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槐序握住凝语的手,便如当初那样,两人四目相望,千言万语也抵不过这一刹那。 就在这时,小莲急匆匆跑过来,“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说要你亲自打开!” 小莲认识槐序,也知槐序和凝语的关系,“槐序小姐也在呀!” 凝语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凝语亲启。 “小莲,这是谁送来的信?” 小莲摇摇头,“这是阿岚交给我的,他听见有人敲门,但他打开门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这封信。他四处张望,街上一如既往,没看见任何人影。” 凝语点了点头,挥挥手,“小莲,你先退下吧!我还要跟姐姐说几句话。” “那小莲先告退了!”小莲很识趣,自觉退下。 “是谁写给你的?”槐序好奇道。 凝语把信封凑近鼻子,“我不知道,但这封信有古怪!”她把火炉上的茶壶提开,把有字的一面放在火上烘烤,不一会儿的功夫,信封上的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风亲启”。 客栈中,房间内,鸢儿等人死死盯着明哲,连喝口水,都不敢松懈,生怕一不留神,明哲就跳窗跑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被这么多人盯着,明哲怪不习惯的。他好说歹说,鸢儿她们就是不放他走,清寒还特意加了一层禁制,生怕他钻了空子。 明哲皱着眉头,苦涩道:“我说三位,不至于吧!我的房间就这么大,容不下三位,当然你们非要留下,我也不会请你们走。你们想住在这里多久,我都没意见。我只是想出去透透风,不至于一直盯着我,还用那审视犯人的眼光望着我。我有哪里对不住三位的,还请指出来,别这样对我,我压力山大的!” “不行!”鸢儿不容置喙道:“前几次,哥哥就是没有修养好,导致伤口裂开,新伤加上旧伤,哥哥如今遍体鳞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不好好珍惜,一天到晚,到处瞎跑,哥哥不心疼自己,鸢儿心疼!这次不管哥哥怎么说,鸢儿就在这儿守着哥哥,哪儿也不去!也请哥哥打消出去的念头,鸢儿不会放哥哥出去的,什么理由都不行!” “鸢儿说的对!师兄不爱惜自己,我们看着都心疼。既然师兄不听话,那我们只好采取一些强硬手段。这次师兄就算把嘴皮磨破,清寒也不会放师兄出去!如果师兄埋怨清寒,那就埋怨好啦!这一剑是清寒刺的,师兄心里觉得不舒服,尽管往清寒身上也刺一剑,清寒绝不皱一下眉头!”清寒义正辞严道。 以前最喜欢热闹的韵儿,这次却是最安静的,她坐在位子上,手中握着一杯茶,眼神望着窗外,不管鸢儿和清寒说什么,她都当作没听见似的,什么也不说,安安静静坐着,就像一位大家闺秀,温文尔雅。可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只是平日里活泼了一些,这次她一反常态,选择了沉默,好似换了个人一样,与以前的她,大相径庭。 “有心事?”明哲开口问。 韵儿回过神来,“你在跟我说话?” “这儿就咱们四个,这两位一直在劝我不要出去,只有你缄口不言,傻傻发呆,你觉得我不跟你说话,在跟谁说话?” 韵儿低头看着茶杯中的倒影,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但倒影中的这个人,她开始感受到陌生,她竟有些看不透自己。特别是遇见明哲之后,她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一样,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她渐渐开始依赖明哲,还觉得理所当然。 她嘴上说向着鸢儿,但那不过是借口罢了,她心里在乎的还是明哲,直觉告诉她,她这么做没有错!但理智告诉她,这么做是错的,明哲是鸢儿的哥哥,她不该有那种想法,更不该依赖明哲。 她开始看不透自己,为何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为何心里开始抵制鸢儿,特别是看见明哲和鸢儿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声哥哥,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枷锁,唤醒了一个沉睡已久的人格。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些记忆碎片,那个凌云的名字,似乎贯穿始终。她想要问明哲,却担心他回绝。他之前的话,很明显是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既然他不愿提起,那越是说明其中有问题。她在纠结也是这个问题,为何明哲总是避开这个问题,凌云是谁?小穹又是谁?他到底瞒了多少? 那一日,微雨朦胧,汴京城内,不见昔日之繁华,街上许多小贩都闭门歇业,就连往日里人来人往的虹桥上,也看不见几个人影。酒楼的生意冷淡,茶铺的生意也没好到哪里去,汴河渡口停满了船只。若是放在以前,要想在渡口看见船只,除非是日落黄昏,船家泊船归渡,否则所有船只都被他人租用,唯有在汴京的河道里,才能看见船只的身影。 凌云撑着油纸伞,小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沿着汴河,边走边欣赏两岸的风景,有说有笑,不亦悦乎! 雨水沿着伞檐滑落,溅落的雨珠,拍打在石板路上,淅淅沥沥,掷地有声。空中微雨朦胧,清风拂面而过,撩起耳畔的青丝。 小穹衣裙单薄,紧紧贴着凌云,使劲往他身上蹭,孱弱道:“凌云,我冷!” 凌云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你冷关我什么事?明知下雨,还穿的这么单薄,冷坏了身子,那是活该!出门也不知道带把伞,跟我挤在一起,你不觉得碍手碍脚吗?” 小穹理直气壮道:“我也不知道外面这么冷嘛!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卖衣服的铺子也没开门,要不然我就去买一件外衣凑合着穿了。至于带伞嘛,我看见你带了,就想着跟你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