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仔细地察看过郑翠翎双目的中毒情况后,回禀道:“正如驸马殿下所说,郡主娘娘的确无性命之忧,但是中毒之深已超出小医之能。娘娘的千金之躯,万一有何闪失,小医担当不起。”朱常鸿便道:“因此,我们想进镇江堡,讨要海船出海到医巫闾山寻访神医武华佗。”毛文龙道:“不劳诸位操心,小将的海船比镇江堡内的更坚实牢固,可保证郡主平安从珠子河上岸登上医巫闾山。”朱常鸿道:“都督要前去攻打鞍山驿,我们要去医巫闾,恐怕耽误了都督的行程。” 毛文龙道:“不瞒殿下,其实我军原本打算从海路进入三叉河,然后逆流而上前往鞍山驿,不同的是殿下还要继续前行,从海路进入珠子河,然后在其支流沙子河上医巫闾山,小将将派船送殿下和郡主娘娘前去医巫闾山。”朱常鸿还想说点啥,被阮鹤亭一把拉住。阮鹤亭道:“毛都督和陈将军都是兵家之才,我们都并非军人,不好置喙。”众人进了镇江堡,陈良策并金州二秀才出门来迎。看见郑翠翎中了毒,陈良策和金州二秀才都大吃一惊,急传军医前来医治。 毛文龙冷笑道:“陈将军,本都督的军医都对郡主娘娘的伤势束手无策,难道你觉得你的军医比本都督的好?”陈良策也冷冷地的道:“我镇江堡虽然不能医治郡主娘娘的伤势,但至少表了自己的心意,说明我镇江堡对朋友和恩人都是一腔热血的。不像有些人冷酷无情,建虏大兵压境却丢下镇江不顾!”毛文龙一时语塞,正想动手,朱常鸿和阮鹤亭看出了端倪,早一边拉着一个和稀泥。毛陈二人都对对方说:“看在殿下、郡主和一众侠客的份上,我不和你吵!”朱阮二人不住地劝说。众人进了司署后分宾主坐下。 毛文龙首先开口:“本都督到此,是想向贵堡借兵攻打鞍山驿,希望陈将军能念在同为大明子民的份上出手相助。”陈良策一听就火了:“当初你说放弃镇江堡就放弃镇江堡,现下要用兵了却来向我要人,要脸不要脸!要我们弟兄冒险深入金虏复地的鞍山驿攻城?那岂不是拿我们兄弟的性命为你毛文龙加官进爵!?”毛文龙对朱常鸿、阮鹤亭道:“二位殿下请听,毛某一心为国,怎奈这陈良策有心刁难!” 朱阮二人还没开口,陈良策便道:“陈某并非一个只知兄弟小义,不顾家国大义的莽夫。二位殿下是知道的,我镇江堡豆腐大的小城,人丁也紧缺,若不是郡主娘娘的足智多谋和众位侠客的仗义相助,一个月前镇江堡便城破了!”陈良策此话一来是说明自己兵力单薄,二来也给众侠戴戴高帽,好让众侠替自己说话。毛文龙道:“如果是两个月前的镇江堡,小将当然不会到此借兵。但是小将听闻两月前镇江堡接收了一批凤凰城的壮丁,充实了兵力,故此小将才会到此借兵!望二位殿下明鉴!” 此时众侠犯难了,朱常鸿看了看朝鲜使节柳施恩,便道:“朝鲜的柳使节离国也有两个月光景了吧,如果不是他带着我们进入沈阳,我们也进不了建虏皇宫,小王觉得我大明应该要把柳使节安全带会朝鲜。小王看让镇江堡出兵护送柳使节回朝鲜。我们一众大明侠客跟随毛都督攻打鞍山驿如何?”毛文龙看见皇叔出面调停,也不好多说,便向众侠行礼道:“有一众侠客助战,鞍山驿必定唾手可得!”陈良策等也知道这是朱常鸿在打圆场,便也不多说了。 陈良策送毛文龙军及众侠出城,众人上了海船,便顺着鸭绿江扬帆出海。六七天的光景便来到了双台子河口。朱常鸿、郑翠翎、邓清、阮鹤亭、范苑萍五人要坐船另外一条船前往医巫闾山。刚下了船,阮鹤亭眼尖,看见岸上有两人飞驰,身法快捷无论,定眼细看,不是鬼城双侠是谁?阮鹤亭急急呼唤,鬼城双侠听得循声望来,也看见了阮鹤亭等五人,大喜过望,过来相见。朱常鸿也呼唤毛文龙和众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