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鸢儿含情脉脉地望着明哲,哪知下一秒明哲就给她泼了盆冷水,“当然这些只是哄你的话!” 鸢儿顿时心碎,气得直跺脚,“哥哥!” 明哲却一点也不在乎,自顾自欣赏河畔的风景,斜阳照在眉间,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 “我们许久没这样散心了吧?”明哲慨叹道。 清寒抱怨道:“还不是因为师兄忙着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都不关心我们的!” 明哲泯然一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只是暂时不说而已,你们迟早会知道的。” 清寒听这话,耳朵都快生茧了,“师兄总是这么说。”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办呢?把真相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小清寒,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说很简单,但承担的后果却很沉重。如果没有必要,我不希望你们卷进来。”明哲语重心长道。 “借口,都是师兄找的借口!”清寒依旧闷闷不乐,此事她并不关心,她只是气不过明哲什么事都要瞒着她。 明哲转移话题:“别光说我,我把你俩叫出来,不是为了谴责你俩,也不是为了听你俩质问我。这儿就咱们三个,有些话可以放开了说。” “师兄想说什么?”清寒面无表情。 “小清寒、鸢儿,你俩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你俩表现得如此亲密,叫得那么亲切,好似认识了许久,然而这只是你们的伪装,事实上你们根本不认识彼此!”明哲一针见血。 “哥哥,你在说什么?” “师兄,你没吃错药吧?” “上官逸是清寒的师兄,陆渊是鸢儿的哥哥,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如何扯得上关系?上官逸走的时候,清寒才来到仙山一个月,她根本不认识陆渊,更不可能见过鸢儿!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总不会是梦中相见。” 明哲的笑容很微妙,他苦恼一直找不到时间问清这个问题,今日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那日明哲和韵儿从应天府回来,便遇上了天权、开阳大闹洛府之事,幸得明哲处理得当,方无大事发生。 鸢儿走下楼,便见大伙围坐在一起,脸上见忧不见喜,沉默寡言。鸢儿知道大伙心里在想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希望总是有的,凡事总有转机,她相信明哲一定有办法让天枢醒过来。 她酝酿了一会儿,面带微笑,走到大伙身前,“哥哥正在楼上为天枢哥哥诊治,一会儿便下来!”听到鸢儿的话,大伙心里放松了些,但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天枢一天不醒来,他们便提心吊胆一天。眼看大伙还是愁眉不展,鸢儿深感无奈和惋惜。 “鸢儿妹妹,几日不见,你有没有想姐姐呀?”韵儿试图活跃气氛。 鸢儿望向韵儿,脸上的笑容宛若一抹朝霞,“当然想啊!鸢儿不仅想哥哥,也想韵儿姐姐。” 在旁人眼中,鸢儿和明哲完全就是两种人,一个始终温润如玉,一个时而喜时而怒,阴晴不定,待人更是天壤之别。但有时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评价一个人不单从表面,内在更胜于前者。谁知温柔的伪装下,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心。 “哦,是吗?难道在鸢儿妹妹心里,就只有你的哥哥,还有韵儿姐姐,连我都给忘了?”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清寒一袭粉色的绣罗衣,手臂上的护腕,掩盖住伤疤,脑后扎着一条马尾辫,腰间佩有寒梅剑。身若细柳扶风,秾纤得衷,修短合度,从她身上挑不出任何瑕疵,光滑细腻的肌肤,红里透白,五官更是精致无瑕,琼鼻杏眼,绛唇皓齿,黛色的睫毛随着眼皮上下晃动,满头青丝若水波般顺滑。整个人身上有股如兰似麝之芬芳,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当然她久居于仙山之上,渴饮晨露,饿食仙果,身上不带任何凡尘浊气,这点气质倒也符合她的身份。 大伙望着这位陌生的仙子,脸上尽是惊讶之色,天权和开阳更是痴迷般望着清寒,两只眼睛不听自己使唤,一直盯着人家不放。如此曼妙的姿色,世间有多少女子能与之匹敌,在她面前,玉衡和摇光惭愧不如,天璇也自叹弗如远甚。在场之人恐有韵儿和鸢儿能与之相提并论,当然容貌只是一方面,真正让她们自愧不如的,是其深不见底的修为。不知为何,望着这位不知来历的仙子,她们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直觉告诉她们,此人的实力远在她们之上,不夸张地说,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这位仙子的对手,所幸的是,此人没有敌意,从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与鸢儿是旧识。 “清寒姐姐,你怎么在这儿?”鸢儿脱口而出。 看见清寒出现在这儿,鸢儿很是意外。她知道清寒与凌云的关系,自然知晓清寒的身份,只是她俩从未见过,彼此之间也无交集,但直觉告诉她,眼前之人便是凌云口中的小师妹。而今清寒突然出现在这里,鸢儿一时间接受不了。清寒是道宗的弟子,也是天师门的二师姐,以她如今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完全不合理。莫非她是私下找凌云的?但她是如何得知他们暂居于此的?这一点鸢儿想不通。恍然间,她想起明哲刚刚说的话:“楼下有人想见你,你总不能把人家晾在一边吧?”莫非明哲所言之人便是清寒?想到这里,鸢儿似乎明白了一些。 “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儿?我想见我的鸢儿妹妹了,有谁敢拦着?” 清寒走了进来,站在大伙身前。与仙子保持如此近的距离,天权和开阳心里已经按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