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郑翠翎用蒙古话接待察罕兄弟。察罕、索诺木均感意外,没想到这位义妹学蒙古话那么快上手。索诺木笑道:“郡主妹妹说不定上辈子就是蒙古人!”察罕哈哈大笑这告诉郑翠翎:“明天马奶酒就到了,我们明天就可以过马奶节,结拜为安达了!对了,之前一直喝酒吃肉,今天也让中原的各位朋友品品我们蒙古人的茶!”朱常鸿道:“原来两位王爷也是喜茶之人,是小王失察了,朱总管,备上好茶叶,沏上待客!”索诺木一摆手道:“我们品过大明的茶了,但各位大明的朋友却还没尝尝蒙古的茶。” 只见察罕拿出一块砖状的茶叶,一壶羊奶,一小罐盐。索诺木道:“麻烦贤妹带我兄弟二人到厨房去?”郑翠翎不解。察罕笑道:“蒙古人的茶不是沏的,而是煮的。我三妹河皓玉就习惯每天起床都煮茶喝,然后练剑。她现在三十出头了还是二十出头的容颜,应该是晨早喝茶和练剑的原因吧。”郑翠翎带察罕到了厨房,火还没熄灭。察罕放上茶壶煮茶,一面煮茶一面加盐。郑翠翎奇道:“二哥,原来蒙古人煮茶还要加盐的啊?这个和中原人喝的茶大相径庭啊。”察罕笑道:“我们蒙古人有句俗语,‘茶没盐,水一般’啊。除了放盐,我们还会放奶。” 果然,察罕往煮开的茶水中加入羊奶,但见乳花翻滚,越煮越浓,异香扑鼻。察罕把煮好的奶茶端出大厅,索诺木也将出酥油糌粑或手抓肉。察罕道:“我们在草原上一般吃的是羊肉,喝的是马奶,故此都需要喝茶消腻解滞。”索诺木道:“然也,所谓‘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我们的茶是‘喝’的,不是‘品’的,各位可以看得出蒙古人无论是对酒还是茶都是海量的!”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这一天,两位蒙古王子又教郑翠翎说蒙古话,说一些蒙古的趣事见闻,不提。 第五天到了晚上,察罕才和下人抬来马奶酒,但不见索诺木。众侠好奇问察罕,察罕道:“今天四弟一直抱恙,可是之前答应了郡主妹妹今天结拜的,所以迟了来。索诺木还说可以让我和郡主妹妹先行结安达。哎,我们两兄弟分开和郡主结安达好像不太妥当吧?”郑翠翎笑道:“蒙古人一向豪爽,不拘小节,不过反正小妹也不急,就等上四哥一等吧。”黄睿好奇地揭开装着马奶酒的酒酲盖一闻,酒香扑鼻。在旁边的邓清也不断吞口水,劝郑翠翎道:“不就是个仪式嘛?分开结安达和一起结安达有何不同?师妹,师姐我酒瘾被勾出来了!”朱常鸿喝道:“清师妹,不得在贵客面前无礼!” 察罕大笑道:“我都快和郡主妹妹结为安达了,还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夏王殿下这般说就见外了。”朱常鸿只好赔笑道:“二王子说得对。”郑翠翎也笑道:“既然师姐那么想快点喝酒,那小妹就先和二哥结安达吧!”二人先前以互赠结义礼物,所以就直接用马奶酒来喝歃血酒。马奶酒烈度劲,郑翠翎酒量不行,只好逐口小闷。察罕海量,一饮而尽,看着郑翠翎一小口一小口闷酒,不由得哈哈大笑。郑翠翎嗔道:“小妹酒量浅,哥哥就别笑小妹了。”察罕道:“这一点就是你唯一不及海兰珠之处了!哈哈哈!” 察罕多了一位和胞妹一模一样的义妹,又结识了中原众多同样豪爽之友,不由得开怀畅饮,一杯接着一杯,谈笑风生。正喝得高兴之际,朱雄进来报知朱常鸿:“杏林堂王大夫上门来说要诊金药费。”朱常鸿笑道:“最近都在接待两位蒙古王爷,到把此事忘了。那就麻烦朱总管支付给杏林堂吧。”朱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就在此时,察罕突然双眼布满红丝,青筋爆现,满脸通红,张口嘴巴,像是透不过气来。究竟察罕出了何事呢,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