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时阮鹤亭看见邱剑霜正要点火药引子,厉声喝道:“邱剑霜,快给给本宫住手!”邱剑霜冷笑道:“阮驸马?哈哈,法场上的都是钦犯戚彰宗的同伙,死有余辜。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你和洪武朝的欧阳伦相比如何?太祖的驸马触犯了国法一样伏诛!”说完手上火把一丢,便点着了地面上的火药引线。阮鹤亭见状,挺剑便想上前砍断火药引线,却被邱剑霜缠着厮杀,分身不暇。 只见一缕火花着地烧去,迅速异常,徐霞客慌忙用脚对其又踩又踢,但火药引线仍不为所动,继续往前烧去。徐霞客无法,只好奋不顾身地跑进法场高呼向众人示警。众人方才看见大炮炸膛之事,知道童季揆的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故此双方都跳出圈外,往四面疾奔。徐霞客一来不会轻功,二来心慌,跑着跑着便跌倒了。倪天行回头一看,便跑回头想背起徐霞客。徐霞客道:“大邪王,您的逆天宝刀已经够重的了,您就放下我自己先撤吧!”倪天行还没说话,黄睿过来不由徐霞客分说,抱起徐霞客便跑。倪天行也提气直追。 就这么迟滞了一下,眼看火药引子便要烧过来了,突然一个少女提着一桶水过来,便把燃烧着的火药引子浇灭。倪天行三人定睛一看,这少女不是别个,正是郑翠翎。三人此时才松了一口气。三人走到聚贤轩下,此时杨顺我、莫志旭已和阮鹤亭联手擒住邱剑霜了。原来郑翠翎和罗子璇在楼上看得徐霞客冲进法场,便赶下楼,正碰着阮鹤亭和邱剑霜在打斗,地上的火药引线正在往法场那边烧去。郑翠翎二话没说便回聚贤轩打水。杨顺我、莫志旭逃到回来,罗子璇喝道:“和驸马打斗的便是点火的阉党!” 杨顺我、莫志旭二人的宗教门派本就有些邪气,加之二人都是冲动耿直之人,此时听得这阉党走狗想要炸死自己和兄弟们,也没闲暇考虑江湖道义了,上前和阮鹤亭夹攻将其拿下。大邪王听得此人如此阴险,举起宝刀便想劈。此时只见徐菲儿、和少林众僧以及白莲教三堂主、浙东四义急急跑回来,其后呐喊之声连天:“抓住这伙劫法场的反贼,休叫他们跑了!”原来众侠护着这天空天能二人赶到县城门,却被莆田县的官兵赶着追杀来了。 一千多官兵把众侠团团围定后,三骑马从官兵后方赶来左右两边是兴化府知府陈海和莆田县知县徐九叔,中间的马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白发白眉的太监,此人却正是御马监掌印太监童季揆。莫志旭、杨顺我挥舞兵器叫嚣道:“杀尽狗官兵!”倪天行、杨者昌急忙拉住。倪天行道:“魔头,你觉得凭我们几十人打得过这么多官兵吗?”杨顺我道:“不反抗难不成束手就擒?”杨者昌道:“杀出去之后呢?被朝廷四处通缉么?有足智多谋的郡主在呢!” 郑翠翎此时挺身而出道:“童老公,别来无恙?驸马千岁和小妹在此恭候大驾多时!”童季揆道:“哟,您二位身为皇亲国戚,竟敢干起劫法场杀官造反的勾当!?知法犯法该当何罪!?”郑翠翎笑道:“童老公,小妹等不是来劫法场,而是救您来了!”童季揆反问道:“巧舌如簧的臭丫头,本座需你来救?”郑翠翎道:“其实想要造反的不是劫法场的我们,而是童老公您啊!”童季揆怒道:“胡说,你倒是说说本座哪里有对皇上不忠!?” 郑翠翎道:“那老公公您听好了!根据大明律,要处斩犯人,必须经过复核,复核权不在莆田县,不在兴化府,不在FJ省,也不在大理寺,甚至不在刑部,而是在皇上手中。少林寺天空天能二僧是在前天被捕的。按照日程,远在数千里外京城的皇上应该还没来得及复核吧?此举算越权否?”阮鹤亭一听,赶紧附和道:“简直是篡权!我们劫法场却是救了童老公一命!”童季揆听了冷汗直流:“却不曾想到这丫头说中的厉害之处!”然后一咬牙想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这伙人灭口!” 想罢,童季揆喝令道:“不要听这妖女妖言惑众,众军兵给本座上!杀死反贼本座重重有赏!”兴化府知府陈海道:“童老公,这里面可有驸马和郡主,他二人若是在本府出事......”话还没说完,童季揆右掌突出,拍在陈海头上。陈海当场头骨爆裂,倒在马下,死于非命。童季揆喝道:“天掉下来有本座撑着,胆敢违背本座命令者,这便是榜样!”莆田县官兵面面相觑,踌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