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得不低头。要想挺进决赛,光靠我们的力量远远不够!今年的论剑大赛,不仅有老宗门,还有一些新门派,这些门派都是不好对付的,如果不仰仗他,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阿谀奉承,点头哈腰,我一个人的面子不重要,但我不能丢了师门的脸面!师父叫我们参赛的目的是磨炼我们的意志,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连这点屈辱都忍受不了,我也没资格做你们的大师兄。” 天权如梦初醒,“师弟愚昧,原来师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师门!师弟还那么说师兄,师弟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天枢安抚道:“师弟不必自责,只要你们能明白,师兄做的一切都值了!” “师兄,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按他们说的做,还是另谋出路?” 天枢思虑良久,谨慎道:“陆兄如今闭关了,一切事物皆交由清寒仙子打点,我们还是照他们说的做,只要能挺进决赛,一切的付出都有回报!” 诗瑶和玉雪待在一起,武烈只能站在一旁,默默观望。 “玉雪,你真的喜欢他吗?”诗瑶指着一旁孤独无依的武烈。 玉雪微笑道:“为何突然想到问这个?” “他整日黏在你身边,你不觉得烦吗?”诗瑶直言道。 玉雪摇摇头,“我看你不是想问这个,而是想问明哲为何与你疏远了?” 诗瑶黯淡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觉得你总爱黏在他身边,招惹他厌烦了,所以与你疏远了。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他喜欢的是你的容貌,那他看久了自然会觉得厌恶,但若喜欢的是你,不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厌烦。你觉得他喜欢的是你的容貌,还是你这个人?” 诗瑶没有自信,“我从未想过这些,甚至连他喜欢不喜欢我都不知道。” “那你可以问他呀!” 诗瑶摇摇头,没底气道:“我不敢!” “你害怕得到的回复接受不了对吧?”玉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诗瑶深沉道:“我和他多年未见,再见之时,他已不是当初那个人。无论是名字,还是身份,都不是当初那个我认识的凌云哥哥。在我的世界中,只有寥寥数人,可他身边却有许多人,每一个都让我惶恐不安。我总害怕失去他,失去那个让我熟悉、让我心安的人。”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你的始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留不下。” “你的意思是,劝我放手?” 玉雪微笑着,摇摇头,“放不放手,是你的抉择,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没有人能动摇你的内心。该怎么做,你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循着心的方向,走自己的路。” “心的方向?”诗瑶低头望着胸前的挂坠,这是临行前,凌云给她的。 “戴好,不准摘下,不管如何,不许摘下!”凌云再三嘱咐,生怕她忘记。 “这是什么?”诗瑶拎起挂坠,一脸困惑地望着他。 “这是婶婶留给你的,王叔临走前,叫我转交给你。这几天忙别的事,都忘了这茬!”凌云亲自为她戴上,“记住没有,不论发生什么,不许摘下!” “我娘留给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无所谓了,安安心心戴好,对你有大用!” “有什么用?”诗瑶一脸天真。 “我跟你透露一点,不许说是我告诉你的!”凌云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呢喃:“听说这是王叔和婶婶的定情信物,当年就是这条挂坠,让王叔和婶婶相遇的。等你遇见你的真命天子,这条挂坠便会有反应。” “可瑶儿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明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呗!” 一听这话,诗瑶便要摘下,还好被凌云拦住了,“我的大小姐,你别闹!我跟你开玩笑的,这就是一条普通的挂坠,那些都是我瞎说的!” 诗瑶望着这条挂坠,正面刻了个朝字,背面刻了个暮字,“朝暮!什么意思?” 凌云笑道:“浮世三千,吾有三爱,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