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若不是清寒的师兄,试问世间还有谁能做清寒的师兄?” “清寒姑娘,咱们话可得说明白!你师兄乃是天师门大弟子柳庭风,受万人敬仰,可不是我这种无名小卒,只能躲在角落,看着人家在万人面前大放光辉,风光无限!”明哲自嘲道。 顾清寒才不相信明哲的这些鬼话,“清寒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师兄,世间所有人都比不上你分毫!柳庭风如何?他不过是仗着天师门大弟子的身份招摇过市罢,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以你的实力,随便一招便可打得他满地找牙,你何必在师妹面前谦虚呢?” “清寒姑娘,莫要误会!陆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句假话,陆某虽是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但陆某的为人你大可放心,我若所言有半句假话,那便让我……”明哲突然卡在这里,说不下去,顾清寒则是抓住机会,讽刺明哲,“怎么不接着说了?莫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下去吧?师兄,你不是信誓旦旦所言绝无半句假话,莫非是你心里有鬼,不敢说下去?师兄,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不说这些假话,咱们也不用在此多费口舌,你说是吧?” “清寒,你的口舌是越来越伶俐了,师兄自愧不如啊!”明哲惭愧道。 顾清寒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明哲,谁叫明哲一开始调戏她呢?如今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明哲还有什么话说! “清寒不敢当!师兄的口舌也很伶俐,一会儿唤我为清寒师妹,一会儿唤我为顾阁主,一会儿唤我为清寒姑娘,而今直接唤我的名字,不知在师兄心里清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人,那便是什么样的人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争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咱们不如聊点正事,你看如何?”几年不见,这丫头的口齿是越来越伶俐,明哲险些招架不住。 “清寒正有此意!”清寒也不是故意为难明哲,谁叫他先前调戏清寒,清寒这么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要怪也只能怪明哲自作自受。 “说正事前,我有一个困惑,烦请清寒师妹为我解答一二!” “哦,是吗?”清寒先是一惊,后而平复,“师兄是想问,清寒为何知晓你的身份,为何大摆宴席邀请师兄前来一叙?” “凡事逃不过你的眼睛,卿所言正是吾之惑矣!” “其实很简单,清寒既然称呼你为师兄,那自然是师父他老人告诉清寒的,此次邀请师兄前来一叙,也只是想把酒忆旧事,畅谈两清说,正所谓‘故人相逢两行泪,莫问他乡是知音’,我与师兄分别数年,今日一见,不禁回想起往昔之事,甚是伤怀,故而摆此宴席,着此盛装,恭候师兄莅临,此乃清寒思念师兄所致,若师兄有何怪罪之处,清寒愿以一己之力承担,不论师兄如何怪罪,清寒心甘情愿受着,绝不敢忤逆师兄!” 顾清寒能言善辩,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明哲在她面前,根本不占优势。明明是以叶梦然为要挟,逼迫明哲赴宴,而今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是故人相逢,感怀至深。明哲就纳闷了,他与顾清寒今日相逢,邂逅时他还刻意隐藏了身份,这么多年未曾见面,何况那时顾清寒还小,对他的印象不可能这么深,见到他不可能当面认出来,为何顾清寒还能记得当年之事?莫非真是道宗告诉她的?明哲觉得不可能,道宗不可能是出尔反尔的人,为他人保密必然说到做到,言而有信。那她是从何知道这些的?难不成是通过听雨阁打探得来的?听雨阁的手再长,也不敢伸得这么深,他们顶多能打听到明哲与秣房的关系,或是明哲在秣房中的职务,其余事已被秣房处理掉,包括以前的身世,都被秣房销毁得一干二净,任凭听雨阁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从灰烬中还原旧事,除非……明哲似乎明白了什么。 “客气话咱也不多说,我就问你一句,秣房之内是不是有你的人?” 明哲的身份在秣房内部是绝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非是秣房内有奸细,不然明哲的身份不可能泄露。听雨阁别的本事没有,但刺探军情、收集情报、安插细作、潜入暗杀,这些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不然他们拿什么跟秣房抗衡、跟朝廷抗衡?明哲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这种无论多么不可信,它都是真相! “你既然都猜到了,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吗?”明哲把话都说破了,清寒也不瞒着了,反正迟早有一天他都会知道,早一点也无大碍。 “此人是谁?”明哲倒也干脆,一开口便知是狠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你都不愿跟我说实话,我凭什么对你坦然以待?师兄,凡事都需将心比心,你若愿跟我说实话,那我自然坦诚相待,但你总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心思完全不放在正事上,这让师妹很难为情啊,你说是吧,凌云师兄?”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可直言,若是能说,我肯定说,但也请你适可而止!”顾清寒还什么都没问,明哲就已经把态度摆在这里了。 “清寒也不想为难师兄,只要师兄如实奉告,清寒自会将此人身份告知师兄!”顾清寒的笑容看上去很诡异,意味深长,谁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明哲似乎嗅到了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还是那两个问题,你从何处知晓我的身世?道宗如今身处何方?” 明哲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