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引来观众无数,丝毫不输当年的公孙大娘。而且玉雪姑娘的长相也不落俗尘,宛若一朵出水的芙蓉,天然去雕饰。无数世家公子都赞不绝口,不惜花费重金,也要博得佳人嫣然一笑。 玉雪姑娘的剑器舞是怡红楼的招牌,那些富家公子都是为了见玉雪姑娘一面,不远千里,不吝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有此足矣! 怡红楼的旁边,停有一艘画舫。画舫还待装饰,游客却如潮水一般朝画舫这边涌来。这艘画舫是武侯府的公子武烈差人打造的,所用木料皆为上乘。 画舫之上红绸铺地,张灯结彩,桌椅围绕舞台环绕一周,留出一条过道,供人穿行。 今日乃玉雪姑娘的生辰,武烈为她庆生,特意打造了这艘画舫,并邀请了京城内的各位世家公子前来捧场。 今晚玉雪姑娘将在这艘画舫上,为到场宾客表演闻名遐迩的剑器舞。此消息一经传出,吸引了无数游客,甚至一些富家公子不远千里赶来,只为见玉雪姑娘一面。 明哲他们也得知了此事,不过他们于此并无兴趣。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实在腾不出太多时间去管这些闲事。 此刻,明哲站在一艘小船上,手倚竹笛,嘴唇对着气孔,手指规律地按压孔洞,一首悠扬的曲子回荡在汴河两岸。 与明哲相比,婉仪和予薇更为悠闲,她俩坐在船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怡然自得,悠闲至极。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激起水花,溅落的水珠落在婉仪的身上,她的衣裙都湿了。婉仪气冲冲地看向河岸,原来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朝着河里扔石子,激起水花,泼湿了她的衣裙。 婉仪不甘示弱,紧贴船舷,俯下身子,以手作瓢,往岸上泼水,想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群孩子看见婉仪这个样子,不肯服输,争先恐后地朝着婉仪泼水。对方人多势众,婉仪很快败下阵来,她的头发都湿了,衣裙也湿透了,整个人就像落汤鸡一样。 婉仪火冒三丈,想还手却无力为之,只能指着那群调皮捣蛋的孩子,怒吼道:“你们给本小姐等着,等我上了岸,有你们好看的!” 那群孩子不知婉仪的身份,肆无忌惮地朝着婉仪做鬼脸。这下婉仪忍不了了,站起身来,想凌空飞过去,教训教训那群熊孩子。 明哲放下竹笛,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堂堂世家千金,干嘛跟一群孩子过意不去?这事说出去也不怕别人耻笑?” “我不管,他们欺人太甚!” 婉仪怒气上头,根本不听劝。 “他们只是孩子,调皮捣蛋是他们的天性,你何必为一件小事大动肝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都能忍耐一天到晚被人监视的生活,为何忍不了一群孩子的调皮之举?” 明哲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醒了一时冲动的她。她细细想来,明哲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堂堂丞相千金,干嘛要和一群懵懂无知的孩子大动干戈? “罢了,本小姐宽宏大量,这次就饶过你们,下次可别让我逮住!” 小船继续向前驶去,那群孩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们眼中。 婉仪坐回位子上,但她的衣裙已经湿透了,冷风吹过,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她只能紧紧依偎在予薇怀里,勉强靠着予薇的体温,维持自身的体温。 看到这一幕,明哲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递给婉仪。 “赶紧披上吧,免得冻坏了,我还得遭罪!” 明哲本来好意,却不料婉仪非但不领情,还大言不惭地说:“就你这破外衣,我宁愿冻死也不穿!” 明哲也不惯着她,“不愿穿那便不穿,反正你冻死了,也与我无关,爱遭罪便遭罪吧!” “明哲,你……”婉仪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她一把抢过明哲手中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从始至终都没看明哲一眼。 明哲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激怒婉仪,以婉仪的脾气,肯定与自己对着干,自己叫她不穿,她反而一定会穿。 明哲良苦用心,婉仪却一点也不领情,可谓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明哲转过身去,背对着予薇和婉仪。 予薇安慰道:“婉仪姐姐,你别生气,哥哥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只是希望你无恙,才迫不得已以激将法激你。” 婉仪也看出明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也不是故意惹明哲生气,她只是希望明哲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多一分关心,少一分猜忌,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安慰自己,而不是板着一张脸,无所谓的态度。 “予薇妹妹,你哥平日里是这么对你的吗?” 看见婉仪委屈的表情,予薇都不好意思回答她的问题:“哥哥待我挺好的,平日里对我也挺温柔的,只是不知为何,哥哥待婉仪姐姐总是一副僵硬的态度,不喜不悲,不愠不怒。” 婉仪冷哼一声:“哼,他肯定是看不上我的身份,才会如此待我!” 婉仪放大声音,故意说给明哲听。 予薇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她只能慢慢开导婉仪,一点一点地劝说:“婉仪姐姐,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他待人从不过问其出身,凡苦命之人,皆一视同仁。姐姐身份虽然特殊,但哥哥绝不会揪着这件事不放。哥哥对姐姐如此严厉,只是想抹去姐姐身上的凌人之气,让姐姐更好地融入江湖之中。” 婉仪表情由悲转喜,“这可是真的?” “当然啦,姐姐若是不信,可以当面问哥哥!”予薇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