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最大的不幸,什么倒霉事,我都碰上了!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风凉话说多了,小心喝水塞牙!” 清寒坐在一旁看戏,什么也不说,自顾自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还没咽下去,突然觉得牙龈一痛,险些喷出来。心中郁闷,这兄妹俩拌嘴,关她何事? “哥哥,你别欺负韵儿姐姐了,她也是关心你。” “她会关心我?她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韵儿拍案而起,“明哲,你非得跟我过意不去!我什么事都迁居你,还为你说话,你就不能像对鸢儿那样,对我好一点!” “行啊,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保证你和鸢儿的待遇一样!” 鸢儿摇了摇头,默默叹息。清寒缄口不言,坐看好戏。 韵儿羞红了脸,恼怒道:“明哲,你又拿我打趣!” “你若觉得我在说笑,那就算了!”明哲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韵儿迟疑道:“你说真的?” “爱信不信,不信就算!”明哲将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盘。 一直沉默不言的清寒,突然激动起来,忿忿道:“师兄,你耍赖!” “本来就该我,怎能说是耍赖?再者,小清寒,你已经悔棋多少步了,师兄有说个不字吗?” 清寒尴尬一笑,羞愧地低下了头,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在责怪:“哼,坏师兄!明知清寒棋艺不佳,也不知道让让清寒!就会看我笑话!” 鸢儿脸上闪过一抹笑容。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用来形容清寒,无可挑剔,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在外人面前,清寒总是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子,可在明哲面前,她被打回原样,老老实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宛若一直听话的小兔子。 “还有你,鸢儿!”明哲把矛头对准了一旁的鸢儿,“没事瞎用什么引血起咒,明知有反噬,偏要一意孤行,你若出事了,叫为兄如何是好?” 韵儿和鸢儿站在门外,等了许久,屋内无人应答,两人都以为明哲还没醒,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见了清寒的声音。 她俩靠近房门,仔细听了一遍,屋内的声音又消失了。这可奇了怪了,她俩明明听见屋内传出清寒的声音,为何转头的功夫,声音便消失了?两人望着彼此,摇了摇头,心想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明哲察觉到情况不对,二话不说,捂住清寒的嘴巴,这才打消了门外两人的怀疑。可防不胜防,明哲只注意到了清寒,却不知熙悦已潜入鸢儿的神识。 “熙悦姐姐,你怎么出来了?”鸢儿有些意外,按理说,熙悦应该和明哲待在一起。 “明哲已经醒了,清寒也在房内。”熙悦坦言道。 鸢儿先是一惊,后又想明白了,以清寒的本事,庭风设下的结界,应该拦不住她。她应该知晓哥哥已经醒了,特意来找哥哥。不过庭风说过,只要哥哥醒了,结界就会解除,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那为何结界还在?” “这你得问柳庭风!” “既然哥哥已经醒了,为何他不出来见我们?反倒躲着我们?” “他是你哥,这你得问他!” “有结界挡着,我们进不去。” “没事,我帮你!” 熙悦把引血起咒的法子告诉了鸢儿,也特意提醒了一句,这个法子有副作用,极易引起反噬,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好。鸢儿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她只想见明哲一面,二话不说,咬破手指,将鲜血抹在结界上,按照熙悦教给她的法子,破除了结界。 鸢儿动作之快,熙悦始料未及,一旁的韵儿看得目瞪口呆,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她没想到,鸢儿竟能破除柳庭风布下的结界,人家可是修仙的,鸢儿三两下,就搞定了,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谢谢哥哥关心,鸢儿没事!” “没事也不行!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子以后不准再用,任何情况都不行!”明哲的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鸢儿也不打算用这个法子,只是她太想见明哲了,脑子一热,什么后果都不在乎,用禁术强行解开了庭风的结界。不用明哲说,以后她自会注意。 还有一个人,明哲本不打算追究,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何要把鸢儿拉进来,还教她这么危险的法子,万一出事了,你要我怎么办?” “你躲着别人我不管,但你不能躲着她,更不能骗她。” “拜托,你是我的剑灵,应该向着我,怎么跟鸢儿一条心?” “她叫我一声姐姐,我当然要向着她,若非她,我不会认识你,更不会有剑契,她是我的有缘人。” 明哲嘴角微微颤抖,“熙悦,你的有缘人不该是我吗?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是我跟你签订剑契的,任劳任怨的事都是我做,为何功劳都是鸢儿的?”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熙悦硬气道。 明哲拿熙悦没办法,“行,你是剑灵,我管不着!” “这还差不多!”熙悦得意道。 “熙悦,我有些不解,以前你都不出来搭理我的,为何现在改变了态度?” 熙悦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那便当我多此一问,求个心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哲欲言又止,黯然道:“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明哲退出了内视,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五味杂陈。熙悦叫他,他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沉默不语,泯然一笑。 屋内沉默了许久,四个人都不说话,熙悦见明哲不搭理自己,也懒得理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好,鸢儿本想开口,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