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面的职员亦被称作仆役。刺杀课不同于前两者,它不设最高长官,只有一位首席,其余人按照高中低三等阶级排位。 “小姐手里拿的卷宗乃甲子五一九二卷,记载的应是情报部的前任章事李义山先生。” 他仅仅是看了一眼卷宗上的编号,便认出了卷宗里所记载的人,不愧是仆役,对秣房的这些陈年往事还真是了如指掌。 “关乎此人,你们知道多少?” “回小姐,我等仅知李义山先生乃前任章事,文书功底堪称是情报部历代章事中最为出色的,但很不幸,在三年前的一场行动中,李义山先生不幸遇害。记载他平生功绩的卷宗全都收藏于此,若小姐需要查看,我等可为小姐代劳!”此人倒是耿直,韵儿问啥,他便答啥,一点也不含糊。 “我不需要查看他的平生功绩,我只想看记载他生平的卷宗,最好包含他的过去和加入秣房之后他到底做了哪些事!” “很抱歉小姐,少主特意嘱咐过我们,万不可将此事告知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韵儿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地问:“少主是哪一位?” “小姐莫不是跟我等说笑?方才陪在小姐身边的那位公子,不正是小姐的兄长吗?” “你的意思是说明哲?他是我哥?”韵儿简直不敢相信。 “吼那么大声干嘛?不知道的又以为你发火了!”明哲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少主!”他们看见明哲,不约而同地行礼问候。 明哲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这里交给我就行,你们退下吧!” 这群人很听话,看见明哲的手势,便自觉退下。 “不是说好不闹吗?为何我一走,你的火气便上来了?” 韵儿用手指着明哲,不悦道:“你还好意思问!这都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明哲,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你是我哥?” “原来是这事!”明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右胳膊肘放在桌上,头靠在手腕上,左手轻轻敲打桌面,“我手持相令,总得给一个理由吧?” “那你也不能冒充啊!平白无故便多了个哥哥,这事若是传出去,你叫我情何以堪?” “秣房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明哲有恃无恐道。 “那我将此事告诉鸢儿,她会怎么想?你难道连鸢儿也不怕?”韵儿又把鸢儿摆了出来。 “一遇到这种事,你便把鸢儿作挡箭牌。韵儿,你不觉得这招很老套吗?如你所言,鸢儿是我最爱也是最怕的人,你若将此事告诉鸢儿,她势必会跟我闹个不休,那到时候我的麻烦可就大了!但我不相信你会将此事告诉鸢儿,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明哲的目光便如一把利剑,直接看透了韵儿的内心。她心里在想什么,明哲岂会不知? “你胡说,我怎会有那种龌龊心思!”韵儿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为清楚。韵儿,有些事你勉强不了自己,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当你用谎言欺骗自己的时候,你便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之前的谎言,如此往复循环,谎言终究只是谎言,当你抛开谎言的伪装后,你看到是依旧是现实。” “不可能……不可能……”明哲寥寥几句话便戳中了韵儿的内心,她想要极力否认,可她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便会响起,两者相争,韵儿头痛欲裂,“怎么又是这种感觉?” “顺从你的心,不要与它相争,不要回忆过往,把过去当作缥缈云烟。” 韵儿按照明哲说的做,果然好受了一些。 明哲看见韵儿情况有所好转,心中释然,“韵儿,我过来不是跟你争论这些的,而是解答你心中疑惑。你可以问我问题,至于有没有你想要的答案,我不敢保证!” “明哲,你终于肯跟我说实话了?”韵儿轻笑道。 “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对你有所隐瞒,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且问你,李义山为何加入秣房?秣房交给他什么任务?” 明哲指着韵儿手中的卷宗,侃侃而谈:“那本卷宗你已经看过,李义山为何加入秣房,那上面写的很清楚,无需我多言。至于秣房交给他什么任务,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拿回一封密函。那封密函事关重大,知之者甚少,而且相府曾下令秣房卷宗不准留下半点信息。我也不知道那封密函到底是什么,为何相府对此事如此谨慎,谨慎得有些反常!”瞧明哲说话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这个问题姑且算他过了! “那李义山是如何成为章事的?” “秣房之人虽有职位之分,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上级若有做的不对之处,下级可弹劾。李义山能坐上章事的位子,固然与他的功绩有关,但更多的是他的实力。他的文笔很好,志向也很远大,情报部要的正是他这种人。他也做过仆役,担任过事中,最后才坐上了章事的位子。你若不信,后面书架上的乙字卷宗便是出自他的手笔,你尽可翻阅!” “那这本卷宗上提到的那位琴师是何人?她为何要害叶梦然?” 韵儿的问题总算问到点子上了,但可惜的是明哲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韵儿,我不想骗你!那位琴师我认识,但我不能说出她的身份,她为何要害叶梦然,或许是无意之举,或许是事出无奈。韵儿,听我一句劝,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深究下去,有些真相是你无法承受的!我不想瞒,可我不得不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