族去不了,你又是怎么去的?”
卢少丘不好意思说道:“倒是,之前那个席公子,邀请我去的”。
“你都不知道席公子,他竟然是都城行王殿下的门客,真是看不出来”。
听到这个,卫均瑶的手顿了下。
“驭马?”
“没错,就是驭马”。
“你说席公子带你去的驭马赛?他可是也擅驭马”。
卢少丘很肯定点了点头,“席公子看着纤弱,驭马技巧可是一绝,还救了绍王府的清音郡主”。
“我可是第一次见那么多世子郡主”。
卫均瑶眼神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那一句?”卢少丘捧着首饰盒像宝贝似的,“这是我为你赢来的”。
“不是这句”。
“我驯服了一匹赤兔马”。
“跟那你没关系,席公子的那句”。
卢少丘脸色沉了下去,他获得那么大的荣耀,她一点不上心,却对席玉这么关心。
“你怎么对席公子这么上心”。
卫均瑶不耐烦道:“问你呢,赶紧说”。
“那日我遇到席公子,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绍王府的驭马赛”
“我说那是皇亲贵族才能去的,后来才知道席公子是行王府的门客,这才有资格去驭马赛的”。
行王府?
司徒行?
卫均瑶心中隐隐感到什么,但又不确定。
这时,卫伯进来。
“二小姐,有位公子来取绣品,说来问问小姐给她的绣品做好了没有?”
卫均瑶收拾了手边的活计,便抱着锦盒出去了。
一出去便看见身着白袍的席玉正背着双手欣赏一幅“北商江山图”,那是一幅手作画,气势恢宏,惟妙惟肖。
卫均瑶一见是她,满面春风微笑上前招呼。
这待遇跟见到卢少丘判若两人。
卢少丘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卫均瑶走向席玉。
“这幅江山图费了卫小姐不少心血吧?”
卫均瑶望了那幅绣品片刻,心中隐隐涌起情绪,那是她刚离宫绣的。
她满腔的情绪都化入了画中,如她的前半生,辉煌灿烂,可刹那间便光华陨落。
卫均瑶苦笑了下:“还行,绣了两个月,绣完眼睛挺疼的”。
“席公子来的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