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为师信你,但你务必照顾好槐序,为师可就她这么一个徒弟了,为师还盼着她养老送终呢!”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合着他是个外人,明哲有些不服气,“师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您徒弟啊!就算没有槐序,我一样可以为您养老送终。难道您心里就只有槐序,我这个首徒可有可无?” “你还好意思说,你有几个师父,心里没点数吗?我要是能等你为我养老送终,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他压根不吃明哲这套,说着好听,做着一点数都没有。 明哲尴尬一笑,“师父,您别生气嘛!您看这么好的弟子都是您教出来的,您应该感到高兴,别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明哲不这么说,他心里还好受点,现在反倒更冒火了,“这种事你也有脸说得出口!自古一徒不事二师,你倒好,足足五个师父,还都是一等一的名师,放眼世间,有哪个能做到你这般,你这人就是左右逢源,两边都不想得罪,净会说些好听的话。” 明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是块宝,在火炉里淬炼,这儿打磨一下,那儿敲一下,放在水里一浸,没准还真能炼造出一把绝世神兵。” 他气不打一处来,无情拆穿,“你不是块宝,你就是块废铁,打磨这么多年,还是一块废铁!你跟了我多久,跟了道宗多久,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也没学会!指望你继承衣钵、养老送终,我还不如再收一个徒弟呢!” 明哲两手一摊,无所谓道:“学不会能怪我吗?我就这样资质,道宗也拿我没办法!” “你呀呀,非得气死为师不可!” 他实在没心情待在这儿了,拿起桌上的折扇,正要离去,明哲突然来了一句:“师父,饭还没给呢!”他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给!”说罢,他气冲冲离开了酒楼。 “都这个岁数了,还较劲,有意义吗?”明哲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招呼小二过来结账。 费了半天劲,明哲总算把这尊大佛招呼走了,虽然手段有些不齿,但终归人是走了,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了! “明哲哥哥,你为何要把她也带上?”诗瑶嗔怒道。 “接下来的事,我得带上她一起,而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诗瑶越来越听不懂明哲的话,“为何要带上她,把我们留在这儿?” “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你们不方便去。但她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断月剑主,有她在,这件事办起来也会容易许多,我可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早点结束,我也可以早点休息!对我、对她都有利,何乐不为?” 明哲话还没说完,槐序直接三个大字呼过来:“我不去!” 这都是师父惯的,明哲可没这么好说话,他保证槐序不会有事,可没说事事依她,“这次你去便去,不去也得去,这儿可没你说话的份!” “腿长在我身上,你还能架着我去不成?”槐序冷冷道。 “诶呀,我这暴脾气,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不信,那咱们现在就走!” 一眨眼的功夫,明哲和槐序便消失不见了,大伙颇为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与此同时,泠然等人也赶到了酒楼,只是她们不知明哲已然先行一步。 明哲和槐序出现在洛府门口,空无一人的街道,看上去瘆得慌,洛府上空乌云密布,不时阴风阵阵,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这也照应了洛府闹鬼一事。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除祟!” 明哲敲了敲洛府的大门,“麻烦通报一声,儒圣弟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