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彰宗见妻子阵亡,急把马一拍,挥刀直取哈布多。战到五六十个回合,渐感体力衰竭,手足酸麻,遍体生津,刀法也不如先前凌厉。两人正战的火热。突然武纳德带兵从后杀至。此时,姚抚民叫道:“戚将军休慌,俺兄弟在此!”戚彰宗听见来了帮手,心稍微定了下来。哈布多却也是越战越勇,座下麒麟兽一个箭步,狼牙棍若群龙破云飞出,一记“红莲之咆哮”,直取戚彰宗跟前。 戚彰宗见棒大惊,手足无措,扭过身子,却也迟了,肩甲早被狼棒扫中,落于尘埃。戚彰宗觉得肩头剧痛,视之,已是鲜血淋漓。胡一宁也拨转马头来叫道:“鞑子敢伤我戚家兄弟?老子跟你拼了!”戚彰宗一见来了帮手,精神倍长,虎吼一声,戚家刀刀劈波裂浪,直取哈布多。姚胡二人一左一右,把武纳德围在核心。武纳德不慌不忙,挺刀力敌二人,刀声清越激昂,刀势若雨燕投林,身手曼妙飘逸,加之身穿金甲刀枪不入,逼得姚胡二人后退不断。 戚彰宗一见帮手走开。又见妻子惨死,意志稍颓。刀法又是一乱。反被哈布多压制下去。一百合上,哈布多精神暴长,发起狠来,狼牙棍迎头击下。戚彰宗唯觉一阵烈风吹来,几乎窒息,慌忙举刀挡架。狼棍力压千钧,仿佛泰山压顶一般。戚彰宗心神已乱,加上肩上有伤。哪里还支持的住?只听金铁碎裂之声,那玄铁锻造的戚家刀应声而断。戚彰宗原本见妻子阵亡已经悲愤难堪,现下连兵器都断了,奋开英雄怒,纵身一跃,扑向哈布多。 哈布多不防戚彰宗如此拼命般的打法,吓了一跳,被戚彰宗一扑撞了下马,狼牙棒也抛到一旁。哈布多身穿笨重铁甲,被撞翻后一时难以爬起来。戚彰宗见一下得手,马上骑到哈不多身上,脱了哈不多的头盔,左一拳右一拳地打起来。哈布多一时被打懵了,忘了还手。众金兵见主帅被打,纷纷挺起长枪来刺,戚彰宗当场被数枪穿胸。哈不多心中暗叫庆幸:“此战我是军兵助我,不然也准叫这南朝小将杀死!” 身旁姚抚民听得戚彰宗惊叫,知道不好。分神看时,枪法破绽已呈。武纳德反应极是灵敏,“刷”的一下,“早莺争树”已刺到跟前。姚抚民只觉喉咙先是一哽,然后一阵凉意透心生出,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继而双眼看见一无头将军,甚似自己,脑海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想此人是谁了。胡一宁眼见得输了两将,还是保命要紧,也不管兄弟大仇,回身拖刀便败走。武纳德脚力快绝,未消片刻,早已赶上,一刀削落,将胡一宁挥做两段。 哈不多和武纳德结果了戚氏夫妇和姚胡二将后,继续催动人马前去追杀明军散兵和百姓。此时,杨者昌正在为登船百姓殿后,多时没看见姚胡二将及戚氏夫妇赶来,情知不妙。忽见远处金兵追杀过来,杨者昌一把把申甫也推上船道:“申甫大师快走!我来挡住追兵!”也不由得申甫说话,杨者昌便用梨花枪把装着百姓的战船退了出去。杨者昌心想:“战船开到鞑子追不上的海面之前,我都要拖住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