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之中,大伙着急等待,愁眉紧皱,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门口,期待他俩的出现。他们在等明哲回来,但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不见明哲的身影。明哲和鸢儿走的时候,也没跟大伙说去哪里,大伙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一头扎进人群之中,淹没在人流里。为不打扰他俩谈心,大伙没去找他们,想给他俩单独相处的空间,但是过了这么久,他俩迟迟不回来,这可让大伙坐不住了!他们相信明哲的实力,有明哲在,他俩必定不会出事,但客栈这边就不一样了,没了明哲,大伙束手无策,谁也拿不出个好的办法。 “陆兄怎么这么慢?”武烈着急道。 “莫慌!陆公子和鸢儿姑娘难得有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彼此心里肯定有许多话要倾诉,或许一时兴起,聊得不亦乐乎,便忘了这边的事。”还是玉雪善解人意,这几日明哲不在,鸢儿便像失了神一样,无精打采,恍恍惚惚。若是不搭理她,她或许一天都不会离开房间,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话,把自己关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不与任何人接触。直到明哲回来,情况才有所好转,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抹笑容,整个人又变得有生气。 “我相信师兄,他一定会回来的!或许是路上遇到了一些急事,所以才耽搁了。”清寒对明哲还是比较信任的,特别是和鸢儿在一起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看他就是故意把我们丢在客栈,带着鸢儿在外面逍遥快活!”开阳讽刺道。 “明哲带谁出去,那是他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妄自诽言!”韵儿居然会为明哲说话,这可奇了怪了。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敢想象。 开阳嚣张道:“说到某人的心坎了?上次明哲带你去了一趟应天府,这次轮到鸢儿了,心里不平衡,可你别忘了,鸢儿才是他的亲妹妹,而你不过是他的一位朋友罢,轮亲近,人家比你亲。我的确只是个外人,你不也一样?” “我是外人不错,但这是我的事,无需你在此多言!”韵儿怫然怒道。 开阳浑然不惧,趾高气昂道:“生气了,想动手?我倒是有兴趣领教一下婉仪姑娘的高招!看看婉仪姑娘的剑术,到底能否配上手中这把纯钧剑!” 韵儿嗤之以鼻,不屑道:“我的剑术或许比不上明哲,但对付你,足够了!” 韵儿的话算是刺激到开阳了,士可杀不可辱,他咽不下这口气,“既如此,那便动手吧!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手中的纯钧剑厉害一些,还是我手中的开阳剑更胜一筹!”话音刚落,开阳旋即拔出自己的佩剑,指着韵儿。 韵儿自然也不服输,拔出了藏于剑鞘的纯钧剑,纯钧剑出鞘的那一刻,一股剑气凌然袭来,桌椅都在晃动,足以见得纯钧之利,此剑外表光泽细腻,剑锋锐利,哪怕是一根头发丝触碰到它,也会一分为二,不愧是十大名剑之一,剑格之上,刻有两字——純鈞。 开阳的佩剑虽比不上十大名剑,但材质也不输于一般的剑器。这把剑是天枢打造并送给他的,也是他的唯一佩剑,这把剑他看得很重,便如天枢在他心中的分量一样,只见这把剑的剑格之上,也刻有两个字——開陽。 眼看两人要动手,玉雪和天璇急忙劝说,可两人毫不听劝,执意要动手,分出个胜负。就当两把剑快要相碰之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曲悠扬的笛声。 此笛声仿若清泉一般,让人神清气爽,怒意全无。 少顷,笛声缓缓散去,两人也无力与对方争斗,迫于无奈,收回佩剑。 玉雪和天璇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两人没有动手,否则无论谁胜谁败,势必有人受伤,到时候可就不好交代了。 “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开阳大喊道。 “别喊了,我在楼下!”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伙走出房门,倚杆俯瞰,只见楼下坐有两人。一人薄纱素裙,尽态极妍,看见大伙,还不忘挥手打招呼;一人墨衣劲装,背对着大伙,不过看身影,也能猜到此人的身份。酒桌之上摆放着一支竹笛,韵儿一眼便认出了这支竹笛。此二人赫然便是从洛河之畔赏月回来的明哲和鸢儿。 大伙看到明哲与鸢儿,纷纷下楼,走到二人身旁。 “一个个的,都这么大的火气,非要搞场决斗,把屋顶都给掀了,才肯罢休?你们要记住,这里既不是天河山庄,也不是东京开封,不是你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地方。如果同意我说的,便点一点头,如果不同意,那也无妨,我即刻就走,你们的事与我再无瓜葛,也省得我一天到晚操心得要死!”明哲拿起桌上的竹笛,起身正欲离去。 “陆兄且慢!是在下错了,在下甘愿受罚!” 天枢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此刻能救他的只有明哲,如果明哲愤然离去,留下他们一行人,他们要到哪里去找能救天枢的人?这几日的开销也都是明哲出的,他们下山后才知道,在洛阳城一天的开销便足以抵得上他们在山上半年的花销,这笔钱他们可承担不起,为今之计,也只能退让一步,至少不能让矛盾深化下去。 “很好,有羞愧之心方知自己错在何处!”明哲倒也满意,不过他还是得说两句,“开阳,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同样也希望你对我的人客气一点,特别是对女孩子,就不能温柔一些,礼让一些,何必出言菲薄?” 什么叫作他的人,韵儿怒目圆睁地望着他。面对韵儿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