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容颜决>都市言情>剑雨临州> 第一百八十二章 萧萧暮雨人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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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萧萧暮雨人归去(2 / 3)

上阕是从意境中隐隐约约透露出相思之意,那么下阕则侧重于直宣情愫。换头一句,承上启下,词意不断。借眼前之景抒发胸臆,暗合流水落花的伤感和无奈,既是即景,又兼比兴。所展示的花落水流之景,给人以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感,以及水流无限似侬愁之恨。全词都在写愁,可为何而愁?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雁群南归的时候,会排成一个人字,暗喻婶婶在等一个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暗喻只有那个人回来,婶婶才会觉得圆满。什么样的人能让婶婶牵肠挂肚?除了王叔,莫非婶婶心里还有其他人?”  凌云的表情,就像是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惊讶不已。怪不得她不愿找别人来看,这首词若是传出去,诚王的脸面该往哪儿搁?诚王那么疼爱她,她的心里却装着别人。凌云不怀好意地笑了,他觉得自己得知了一个秘密,一个足以震惊全天下的秘密。  她使劲敲了下凌云的脑门,痛得凌云立马收起笑容,捂住脑袋。  “你若是敢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她阴沉着脸。  凌云不敢反抗,连忙点头,“是是是,我绝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凌云!”她和颜悦色道。  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凌云缓缓抬起头,哪知一杯茶水直接泼在他脸上。所幸这杯茶水是凉的,不然他可就要毁容了。  “婶婶,不带着这么作弄人的!”凌云委屈道。  “你个男子汉大丈夫,装什么委屈样,再说我并未作弄你,我只是让你清醒清醒!”  “我……这……”凌云气到说不出话。  她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我这一生,只爱你王叔一人,心里哪儿还有别人!不过你也说对了一点,我确实在等一个人,可谁说这个人非得是别人?我既然嫁入王府,不论生死,都是他的人。等的那个人,自然也是他!”  “既然婶婶等的这个人就是王叔,那为何要这么写?王叔不一直守在婶婶身边?”凌云一头雾水,云里雾里,啥也没听懂。  她长叹一气,略显哀伤,“我等的是他,却又不是他。”  “婶婶,您能不绕我吗?有什么咱就直说,别绕来绕去,我听不懂啊!”凌云一脸痛苦。  她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民字,“凌云,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一个国家若想繁荣昌盛,靠的不是武力,而是百姓。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天下便不会有人造反,蛮夷之国亦不敢进犯,大宋才能走向繁华。此之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秣房顺应民心,愿做百姓之仆役。民之所忧,我必念之;民之所盼,我必行之。”  凌云总算明白,她为何要把自己叫来了,“跟我说这些有何用?那是官家的事,还轮不到我插嘴。婶婶若想进谏忠言,大可叫王叔上书一封,陛下是王叔的弟弟,不论王叔说什么,陛下定能咨诹善道,察纳雅言。”  她摇了摇头,“凌云,我且问你,秣房的初衷是什么?”  “保朝堂之无虞,万民之无忧,江山之百年矣!”凌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那我问你,当今天下,时局动荡,朝中众说纷纭,主战派不思劳民伤财,穷兵黩武;求和派不思丧权辱国,割地赔款。这便是残酷的事实,这便是当今的朝堂!这样的朝堂还值得我们拥护吗?既然朝堂不顾百姓之生死,那为何秣房还要保朝堂之无虞?秣房不是为百姓而立,辅佐这样的朝堂,难道不是助纣为虐吗?假如有这么一间铁屋,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就要被闷死,然而从昏睡入死,他们全然不知死亡的悲哀。现在你大嚷一声,惊醒这几个较为清醒的人,但是这不幸的少数者,要去承受这无可挽救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实则你就是罪人!一束光照进了黑暗的铁屋,让里面的肮脏与罪恶暴露无遗,于是这束光便有了罪。”  “婶婶,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论政,有什么话,您还是跟王叔说吧!”  此刻凌云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逃!  “有些事不是你能选择的,终有一天你会接手秣房,现在把这些问题想清楚,总比到时候再来想,要好得多,你说是吧?”  凌云深吸一口气,“朝堂虽然有罪,但它是维系天下的支柱,如果朝堂垮了,支撑天下的这根支柱也就垮了。秣房辅佐朝堂不是企图通过朝堂掌控天下,而是纠正朝堂犯下的错误,为百姓谋福祉。监察台、情报部,便是为此而设,保证朝堂水火无交、清正廉洁,天下之民便不会遭受战火的牵连,国家也不会沦亡。铁屋里有熟睡的人们,但如果我嚷几声,能叫醒那较为清醒的几个人,就不能说他们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她欣慰地笑了,“说的好!黑暗笼罩世间,但终有光明降临人间。多少志士仁人,舍身救国,但他们的名字不会流芳百世,他们的功绩也不会为人所知。一棵树要想枝繁叶茂,伸向那无际的蓝天,那它的根必须扎入厚土之中,接近无尽的黑暗!许多人觉得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希望、无药可救了,但我觉得药还是有的,只不过需要有人去找,牺牲是必然的,没有流血便没有胜利,如果我们不努力,那这个国家就真的没有救了!虽千万人,吾往矣!”  “没想到婶婶也有同样的见解,小侄佩服!”  “所以说,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明白归明白,敢不敢做,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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