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将军权衡利弊以后,赶紧命人打开城门将一众人迎了进去。
如果得罪了王爷,别说他这小小的官职,性命都难保。
坐在马车里的黄礼在余岁欢掏出令牌那一刻,用手扶着额头只觉得这一幕辣眼的简直是没眼看。
没想到还真是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守城的将军也是个胆子小又蠢的。
只是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还有这假的不能再假的令牌就把人给唬住了。
这,这真是找谁说理去!
其实黄礼还真是想错了,这守门将军就是因为懂得马,阴差阳错之下,认出了他这真的。
一行人就这样顺利地进到了古县县城之内。
采买了一些吃食,找了井又把水补上。一行人这才开始出发,从另一个城门口出的时候居然没遇到任何阻拦,那守城门的一看到他们行人,立马就开了城门,满脸堆笑地把他们送出了城去。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守城将军派人快马加鞭到这边传了信息,说是八王爷微服私访,从此地过千万不要阻拦。惹怒了王爷,到时候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就这样,凭借着一块假的不能再假的令牌,和阴差阳错的误会,他们一行人畅通无阻的通过古县,出了城门来到了官道上。
此时正值未时(中午三点左右),太阳又毒又辣,晒的路上的树叶子都是蔫儿吧唧的。
余岁欢翻身下马,将马车还给了李二,折扇也还给了黄礼。
任务完成,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然后一脸满足的躺在了李承瑾赶着的那辆马车之上。
还是这有棚子的马车躺着舒服,骑着马真是太热了,快要把人给烤熟了。
“相公,我快累死了,先睡一会儿。”
这天气一热她就犯困。
“你睡吧,刚才之事太过冒险,以后切记不可再做了,我们绕行多走几天也无妨。”
“多走倒是无所谓,就是一路上意外太多,现在兵荒马乱,土匪强盗横行,咱们一家老小经不住折腾,这官道是最为安全的。”
李承瑾也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不再说话。
为了能让他的小娘子睡得舒服一些,他一路上都尽量走有树荫的地方,生怕热着马车里的人。
李二骑着马跟在皇礼的马车一侧,透过竹帘,可以隐约看到余岁欢并非坐在里面,肯定是躺在里面。
“公子,她居然还能睡得着,这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冒充王爷,私造令牌,还能如此若无其事。这女人的胆子简直比她的人都大,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
李二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是怎么想的,居然放任这个女人冒充他,还私造龙令牌,大摇大摆的招摇撞骗。
“呵,我倒觉得这小丫头挺好玩的,经过这两天相处,你不觉得这小丫头长得有些面熟吗?”
黄礼心中倒是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他不敢确定这个想法是不是真的,还要等以后再慢慢验证。
“面熟?”
李二喃喃自语,倒是长得挺好看的,至于像谁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不过王爷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有那么一点面熟。
众人走这一路,倒是不时见有许多官兵从官道上疾驰而过,也有人押送着一批一批的壮丁或者流民。不知道要去哪里。
余岁欢睡的正香,是被外面的惨叫声惊醒的。
官兵押送的队伍中,有流民想要逃跑,被抓了回来,那鞭子抽在人身上,立马就是一道血痕。
“官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中还有老母亲,妻儿都指望着我一个人活命,我来此地就是为了倒卖些药材,我可是良民啊。”
那官兵毫不手软的,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让你们当兵去前线,那是你们的荣幸,再唧唧歪歪的。小心老子打死你们。”
官兵何尝不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些平民百姓罢了,可是上头有指标,要征收够多少的人来。
顶头的当官的才不管那些人家里人的死活,他们只管把上司交代好的事情办好了就成。
李承瑾回头望了一眼,见人坐了起来。
“醒了,咱们今晚之前肯定赶不到下一个县城了,还在野外驻扎吗?”
他伸手便把车帘子撩了起来,这会儿没那么热,透透风。
“现在兵荒马乱的,我感觉住野外不是很安全,毕竟老老小小的也不少人。天黑之前看能不能找到大一点的客栈,实在没有的话找村子里人家借住也行,给些银子。”
“这一路荒凉,大客栈没有,驿站倒是有,可那是官家才能住的,难不成你还要用你那假令牌?”
李承瑾现在想想都觉得余岁欢这胆子太大了。
“说不定不用令牌,咱们也可以住呢。那玩意儿不到关键时刻,不能轻易拿出来。”
余岁欢又躺了回去,有时候东西真假又如何,利用的不过是人的心理,特别是那些当官儿的,没有一个不做贼心虚的。
又走了没多久,天色渐渐变暗,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前方不远处的官道上,几辆马车横在路中间。
一众丫鬟仆妇围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年轻女子,老远只能看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