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睛,空荡荡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门已经被推开,房间里多出两坨很有存在感的生物。
揉揉太阳穴,我仰头看着天花板,真心地,痛苦地发出疑问:“为什么,为什么?”
“雾酱,你想问我什么啊?”
“我不是在问你。”我面无表情地说,“我在问老天,为什么你俩会在这里。”
“简直是阴魂不散。”
昨天,在他提出一系列的庆生活动时,明明已经被我不假思索地拒绝,并警告他不许乱来。
这家伙看起来并不甘心,可还是答应了我,不情不愿地回去。
怎么今天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还是在我的卧室。
“杰,你怎么回事。”我饱含怨气地盯着他,“完全被这家伙同化掉了。”
“你的美好品格呢!你的道德底线呢!还有你的良心呢?”我指着他的胸膛,痛心疾首地质问,“全都被五条悟吃掉了吗?!”
好生气,我想揍人,吊起来打的那种。
“咳咳,雾酱。”夏油杰无奈地叹一口气,解释道,“对不起。可是我们敲了很久的门,悟还抓着门板,在外面超级夸张地喊你的名字,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担心你有事,我们才进来的。”
“是啦。”五条悟嘟起嘴补充道,“人家是在关心你诶。”
“睡了那么久,跟只小猪似的。”
“喂,五条悟,你会不会说话。”我勃然大怒,瞪着他说,“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你自己是头有着白色鸡窝头,漫山遍野到处乱拱乱跑的大野猪。”
五条悟:“.......也不至于形容的这么具体吧。”
“雾酱。”夏油杰把他手机里的时钟翻出来给我看,说道,“你确实睡了很久。”
我:“........”
嘛.......倒也不能说不正常,要怎么告诉这俩,我平时的作息本来就这样。
不工作的时候,熬夜追番看小说打游戏一点起步,白天睡醒后直接吃午饭,这都是家常便饭,狠起来我甚至能通宵一整夜。
谁让社畜平时工作积累的压力大,只能这样报复性抒发出来呢。
不过睡这么沉,居然没被叫醒,也是我没预料到的。
“大概是天太冷,人犯懒吧。”我打个哈欠,还是觉得有些无精打采,迷迷瞪瞪地说,“似乎有做梦,我一般做梦睡的确实很死。”
“.......什么梦?”五条悟问道。
“阳光,大海,冰山.....”我仰头思索道,“超级大的一座冰山,融化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海平面就上升了。”
真稀奇,我居然还是那种会担心温室效应和全球变暖的人么.......明明怨气上来的时候,巴不得这座岛被淹掉算了。
不过这种梦算是平静的。
我在读书的时候,总梦见被一只两米高的绿色霸王龙追杀。
它踩着笨重的步伐,在无人街区的十字路口,死死地盯着我不放,每次我稍微落后一点,它就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要咬我的屁股。
害的我拼命往前蹿,紧张的同时,那奔跑的姿势看起来别提有滑稽,每次梦醒回到现实里的时候,我都会被自己蠢笑。
“嗨。”五条悟摆摆手,“我还以为又是那种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然后跌下床的梦呢。”
.......烦死了,这家伙。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翻出来是要干嘛,居心叵测。
我若无其事地伸出手,趁着他不注意,对准脸颊狠狠一捏。
“嗷嗷~”五条悟揉搓着发红的脸颊,委屈地说,“雾酱,很痛诶。”
“好吵。”我把耳朵堵起来,装作没看见他扮可怜,大声地说,“杰,你把这个噪音制造机放进来是要干嘛?嫌盘星教太安静无聊的话,你可以去大树底下数数蚂蚁。”
夏油杰:“........雾酱,不是我放他进来的,是他自己硬要进来的。”
“那你不能拦一下吗?”
“你觉得拦得住吗?”
我,我,好吧,我理亏。
“所以你今天又是来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说道,“我已经和你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庆生活动,我是不会去的。”
“不是啦。”五条悟眨眨眼睛,手放在腿前,像猫咪那样乖巧地坐着,“那些策划已经取消了。”
“但是,大家知道今天是你生日,都有送礼物过来诶,这你总不能不收吧。”
“雾酱。”他兴奋地说,“来交换礼物吧,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我也有给你准备哦~”
我:“.........”
*
五条悟确实有带礼物过来,只不过他是从狱门疆里带出来的,所以倒的时候,是一股脑倒出来的。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其中一个掉下来,还砸到我的脑袋,嘻嘻哈哈的还被我骂了一顿。
硝子送的是一条项链,正好是雪花的形状。银色的碎钻在光芒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和今日的雪景很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