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的态度很坚定,他说不去便是不去,谁也逼不了他!今日他只想安安静静地陪在韵儿身边,其他事与他而言没有任何兴趣。听雨阁阁主又如何,他还没那资格!明哲已经失去很多了,他不想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今日便让他做一回凌云,守在韵儿身边,便如从前那样…… “明哲……”话在嘴边,韵儿还没说出口,明哲的手指按在她鲜红的嘴唇上,他望着韵儿,脸上带着一抹微笑,“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啥。我委屈任何人,也不能委屈你!你是我陆渊的妹妹,任何人都比不上你!有人胆敢伤害你,我必让此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若是其一无所有,那便拿命来填!”明哲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威慑,很明显他这话不仅是对韵儿说的,也是对他们说的。若是今日他们胆敢出手,明哲势必会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都时候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监视明哲并传达阁主之言,何况临行前阁主再三强调,若非迫不得已,绝对不能跟明哲发生冲突,不然吃亏的可就是他们了!阁主的话他们铭记于心,先前他们已经见识过明哲的实力,心知肚明不是明哲的对手,不然他们也不会跟明哲说这些客气话了! “陆少侠,还请您莫让我等难堪,此乃阁主亲自吩咐,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若是陆少侠婉拒了阁主的邀请,我等回去后也不好交差啊!”他们面露苦色,话中不难听出他们的难言之隐,他们都是奉命前来转述阁主之言,诚邀明哲到醉春楼跟阁主一叙。若是这么简单的任务他们都完成不了,势必会贻笑大方,阁主降罪也说不一定。 “我说了不去便是不去,莫非你们想逼着我去?”明哲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杀意,他已经很久没动过手了,本以为此来应天府用不着崭露锋芒,没想到琐事一桩接着一桩,前脚刚处理完叶梦然和李义山的爱恨纠葛;后脚便遇见天师门的一伙人,还差点便打起来了。这两件事明哲已经很烦心了,万万没想到听雨阁也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提前几天到的,专门在此地“迎接”他们。 明哲心里慨叹道:“还是老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自从他们离开京城,明哲就没一天睡过踏实觉,整天不是忙这件事,就是忙那件事,即便到了晚上,他也没好好休息过。本以为前事告一段落了,哪知还会碰上这种事,除了一句我好难,明哲想不到怎么形容。 “陆少侠言重啦!在下说过我等此来只为邀请少侠到醉春楼跟阁主一叙,绝不会、也不敢跟少侠动手,我等以性命保证少侠此行绝不会遇到任何危险,还请少侠莫要我等难堪,拜托啦!”他们再一次抱拳行礼,言语中无不敬之意。他们这么说下去,反倒是明哲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够啦!”明哲就此打住,“废话我不想多说,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但你们若能说得动我妹,我就陪你们走这一遭,若是说不动,那很抱歉,阁主厚爱陆某承受不起,还请诸位转告一句,纵有寒霜千万,亦难敌烈焰分毫,业火的痕迹抹不去,内心的伤痕抚不平!” 前半句大伙还能听得懂,但后半句大伙听得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有何深意,就连与明哲最为亲近之人——韵儿也听不懂明哲在说什么。类似的话明哲说过一次,就在早上他说了差不多的话,韵儿识破了那些话是跟顾清寒说的,明哲也承认那些话确实跟顾清寒说的,至于隐藏在这些话背后的含义,明哲却是只字未提。韵儿追问下去,明哲什么也不说,只是说以后她自会明白。而今明哲又说了一般类似的话,莫非与顾清寒的身世有关?顾清寒跟听雨阁有着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在韵儿脑海中不断浮现,但她心里清楚,即便问了,明哲也不会说,还不如就这么看下去,看看明哲的葫芦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们彼此相望,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之色,心里话不言而喻。明哲这般说不过是刁难他们,他们连明哲都说不动,更别说韵儿了!但此事是阁主亲自交代的,他们若完不成,回去之后还不知阁主会如何惩罚他们!事到如今,既然好言劝说是行不通了,那他们只能拿出压箱底——若不是到了这一步,他们万分不愿动用这一招! “不知陆少侠可识得此物?”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夹在两指之间,用掷暗器的手法向明哲丢了过去。明哲见惯不怪,举起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了发簪。他将发簪拿在手里,反复打量,忽然间一个念想从脑海中闪过。 明哲的神情变得紧张,质问道:“这支发簪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见到明哲如此神情,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表情,“陆少侠莫要误会!我等并无恶意,这支发簪的主人如今一切安好,只要陆少侠肯赴约,我等保证她安然无恙!” “你这是在威胁我?”明哲加重了语气。 “不敢!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此人如今就在醉春楼,少侠若是赴约,定然能见到她!但若少侠拒绝,我等无法保证阁主是否会用一些非常手段逼迫少侠就范!”若是明哲乖乖应约,他们也不会动用这一招,听雨阁行事向来都是以实力取胜,很少动用这种要挟人的手段,不仅是名声上过意不去,更是会贻笑大方。但是遇到明哲这种极其难缠的对手,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何况这本就是阁主交代的——若是明哲拒绝应约,便将这支发簪交与他,他见到这支发簪,必然会明白一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