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道理,危险的事我去做,你俩在这儿看着,不太好吧?” “既然师兄和师姐都不愿去,那我去?”君影一脸天真。 明哲望着天真无邪的君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既然你师姐都不愿蹚这趟浑水,你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揽?” 君影一头雾水,“那我们趴在这儿,不也什么都听不到?” “不用去听,而应该用这儿去想。”明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还记得柳玉堂回庄时,带回了什么?” 君影思索片刻,“几辆马车,车上堆着麻袋。” 明哲点点头,“那你觉得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君影当即回道:“是人,而且还是死人!” 清寒和明哲一脸诧异,“这么黑的夜,你是怎么看出那是死人的?” “因为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君影解释道:“我和娘亲经常上山采药,对各类药材的味道十分敏感,方圆三丈,就没有我找不出的药材!久而久之,我的嗅觉变得十分敏锐,只要让我闻一闻味道,我便能知道这是什么药材。刚才我闻到了难测的味道,便断定麻袋里装的是尸体!” “难测是什么药材?”清寒好奇道。 君影正欲解释,却被明哲打断:“别在意什么药材了,你们快看,认出来了!” 两人顺着明哲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柳崇明和柳玉堂从书房中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木盒。两人鬼鬼祟祟,生怕被人发现一样,路上有弟子向他们行礼,两人视之不见,径直往陈器房走去。 “跟上去,看看他俩搞什么名堂!” 明哲等人在屋顶穿梭,时不时还得避开巡逻的弟子,所幸一路上有惊无险。他们跟在柳崇明的身后,只是越往里走,巡逻的弟子越多,特别是靠近陈器房的几条过道,都有弟子把守,外人根本进不去。屋顶上也有弟子巡视,明哲等人被迫止步于此,想要再深入一点,恐怕会被巡逻的弟子发现。 “接下来怎么办?”清寒问。 明哲耸耸肩,“连大名鼎鼎的听雨阁阁主都没辙了,我一介无名小卒,又能有什么办法?” 清寒翻了个白眼,“师兄,你又来了!” “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说正事!陈器房周围有弟子巡逻,看管森严,贸然闯入,必被发现。跟踪的法子是行不通了,那我们只能乔装打扮,混进去了!” “师兄所言甚是!”清寒也赞同明哲的想法,“那我们从哪里入手?” “阁主,你太谦虚了,这个还用我教?”明哲轻佻眉毛。 “师兄,你若再拿清寒的身份说事,信不信清寒跟你翻脸?”清寒掰了掰手指。 明哲讪讪一笑,“翻脸倒不至于,但我相信你会打我。” 君影制止住两人,“师兄、师姐,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明哲轻咳一声,“他们都认识我们的脸,光换一身衣服是行不通的,我们还得换下一脸!这个就交给清寒了!” “为何交给我?我对易容术一窍不通!” 明哲付之一笑,“你的易容术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师兄,这么相信清寒?”清寒狡黠一笑。 明哲颜笑道:“我若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相信谁?” “师兄这话是为了哄清寒的吧?”清寒略微不信。 “你若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明哲耸耸肩,两手一摊,“祈,咱们走!” 不等清寒反应,明哲拉上君影,如一阵风,消失在清寒眼前。 清寒深吸一口气,抿嘴道:“跑这么快干嘛,清寒又不会吃了你。” ----------------- 明哲和君影躲在暗处,正巧有一支巡逻队经过,两人面面相觑,点头会意,戴上面纱,遮住脸,径直冲出去。巡逻的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两人三下五除二,直接撂倒了所有人,只留下两名弟子。两人把尸体拖到小巷中,顺带扒下他们的衣服。两人把活着的弟子用绳子绑住,嘴里塞上抹布,分别带开。 那名弟子盯着明哲和君影,“你们想干嘛?这里可是斟鄩山庄,你们不要命了!” 明哲轻蔑一笑,“亡命之人何需惜命?既然斟鄩山庄不让我们好过,那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一听这话,他顿时慌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要做什么,与你何干?”明哲径直问:“今夜巡逻的口令是什么?”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明哲从他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插在他的大腿上,再用抹布堵住他的嘴。 鲜血流了出来,他很痛,却喊不出声。 “我这人不喜欢听废话,告诉我巡逻的口令。” 他还是摇头,不肯说。 明哲扭动匕首,在血肉中搅动,“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明明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为何你偏要搞得双方都不舒服呢?” 钻心的痛苦,泯灭他的意志,他败下阵来。 明哲扯出他嘴里的抹布,“说口令!” 他拖着虚弱的身子,有气无力道:“停停沟侧,嗷嗷青衣。” 下一秒明哲直接划破了他的喉咙,“这个老家伙,还是放不下啊!” 明哲走到另一名弟子身前,“你也看到了,若不想吃苦头,就不要逞强。告诉我今晚巡逻的口令。” 这个家伙倒很知趣,不停点头。明哲扯出他嘴里的抹布。 “停停沟侧,嗷嗷青衣。”两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下一秒明哲拔出他身上的匕首,一刀结果了他。 “师兄,你为何要两个人同一个问题?”君影不解。 明哲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