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息头埋了下去,嘴角却是上扬的。
赵玄故意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
“这么高兴?”玉息扭过头,就是不起来。
突然身子一颤,整个人坐到了赵玄身上,他身高体健,玉息娇小的身体在他怀中,被紧紧包裹。
玉息紧张的,抵住他的胸口,“说好回去的……”
赵玄勾着嘴角,玉息此时略高于他,他笑道:“想什么呢,我只是看看你”,他凑进耳畔,“就这么迫不及待?”
玉息脸微微红,“瞎说什么,天天看,看不腻?”
赵玄迷恋抚过她脸颊到下颌,“都看了那么多年了,从小孩子看到长那么大,越来越喜欢”。
喜欢到旁的女子都进不了他眼中。
玉息心里流过暖意,低头主动吻了下去。
二人腻歪了一路,直至御下行宫。
刚到门口,仆人便来禀报,晏城的都城令已在行宫候见了。
赵玄没有马上下车,命人行至内院,和玉息回房更换了衣裳才出去见人。
在行宫赵玄一身常服,人前便是浑身威严的帝王相。
都城令是个中年的男子,样貌平实普通,年纪没有很大,头发白了一部分。
今日一受到赵玄召见,一刻不敢耽搁便赶了过来。
行宫书房,李在常跪拜叩礼。
“李都令不必多礼”。
李在常起身后仍然曲身候着,他在晏城任都城令,却没有实权,晏城里的皇亲和富户都自成一派,他这个都城令形同虚设。
平日里,能管的不能管的,他都伸不上手,便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得皇上召见,自然是天大的恩惠。
李在常即便平日里没什么作为,这几日也尽力将自己能掌控的信息都呈了上去。
傅奕接过后呈给了赵玄。
“这揽金阁每年的赋税都比旁的商户多上几倍,加上又有诸多皇亲贵族照顾,一般我们也不会刻意去查它”李在常老老实实回禀道。
“里面侍奉的人员都写在册子里了”。
赵玄详细翻看了一遍,眉头蹙了起来。
“揽金阁最重要的两人,金娘和陈黑宝并不在里面”。
“皇上明鉴,这二人本就不在揽金阁的人员名单中,但平日里揽金阁的生意却是二人在照顾”。
赵玄细细注视着文书上的内容,突然发现了个问题。
指着其中一人问道:“这揽金阁是什么时候开起来的?”
“揽金阁几年前就有了,当时只是一座规模较大的酒楼,还不像现在这样的风月场”。
“就在一年前,突然来了一些人,带着钱财来的,才将这酒楼重新装修,做成了现在这副规模”。
李在常想了一会儿说道:“金娘和陈黑宝也是那个时候进入揽金阁的”。
“那时候,提给衙门的时候,揽金阁背后就有一些皇亲权势支持,所以,我们也不能卡着不放,这就开起来了”。
“这几人的底细知不知道?”
“都是外乡来的,都很有钱,因着不少皇亲支持,所以我们也不好多问”。
赵玄看着跟前的那几人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罗姓,蒙姓,都是西秦最常见的姓氏。
——
回到房内,玉息正在点香。
看到赵玄神色严肃,情绪不高。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坏消息?”。
赵玄凝视玉息,专注认真,这张脸看了很多年了。
她笑的样子,哭的样子,沉睡的样子,欢笑的样子。
每一幅都深刻在他心里,每一个表情都是美的,让他难忘的。
他握住玉息小手,“玉息,随我回都城”。
玉息怔了下,“不是还要调查揽金阁的事吗?”
“嗯,留人下来查好了”。
玉息感到赵玄的异常,抚着他那张轮廓分明俊美的脸。
赵玄神色微动,揽过玉息在怀中,紧紧拥着。
“跟我回去,回龙啸殿待着”。
玉息愣了下,赵玄的意思是还像以前那样,将她关在龙啸殿里,将她和外界隔绝开。
她又要恢复以前的笼中雀的日子,她好容易从皇宫出来,可又要回去?
她以为和赵玄分别那么久,彼此懂彼此的心意,他不会再紧张她逃走。
可为什么仍然要将她关起来?
赵玄神色认真,不像再和她玩笑,是真的想将她关起来。
“是不是查到什么消息了?可是与我有关?”其实玉息隐隐总觉得朱阙门背后的势力,和她有关系,所以她才一直扮作男子,隐藏身份。
“有我在,我会护着你”
“你又不能护我一辈子”。
赵玄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沉声问道:“有何不可?你不想被我护一辈子?”
“我……”玉息脸一红,她知道赵玄问的意思,如今她再也不会怀疑他的用心。
“到底想不想?”赵玄按住她背,用力箍住她。
玉息知道,不管她说想或不想,赵玄都不会放开她的。
她自小便憧憬一世只一双人。
本以为只是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