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荷茹已跃上鼓楼顶,从鼓楼顶一直滑下来,直抢代善。众侍卫见有一怪客像一头鹰隼似的直扑大贝勒,都纷纷救护。几个侍卫暗器出手,都被白荷茹用长剑一一拨打,返回其主,发暗器的侍卫都身中被打回的暗器而受伤。白荷茹脚尖还没着地,众侍卫纷纷举起兵器,一拥上前。迎面抢来一柄刀一把剑。白荷茹用长剑拨开刀,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剑身,想起今晚遇难的梁、许二侠,悲愤填膺,运起内功,硬生生掐断剑身,手一扬,那使剑的侍卫面门中剑,扑倒在地。 代善吓得面如土色。众侍卫不等白荷茹着地,枪戟戈叉等长兵器一起拦腰刺过来,看来白荷茹身在半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眼看就要束手就戮。岂料白荷茹右脚在左脚上轻轻一点,身子又咻然而起。身子在空中旋转,伸出右脚环扫一圈,侍卫面上人人领了一脚,尽皆倒地,捧着半边脸鬼哭狼嚎。等白荷茹再着地时,一侍卫持刀滚地而至,欲砍白荷茹下盘;一侍卫飞身扑来,举鞭劈头打下来。白荷茹不慌不忙,身子稍微退了两步,右手抓住拿鞭侍卫手一按,左脚朝持刀侍卫手一踢。拿鞭侍卫铁鞭打落持刀侍卫脑袋,脑浆迸裂;持刀侍卫一刀砍断拿鞭侍卫双脚。 白荷茹定睛一看,代善早已不见踪影。刚好燕仙山阮鹤亭也跳上来,也说没看见代善。杨顺我正杀得兴起,来到楼顶,看见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人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估计便是代善,便一手抓住,冷笑道:“哼哼,大贝勒,哪里去?”一把揪住代善的辫子,把他押着回到众侠身边。金国侍卫看见代善、皇太极两个贝勒都在刺客手中,更加投鼠忌器,只敢围上来,不敢攻打。 话说众侠一轮苦战后,梁复,许锡毅先后身死,邓清险些丧命,朱常鸿身负重伤,郑翠翎双目遭暗算,中毒失明。阮鹤亭抱着的朱常鸿,邓清扶着郑翠翎,杨顺我押着代善,鲁俊带路,带着原剑平、罗子璇、黎玉遥、倪天行、莫志旭、白荷茹、燕仙山、程本忠、李鸾婵、于瑞雪、郭凤娟、韩冰等一众侠客,来到了大汗宫前。鲁俊道:“就是这里了。”只见大汗宫前五员大将带着一众卫兵在守卫,正是杜度,萨哈廉,岳托,硕托,豪格五人。众侠见得,正想摆开厮杀。杜度等五人也拔出刀剑,带着众卫兵一步步走上前。 突然只听得阮鹤亭大喝一声:“你们退下!看看他是谁?”说完押着代善从众侠中走出。杜度等五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大贝勒和四贝勒居然都落入刺客之手,此二人都极受努尔哈赤青睐,说不定未来就是他继承汗位,现在他身在人手,真是投鼠忌器,所以五人一时无计可施。韩冰见状,施展轻功,闪了过去,一连点了五人穴道。杜度等五人见一个黑色身影一闪,眼前一花,自己便动弹不得了,不禁大骇。郭凤娟,韩冰,黎玉遥,李鸾婵,莫志旭五人随即冲上前,各自亮出兵刃,分别把五人押住。莫志旭用钢爪顶着豪格喉咙说:“快叫你们的手下放下兵器退开!” 杨顺我把代善交给程本忠,自己走到宫门前推开一点儿门,见到宫内一个病得奄奄一息的老人瘫卧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妇人,还有三个汉官,一个小太监,像是在听什么差遣。侧耳一听,只听得卧床老者道:“现下刺客闯宫,无人能阻,恐怕我命不久已,你们三位虽为汉人,但本汗知道皇太极重用你们三位,所以请你们三位作证,本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愿传位与八子爱新觉罗皇太极。” 那个文官打扮的汉官垂泪对卧床老者道:“大汗不要这般说,大汗定能洪福齐天。倘若大汗能平等对待女真、汉人,不再迫害汉人,要军队不再屠杀抢掠汉人,能让各族百姓都能吃上饭,霸业定成。”杨顺我听得确切,对众侠道:“是这里了。”倪天行一脚踢开门,众侠一涌而入,邓清扶着郑翠翎一步一步慢慢进入。努尔哈赤卧病在床,床边中年妇人就是努尔哈赤的大福晋阿巴亥。三个汉官是李永芳和其两个义子高鸿中、范文程。努尔哈赤见众侠闯入:“他们这么快就杀到这里了!”一时之间,惊讶,慌张,佩服,欣赏,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