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钊道:“大事不好了。送嫁队伍遭到一伙来历不明的汉人截劫,两位大金国师正在力保新侧福晋布木布泰的安全!”原来此时燕仙山、程本忠、邪王门并白莲教等大明侠客正在截劫送嫁队伍,打算把元朝的传国玉玺夺去,但此时说书人一张嘴只能先说朱郑二人的遭遇,那边众侠的情况稍后再提。努尔哈赤一听,勃然大怒道:“大胆南蛮子竟敢截劫我天命大汗的儿媳妇?传本汗命令,着铁甲马军都尉哈布多、铁甲步军都尉托尔格前去镇压!”说完努尔哈赤在公案上写了道指令,写完后交给博尔晋。 博尔晋领命快奔离去传令,科尔沁众人和金智钊也赶着离去了。努尔哈赤望了皇太极一眼道:“皇太极,你可听到了,你的新侧福晋被汉人截劫了。父汗知道你喜欢汉人的文字书籍诗词,亲近汉人。但是汉人都不是好东西,虽然此次你没做出私藏汉人在皇宫的过火行径,但是你也要引以为戒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众人也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努尔哈赤走了。皇太极唯唯诺诺道:“是是,孩儿紧急父汗教导!”一边说一边替努尔哈赤收拾笔墨纸砚。邵仪也留下来帮忙收拾公案,大政殿内也只剩下屏风前后的四个人了。 看见努尔哈赤一伙人都走远了,邵仪才道:“好了,都走了,出来吧!”朱郑二人出来拜谢皇太极和邵仪。邵仪拿出一套太监服来道:“殿下,方才你都听到了,你若再穿斗篷,怕会出事啊。”朱常鸿看了看郑翠翎,又看了看皇太极,深感亏欠这二人许多,便接过了太监服,到屏风后换上了。出来后郑翠翎给朱常鸿编辫子。皇太极道:“让朱小兄弟委屈了,深感惶恐。剃发就免了,就麻烦朱小兄弟戴上顶小太监的顶戴遮掩住就好。” 朱常鸿依言戴上,低着头便跟着皇太极出了大政殿。此时已经是已经接近酉时,十一月份的沈阳此时天已经擦黑了,故此也没人留意清楚跟在四贝勒皇太极身后的小太监是何许人也。到了郑翠翎的房间前,春蕊已经在等候了。皇太极对春蕊道:“春蕊啊,你先进内给郑姑娘整理一下被铺。”春蕊点点头便进内了。皇太极又目视一下邵仪。邵仪对朱常鸿道:“殿下请随老夫回去吧,老夫替你准备就寝。” 朱常鸿看了看皇太极,只见皇太极情深款款地望着郑翠翎,望得郑翠翎都不好意思了,情知是皇太极有意支开其他人,虽然心中不快,但想来自己师兄妹的性命都是皇太极两次三番地救回来的,而且皇太极的行为举止也的确是个君子,便跟着邵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朱常鸿急不及待地把金国女真太监的衣服脱下道:“邵老前辈先不急整理被铺,麻烦先替我梳回汉人的发髻,我这一路都很不痛快。” 邵仪微笑着过来替朱常鸿束发,束着束着不由得悲从中来。朱常鸿扭过头来看见邵仪一脸悲伤的神色,急忙起身作揖赔礼道:“对不住啊老前辈,晚辈不是有意使唤老前辈,只是晚辈实在太不愿意穿敌族的衣服,留敌族的发式,我自己束自己的头发又束不好,无奈目下在金国皇宫中,也就只有邵老前辈能帮晚辈这个忙了。”邵仪道:“非为此也,老夫只是想起,这汉人的发式,老夫也有三年没束过了,故此伤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