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出价五千两,妄图与武烈争夺入幕之宾的位子——他这点心思早就被武烈识破。 “张兄是诚心与武某过意不去?” 武烈看似语气平平,实则暗藏杀机。他花了这么大的价钱,眼看就要成为玉雪姑娘的入幕之宾,却被张枫摆了一道,他心里能好受么? “此言差矣!武兄爱慕玉雪姑娘,此事人尽皆知,不过玉雪姑娘并未答应武兄的追求,如此说来,我等也有机会公平追求玉雪姑娘,难不成武兄想独断专行?” 张枫也不是个善茬,话中暗含讽刺,他的意思是想说武烈依仗自身权势,欺压他人,玉雪姑娘并未答应武烈的追求,其他人也可公平竞争,博取玉雪姑娘的好感,而武烈妄图专断行事,阻挠他人公平竞争,此行为君子不齿! 这便是读书人与武将的对决,一方气势凌人,嚣张跋扈;一方优雅有度,以理服人。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彻底击垮对方。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咱们走吧!” “走?去哪儿?”韵儿不解道。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玉雪姑娘呗!莫非你还想留下来,看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 明哲可没那个闲心,正事还没办完,他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那好吧!”韵儿满不情愿地说。 “看你满不情愿的样子,你不会真想留下来看戏吧?” “武将、书生的对决,见惯不怪,但他俩的身份非比寻常,这样的对决,百年难得一遇,肯定精彩无比。明哲,你真的不想看吗?” “要不然我跟你打个赌,等会儿会有一场比这更加精彩的戏。你是留在这里,看他俩针锋相对,还是跟我们进去,坐等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韵儿两眼放光,满怀期待。 “这个尚且不能告诉你,反正不会骗你!”明哲故意卖了个关子。 明哲越是不说,韵儿越是好奇,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那还等什么?咱们快进去吧!” 明哲还未反应过来,韵儿便已先行一步。 面对韵儿的突然反转,明哲感叹道:“好家伙,典型的好奇心害死猫啊!” “还不是你抛出的诱饵太诱人,要不然韵儿姐姐岂会上当?”鸢儿一语戳穿明哲的伪装。 “这可不怪我,是她自愿的,我可没半分强迫她的意思,而且等会儿确实会有一出好戏,怎么能说她上当呢?”明哲将自身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韵儿走了几步,总觉得身后无人,回头一看,明哲和鸢儿还伫立在原地。 “你们还杵着干嘛?走啊!” “你若不信,等会儿自见分晓!”明哲眨了下左眼,脸上尽显得意与自信。 他转身朝着韵儿挥挥手,喊道:“来啦!” 一行三人趁着大伙把注意力放在武烈和张枫身上的时机,不动声色地潜入怡红楼,不惊扰一人。 跟踪明哲的蒙面人,看见他们潜入怡红楼,自知无法跟踪,隐身遁去。 怡红楼内,张灯结彩,宾客满堂,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楼里的伙计忙来忙去,一会儿跑到这边沏茶,一会儿跑到那边上酒,一会儿上楼端菜,一会儿下楼送客,宁愿跑断腿,也不肯耽搁一刻。 楼里的宾客无不搂着一两个姑娘,一边花前月下,一边对酒当歌,不时调戏人家,哄姑娘高兴。姑娘欲拒还迎,端着酒杯,表现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贴紧宾客的耳根,呼出一口仙气。 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琼华瑶池,美女成群,任凭意志如何坚定,也抵不过仙境的诱惑。 明哲看见这番景象,浑身起鸡皮疙瘩,一点都不自在。 “罪过啊!我竟然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明哲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路过的一位公子,怀里搂着一个美貌如花的姑娘,瞥了一眼明哲,又看了一眼韵儿和鸢儿,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 他不顾怀中姑娘的反对,上前搭讪道:“两位美女,你们何必跟着这种人,胆小如鼠,一点世面都没见过,倒不如跟着本公子,只要把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鸢儿下意识往韵儿身边靠,她虽未来过这种地方,但她知道,来这种地方的人,无非是一些纨绔子弟,只懂得花前月下,饮酒作欢。 眼前这人,无疑就是一位纨绔子弟,贪恋美色,喜新厌旧,看到美人,就上前搭讪,他怀中的姑娘都吃醋了,他也不在乎。 韵儿可不是好惹的,对于这种无礼之徒,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修理他,叫他知道女子也不是好惹的! 韵儿正要动手,明哲突然站了出来,他搂着韵儿和鸢儿的细腰,嚣张道:“这位公子,你这么做,未免就有些不厚道了!这两位姑娘是我先看上的,你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姑娘,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吧!” “瞧你那穷酸样,你算什么东西,敢当着老子的面,教训老子,信不信老子教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的人叽叽喳喳:“你们快看,楼外武侯府的少公子和户部尚书的长子吵起来了!” “你说的可是武将军之子武烈和张尚书之子张枫?” “不错,正是这两人!好戏都开场了,你们再不来,就可惜了!” 这样的好戏,百年难得一遇,他们怎可能错过?大伙纷纷往楼外跑,姑娘们眼看客人都跑出去了,自己也紧跟其后,一下子楼里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都趴在栏杆上,一边搂着姑娘,一边看这出好戏。 “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今日暂且放过你,别让我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