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谁?” “也不能说算计,只是在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慢慢发芽,在她心里扎根……”明哲深意一笑。 “你要算计的是清寒,对不对?”熙悦质问道。 明哲眉头微皱,略显惊讶,“是你自己猜出来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你故意把鸢儿安排到清寒身边,不知不觉间,给她一些若有若无的暗示,扰乱她的心绪,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占领优势。天真的她还以为鸢儿是真的为她好,殊不知已经中了你的奸计!” 明哲轻咳一声,“话可不能这么说!鸢儿是真的为清寒好,只是碍于有我这么一个坏哥哥,迫于无奈做我的帮凶!我这么做也是为清寒好,毕竟师兄妹一场,我总不可能害她嘛!” “明哲,你肚子里全是坏水,每个人都是你的棋子,算计人心,谁也比不过你!”熙悦没好气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明哲无所谓道。 “你精心安排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仙门百家跟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针对他们?” “我纠正一点,我针对不是仙门百家,只是斟鄩山庄。” “斟鄩山庄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折腾人家?” “熙悦,你还是太天真了!世上最危险的,不是穿肠烂肚的毒药,而是诡谲叵测的人心。万里深海终有底,人心五寸摸不着。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真相就在那儿,每个亡魂都在伸冤,世人却视之不见。你傻傻站在自以为对的一方,殊不知自己已经做了帮凶。雪崩之时,没有一朵雪花是无辜的。既入此局,自当摒弃一切希望。当一束光照进幽暗的地牢,那些本可忍受黑暗的人看到了希望,于是这束光便有了罪恶。没人愿意改变当前之局,没人愿意揭露当年的真相,谁都不想做那个千古罪人,我也不想,但我没有选择。秣房是在黑暗之中,但每个人都渴望光明,惟盼有一天光明真正降临在这块大地上,一切黑暗无所遁形!” 熙悦的笑容很微妙,“这话你好像不止跟我说过。” 明哲承认道:“我也跟清寒说过!” “我记得清寒当时说过,秣房整治朝堂、为国为民,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但你可想过身边人的感受?隐藏身世,遁匿黑暗,不求流芳百世,但愿国安民乐。你觉得这样做是高尚的,这样做确实也挺高尚的,但你可考虑过这样做的代价?你或许会说,牺牲是必然的,没有流血,便没有胜利。我想秣房大部分的人都有家室,就拿李义山和叶梦然来说,明明是一对新婚夫妻,本应恩爱相守,却是秣房活生生拆散了他们!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秣房以天下之大局来看,这点我觉得很好,但你可曾想过那些牺牲者的家人吗?他们或有年过半百的父母,或有新婚燕尔的妻子,或有尚在襁褓的婴孩,他们本该是支撑起整个家的顶梁柱,却为了所谓的理想,抛妻弃子,丢下年迈的父母,踏上一条不归路,这便是你们所追求的正义吗?” “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明哲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你觉得这样做是残忍的,他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你不能把你的看法强加于他人,我也不能把我的意志强加于你。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决定。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站在我这一边!” 熙悦不以为然道:“为了心中理想,放弃一切,舍弃亲人,这样的人凭什么值得我尊敬?大伙都是人,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看法,不是受制于他人的傀儡!为了追寻心中那本不存在的理想,他抛下了清寒和顾飞雪,舍弃了这个家,一切的支离破碎便是由他引起的,清寒凭什么原谅他?我的看法不会改变,过去如是,现在如是,将来也如是!” “熙悦,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不是清寒,不能代表她!有这点功夫跟我争论这些事,倒不如说说别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日我不想谈论这些。”明哲收住了嘴,任何与清寒有关的事,他都闭口不言。 说了半天,都是熙悦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明哲没有一点回应。 “行,算你狠!”熙悦妥协了,岔开话题:“你可知鸢儿她们对阵的是哪个门派?” “愿闻其详!”明哲简单道。 不知为何,熙悦有种一巴掌扇死明哲的冲动,“你听说过五毒门吗?” 明哲摇摇头,“听上去有点像修行毒术的门派,中原武林最忌讳的便是毒物和暗器,这样的门派肯定会被排挤。苗疆就不一样了,那里崇尚蛊术和巫术,在苗人眼中,巫术和医术为一体,巫术即医术,医术即巫术。若我所料不错,这个五毒门应该来自苗疆。” “既然你知道这些,就不担心鸢儿她们遇到什么麻烦?”熙悦问。 明哲会心一笑,“有你守着他们,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什么麻烦,对你来说,都是举手之劳!一个五毒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便遇上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你笃定我会出手,不怕我视之不见?”熙悦反问道。 “你是那种坐视不管的人吗?别人或许你不在乎,但鸢儿不一样!” 熙悦忽然意识到什么,“原来你不止想扰乱清寒的心绪,更想钳制住我,一箭双雕,真是好算计!” “熙悦,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都是你的揣测,跟我没半点关系,你非要赖在我身上,烦请你拿出证据来!” “鸢儿肯定会站在你这边,即便我去问,也问不出什么,这都是你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