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白费!秣房之事便交给我,我一定会重整秣房,让秣房再现当年之辉煌!让天下人看看,父亲所为皆是正义之举,绝无半点私欲!” 南宫明满意地笑了,“期待你的表现!” 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明哲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是时候离开了! 明哲拿起桌上的龙渊剑,向南宫明行了个告别礼,“你交代我的事,我自会去办,京城这边就交给你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我还能在此共饮此茶!” 明哲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撂下茶杯,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且慢!”明哲刚走几步,就被南宫明喊住。 明哲毫无戒备地转过身来,不料南宫明拨动琴弦,一道音波向他袭来。他躲闪不及,被那道音波击中伤口,旋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捂住左肩,脸部不停抽搐,眉头紧皱,那种痛苦深入骨髓,手上的青筋暴起。 “南宫明,你到底要干嘛?”明哲怒吼道。 明哲自认为与南宫明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对自己出手?而且下手这么重,丝毫不留情面。 他正气头上,然而南宫明接下来的一席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在他头上。 “你现在知道痛了,那你当初对韵儿说的那些话,韵儿就不会心痛吗!明哲,你我确实无冤无仇,但我身为韵儿的父亲,今日非得跟你讨个公道!韵儿长这么大,还没在别人面前流过泪!而她在你面前,不仅是流泪,而且还不顾自身身份,低声下气地恳求你!你却如此狠心,拿她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羞辱她,她在你眼中算什么!任你随意践踏的玩物?别人欺负她也就罢了,但你不行!你明知她的身份,却行如此不齿之事,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就对不起你的爹娘,更对不起韵儿!” 南宫明之所以出手重伤明哲,便是给明哲一个教训。他之前一直在拿韵儿的身份说事,一次又一次伤了韵儿的心,南宫明身为韵儿的父亲,自然容忍不了明哲的恶行!即便明哲与他交好,他也要好好教训明哲一番,让明哲清楚认识到欺负韵儿的下场。 明哲擦去嘴角的血渍,仰天长笑,“你以为我想说那些刻薄的话吗?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赶她走!她留在我身边,无疑是最危险的!只有把她留在你身边,我才能放心!我本以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赶她走,直到我看见她的眼泪,我的心宛如刀割!这世上,我不能看见两个人在我面前流泪,一是鸢儿,二是韵儿。我心软了,我说服自己,把她留下,让她呆在我身边!哪怕知道这么做会让她置身险境,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只知道,她的心愿我一定要达成!” 明哲从未想过要对韵儿说那些刻薄的话,只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他不得不这么说。哪怕她怨恨自己,他也无怨无悔! 明明他都狠下心,要赶韵儿走,但一看见韵儿流泪的样子,他就非常难受,心一软,他就答应了韵儿的请求。 “有些事,终究是不可避免!自从我从茶楼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便认出了她身份,本想着躲起来,她就找不到了,没想到天意如此,想躲也躲不了!”想起他和韵儿第一次相遇,明哲既想哭又想笑。 “你打算还要瞒她多久?” “不知道,或许明天就告诉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恨不知所终,刻骨而铭心。” 望着亭前的这棵梨树,明哲心里百感交集。这棵梨树少说也有二十年了,曾经站在这棵树下的两个人都已长大。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树依旧是那棵树,人却已不是那个人。 当初在树下许下的誓言,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消失在夕阳的黄昏下,仅剩下的一点记忆,残存在这棵梨树上:凌云之志在苍穹,逸尘绝凡玉玲珑。 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南宫明起身,走到明哲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多花点时间陪在她身边吧!她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事要办,这里就交给你了!” “你要去哪儿?” 南宫明的表情变得凝重,“进宫面圣!” “陛下要见你?所为何事?” “画舫刺杀一案,将我推向舆论的高潮,不仅是百姓,宫里的那些大臣也议论纷纷,如今我已是众矢之的。陛下召见我,无非也是为了这件事。之前我顾及你们的安危,没有出面解释,而今你们回来了,我也该自证清白了!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放心,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都挺过来了,还会被这点舆论打倒?我走了,韵儿就交给你了!” 南宫明深吸一口气,背着手,向出口走去,仅留下明哲一个人。 “还有一件事,亭中堆积着一些奏章,你也一并批了,省得我动手了!” 南宫明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还有一些奏章没批阅,反正明哲也是呆在相府闲着,倒不如让他批阅奏章,省得自己亲自动手。 “丞相大人,你还真会驱使人!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我,我是你的佣人吗?” “这些本就是你的工作,我都帮你做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你体验一下干活的辛苦!” 南宫明把话撂在这里,然后扬长而去,根本不管明哲的感受。 没想到来一趟相府,好处没捞到,净给自己添麻烦,先是答应南宫明整顿六军,重建秣房,后又摊上批阅奏章这种糟心事,明哲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明哲长叹一气,摇摇头,“我太难了!” 他走进竹亭,盘膝而坐,拿起一份奏章,放在桌上摊开。他仔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