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真有轩辕剑的线索,他们也高兴不起来。 明哲深吸一口气,抬住箱子的两角,向上一提,箱子开了。箱子里没有什么线索,只有一幅年代已久的画卷。明哲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卷,放在身后的桌子上,然后慢慢摊开。 这幅画卷,字迹模糊,纸张微微泛黄,边缘有发霉的痕迹,应该是因为受过雨水的缘故。这幅画若不是藏在箱子里,明哲他们恐怕也看不到这幅画了。 这幅画卷里画的是一位女子翩翩起舞,她手中拿着一把剑,轻轻一挥,有排江倒海之势,亦有收敛清光之态,似静非静,似动非动,惟妙惟肖,感人至深。 画上还提了一首诗,但由于年代久远,字迹模糊,已看不出此诗的作者以及此诗的题目和序言,唯有此诗的内容勉强可以看出: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㸌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动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此诗看罢,予薇不假思索地惊呼道:“这不正是杜甫诗人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婉仪先是用手指轻轻划过画卷,然后凑近画卷,轻轻一嗅,“看纸张的薄厚和纸面的粗糙程度,这幅画应该是来自唐代的一幅真迹,而且题此诗所用的墨水,乃是来自宣城的徽墨。徽墨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丰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我方才凑近闻了闻,墨水的味道很淡,但我确定这就是徽墨,而且画卷所用的纸张也是来自宣城的宣纸,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墨韵万变。若不是这幅画受过雨水,画上的字迹也不会模糊不清,边缘也不会出现发霉的痕迹。” 婉仪不愧是自幼饱读诗书,仅凭画卷上的几处细节,便可看出画卷的纸质和所用墨水的种类。明哲虽也听闻过宣城的徽墨和宣纸乃题诗作画的上乘之物,但从未有幸见过,没想到今日居然亲眼看见了传闻中的徽墨和宣纸。 “婉仪,你说这幅画是真迹,可有十足的把握?” 婉仪胸有成竹道:“不敢说十足,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若这幅画是真的,以如今的市价,这幅画少说也值个十万两白银。为何阿杰搬离此地时,不带走这幅画,而是把它藏在了箱子里?其中必有蹊跷。或许这就是他留下的线索,指引我们找到轩辕剑的线索!”明哲猜测道。 婉仪也觉得明哲所言有理。阿杰只需把这幅画转手一卖,便可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何必躲在这偏城村中,日日劳作,维持生计?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幅画中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的价值远远超过了这幅画本身的价值,所以阿杰宁愿过苦日子,也不愿意变卖这幅画。 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他倾尽半生守护?为何他搬离此地的时候,不带走这幅画? 婉仪将这些问题和明哲对自己说的联系起来,她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在等人,等一个拿着七星龙渊和承影剑的人找上门来。这幅画就是留给那人的!” 婉仪这句话点醒了明哲,当初他打开那个箱子的时候,箱子里就是放着龙渊剑和承影剑,还有这封书信。 他按照信中记载的地址,找到了这个地方,说明箱子的主人与阿杰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而阿杰守在这个地方,就是等他找上门来。 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阿杰不得不离开偏城村,但在他临走前,故意留下了这幅画,就是为了完成信中的承诺,将画卷交给持有龙渊剑和承影剑的人。 阿杰把一切都考虑好了,可万万没想到,持有龙渊剑和承影剑的人,并非是他苦苦等待之人。这幅画卷终是落入了明哲的手中。 而今画卷是找到了,但其中隐藏的秘密却解读不出。予薇盯着画卷看了许久,也不看出这幅画卷藏有什么秘密,但阿杰留下这幅画一定有他的用意,轩辕剑的秘密肯定与这幅画卷脱不了干系。 婉仪对字画作品颇有了解,可她也看不出这幅画有何特别之处。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幅普通的字画,无论是笔墨还是纸张都是常见之物,除了价格偏贵,其余没有任何问题。 明哲亦盯着这幅画,一动不动,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反复打量这幅画。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明哲反复念叨这首诗,他总觉得这首诗就是留给他们的线索,可诗的字迹与内容,没有任何问题。那阿杰为何要留下这幅画? “不对!”明哲意识到不对劲,自从他们看到这幅画,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这幅画的深意上,却忽略了画原本的意思。 “我觉得线索就摆在我们眼前,只是我们想的太多,忽略了它的存在。” 明哲一语惊醒梦中人,婉仪和予薇迅速调整思路,“明哲,你的意思是说,阿杰留下的秘密就是这首诗本身,而无需深究于其中。”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杰肯定是想,与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