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清咳一声,“愣着干嘛?上去扶人啊!” 大伙蓦然惊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去扶人。恒岳剑宗那边亦如此,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争先恐后上去扶人。双方各顾各的,谁也不碍着谁。其他宗门门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倒下了。 大伙争先恐后,唯有明哲一人,不慌不忙走上台,捡起掉在地上的龙渊剑和纯钧剑,放回剑鞘之中。他看了一眼韵儿的伤势,默默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害得大伙提心吊胆,生怕韵儿有个三长两短。他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昏迷不醒的天府,默默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气。 明哲这一举动,被天梁看在眼中。如今大师兄昏迷不醒,还不是拜他的人所赐,他居然还在这儿唉声叹气。天梁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仇视道:“阁下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 “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动手的不是我,你恨我也没用!” 幸亏天梁脾气好,不想把事情闹大,忍气吞声道:“阁下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人,我们就不必劳烦阁下费心了!” 明哲浅浅一笑,接下来的话意味深长,“我也不想费心,但与其坐等情况不妙,还不如厚着脸皮去求人。面子而已,能值几个钱?言尽于此,多说无益。带你们师兄下去疗伤吧!还有一点切记,不要给他输送真气,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明哲好言提醒,不过看他们这架势,应该不会信他的话。反正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能不能听进去,就看他们自己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回到韵儿这边,大伙正要给韵儿输送真气,却被明哲急忙拦住。 “哥哥,你在干什么?”鸢儿不解道。 “你们这是在害她,不是在救她!”眼下的情形,明哲来不及解释太多,“总之不能给她输送真气,先把她带下去,等会儿我再细说!” 大伙不明白明哲的意思。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输送真气,难不成等到咽气?不过明哲都这样说了,大伙也不敢忤逆他。无可厚非,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道理,虽然常常看不懂,但在这一点上,他从未让大伙失望,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姑且信他一回。 “二师兄,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天相慌张道。 “不急!你们先带大师兄下去疗伤,这里有我看着!”天梁挺身而出。 “天梁师兄,你一个人能行吗?”七杀担忧道。 “没事!有这么多人看着,谅他也不敢颠倒黑白!你们快带大师兄下去疗伤,一旦有什么状况,即刻向我汇报!”天梁叮咛道。 “那师兄,我们就先告退了!” 天机他们把天府带下台,回到客房,为天府疗伤。鸢儿他们也没闲着,把韵儿带下台,回到队伍中,等候明哲的安排。双方都把人带下去了,如今台上只留下明哲和天梁。 “天梁兄不走吗?”明哲率先开口。 “我要看你到底想搞什么鬼把戏!”天梁盯着他,势要把他看穿。 “陆某自认不是个体面人,但我有那么不堪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我说了,只是看你到底想搞什么鬼把戏!” 明哲自嘲道:“我能有什么鬼把戏?我不过区区炼气,还是个瞎子,头战都不敢打,只能叫婉仪先上。躲在台下,唯唯诺诺,不思进取,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天梁嘴皮微微颤抖,“陆兄这是在暗讽在下吗?” “陆某并非此意!阁下虽非仙道中人,但阁下的修为,应该在陆某之上。陆某不才,怎敢与阁下相提并论?” 天梁的确感受到,此人只有炼气期的修为,连真元都没有,不像是隐藏实力,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他深知明哲厉害的并非是他身后的人,还有他那张嘴皮子,连柳真传也敌不过他那张臭嘴。跟此人说话,必须提高警惕,一个不留神,很容易被他绕过去。 “炼气再差,也是炼气,在下只是一介凡人,无灵根,无机缘,注定与仙途无缘,习武练功也只是为报国无偿!” “天梁兄大义凛然,不愧是恒岳弟子!”明哲赞许道。 台上两人一唱一和,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亦说乎,台下的观众却傻眼了,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还打不打了,不打别浪费时间啊!鸢儿他们也弄不懂明哲的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闲聊,真的好吗?主判台上,那几个老家伙也在议论此事,天枢不想与他们掺和,只是默默注视着明哲。他虽不敢说对明哲这个人清清楚楚,但还是知晓一星半点。明哲这么做,绝非没事找事,一定有他的意图。 “你到底什么意思?”天梁有些不耐烦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你到底几个意思?” “你说的是哪个意思?”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意思!” “你不说是哪个意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意思?” “够了!差点被你绕进去!”天梁平心静气,理清思绪,“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干嘛?” “既然天梁兄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明哲坦诚道:“如今你我双方乃是两败俱伤之局,究竟谁输谁赢,实在不好下定论!” 天梁算是看出明哲的意图了,“你不会是想说这局是你们赢了?” 明哲讪讪一笑,“我确实是想这么说,但仔细一想,又有些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好了,你我双方各退让一步,不输不赢,平局如何?” “我还从未听说,论剑大赛上有过平局!”天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