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五条悟和猫的区别在哪里?
回答:猫没有那么调皮。
在分完美味的冰淇淋蛋糕后,美味这个形容词,是指他从吃第一口开始,就对着夏油杰不断炫耀这玩意儿有多好吃,哪怕杰的手里其实也拿着一大块。
而分这个动词,指着则是他切掉一大半蛋糕,满盘星教地送人吃。
人家还没开口,他就自顾自地咧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是超豪华的十寸大蛋糕啊。”
“什么,你怎么知道这是雾酱送给人家的生日礼物'之一'啊~”
特地把之一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美美子和菜菜子直翻白眼:“跟谁没有过似的。”
提问:五条悟和猫的另外一个区别在哪里?
回答:猫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分完蛋糕后,他就坐在抽奖机前边,爪子不停地拨动拉杆。
“白字条。”
“无奖励。”
“白字条。”
一连三次,抽到的都是空白券。
“雾酱,怎么回事。”他转过身,鼓起嘴巴说,“抽不到奖品了。”
“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冷却时间吧。”我解释道,“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唤的。”
“切~”他遗憾地放下手,“这样一来,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全部奖品嘛。”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眼皮一跳,“反正东西是你的,总有天能抽完。”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设下时间限制。
不然,总共就没放进去多少东西,要是被他一次性猛地抽没,那我还要不要面子啦。
“总之,你别弄了。”我把抽奖机挪开,大声地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是说,找不到杰送你的礼物?赶紧去找啊。”
“你以为我没找吗?”五条悟不满地说,“我把盘星教翻个底朝天,就差没去扒拉鲁的外套了,就是找不到嘛,怪刘海太阴险了。”
“悟,菜就直说。”夏油杰说,“找那么多借口没用的。”
“那就继续找。”我推着他催促道,“好歹是时隔多年,挚友送的生日礼物诶!”
“嘶~”五条悟停下脚步,像是受不了似的抱住自己的肩膀,“雾酱,没事不要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啦,好肉麻哦。”
“是啊。”夏油杰站在他身后,眯眼笑起来,“一听到别人说这家伙是我的挚友,我就难受到半夜都睡不着觉呢。”
我:“.........”
一直都不是很懂你们咒回人,坦率地表达下感情是会死吗?
“总之。”我艰难地把话拉回正题,“悟,赶快去找礼物啦。”
“你们好吵,让我清静会儿。”
费劲巴拉地把两人推出门外,连带着礼盒和抽奖机都扔给他们,我才终于靠到墙上,慢慢瘫坐下来。
好累,心好累。
*
夏油杰和五条悟站在走廊上。
雪还在簌簌地下着,枝头坠满积雪,难堪承受地往下弯垂,迸出一地银光。
根据天气预报的播送,接下来的几天,仍旧是绵延不断的大雪。
尽管有专门的铲雪团队,可部分地区的道路仍旧会被封锁,难以通行。
不过世俗意义上的难以通行,对咒术师来说,往往是无效的。
就像这样冷的天,盘星教的几人包括看起来最稳重的祢木利久都跑出来,跟着美美子和菜菜子一起打雪仗。
夏油杰站在他身边,含笑看着这一切。
在做交易的时候,两人曾有过一次对话。
是单纯的信息交换,不涉及到更加深层的东西,五条悟将百合试图隐藏起来的一切,告知给夏油杰。
他们在对待这件事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
两人都认为,过去就是过去,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
夏油杰更是坦然地接受,自己曾经是个咒杀和抹除过诸多生命的坏家伙。
也许是雪景,生日,礼物,或者旁边站着的是能够推心置腹的人,五条悟难得产生说话的兴致。
这里的说话,并不是指浮于表面,令人轻松愉悦的,玩笑似的谈话,而是更加深层的东西。
“一直都没有问你。”五条悟说,“尽管你是失忆,什么都不记得的状态。”
“但对雾酱,是怎么看待的呢?”
“看待?”夏油杰挑挑眉,平静地问,“你指的是哪个方面,又是什么样的看待呢?”
“再怎么样,认识其实也没有超过十天吧。”五条悟说,“我不认为你是那种能够随意对人放下戒心的类型。”
“必须得要一个理由么?”
夏油杰没有马上回复他的问题,而是仰头思考一阵,才慢慢说:“或许是出于和你同样的原因吧。”
这样说话像是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两人都很清楚对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有些谎言确实拙劣到一眼就能识破,可他找不到非要戳穿的理由。
对房间内的女孩子,没有陌生的感觉。
可以自然而然地交谈,玩笑,相互吐槽,信任这个人,也能感受到对方同等程度的信任。
尽管大脑中的记忆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