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大概在校长室里待了二三十分钟,就被夜蛾以涩谷事件以一年级还需要上课,二年级也得跟他去处理涩谷事件为理由赶走了。
七海说自己要去看望还在养病的伊地知,需要提早去买花,于是也告辞离开了。
临走前野蔷薇还叫嚷着班主任都被封印了,他们需要上哪门子的课。
不过也还是走了。
闹闹哄哄的场景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了我和从刚刚开始就很沉默的硝子。
“不问我点什么吗?”我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笑着看向她,“我还以为硝子,会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我呢。”
“嘛.......”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罐咖啡,打开后喝了两口,“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另一个世界的家入硝子,有戒烟吗?”她轻描淡写,“只想知道这个。”
“唔........”我回想着,说道,“有说要戒来着,但是当着我的面,还是抽了最后一根。”
“哦,这样啊。”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放下咖啡,侧过脸望着窗外。
不远处,没有班主任上课的一年级三人正在打闹,野蔷薇和虎杖正在大声地说着什么,并一起用力把往伏黑惠同一个方向拽,似乎想要把他拉到什么地方去。
伏黑惠疯狂地摇头,甚至双手双脚抱在树上,很不耐烦的样子。
但是最后还是被无情地拖走了。
“没有别的要问了吗?”我看着硝子。
“原本有好多的问题的。”她很直率地说,“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五条悟信任的人。”
她转过脸来,那双棕黑色熬了一整个晚上却依旧明亮的眼睛笔直地望向我,“我相信那家伙的眼光。”
紧接着,她又顿了顿,说道,“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所以,就不需要问了。”
*
五条悟终于和伏黑甚尔谈好了条件,我索性也就把体力值调了回去。
那个印在手上的“壹”字闪了两下,便随着刻度表一起消失了。
“所以必须得等一个星期才能修好嘛。”我在脑内发问,“能不能叫他压缩一下时间。”
“不能。”伏黑甚尔直截了当拒绝了,他冷笑地看着五条悟,“你当这是二手跳蚤市场批发出来的咒具吗?”
“真要那么好修的话,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
说的倒也挺有道理的。
*
等伏黑甚尔离开后,我把五条悟捞回了狱门疆。
“虽然说这里面还有两张大床啦。”
他郁闷地床上翻了个身,操纵着方形的盒子在我头上呈波浪形上下飞舞,“可是人家还是更喜欢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诶。”
“那我把你放到教室里去。”我说道,“然后你在那边给悠仁他们上课。”
正好野蔷薇刚刚就在烦恼没人上课的事情。
而且五条悟出了狱门疆,四米的限制就被解除,身边没有这么个盒子飞来飞去地当显眼包,也挺好的。
“诶?要上课啊。”他嘟嘟囔囔地说,“那还是算了吧,人家最讨厌上课了。”
哇,当学生时没有个学生样,当老师时也没个老师样,五条悟你真是绝了。
趁着夜蛾校长还没回来,我请求硝子跟我一起去见被关押在审讯室的羂索。
在贴满带有咒力限制符咒的内室里,他被锁住了手脚靠在墙壁上,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算算时间,应该早就已经醒了。
“你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他露出杰一贯的微笑,望着我,“该叫你什么来着,也是悟吗?”
“啊,硝子也来了。”他甚至扭头,冲着我身后的硝子打了一声招呼,“早上好啊,硝子。”
“既然根本不是夏油杰,就不要假装很熟了吧。”
硝子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走到五条悟之前留下来的椅子上坐下,“听到冒牌货说话,手术刀就忍不住想要动起来了呢。”
“真好奇你们都是靠什么来确定我不是夏油杰的。”
羂索依旧保持着微笑,仿佛被关押在啊审讯室里,可能下一秒就要被执行死刑,对自己来说也并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
“明明哪怕外貌也好,术式也好,就算是性格。”
他轻笑了一下,“我觉得自己还原的也都很好啊。”
“嘛.......”硝子抱臂,说道,“本来一句都懒得多说的。”
她略微侧目,说道,“因为灵魂。”
“就只是这样?”羂索若有所思,“好歹我马上就要死了,不能让我死个痛快吗?”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雪花或者树叶。”
她懒懒的,掏出手术刀把弄似的玩在手里,“漂亮的雪花和树叶,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而脏污的,被染黑的雪花,腐烂的,被虫蛀过的树叶,我也一眼就能认出来。”
羂索:“........”
后来我们干脆完全地忽略了羂索这个人,自顾自地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