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其实没有胡子
当马尔福知道高尔转移到圣芒戈医院的事情后,她跟哈利就没说过一句话了。
不是吵架也不是冷战,就只是不想说话而已,不只是哈利,同寝室的潘西和达芙妮,上魔药学的课偶尔会闲聊几句的斯内普,都没跟马尔福说上一句话,她几乎切断了所有的联结,除了上课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宿舍里面,谁也不见。
“给我想点办法啊!”周末吃早餐的时候,达芙妮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对哈利大吼,“她身上的低气压强到连晚上睡觉都觉得不舒服了,你不是她的跟班吗?快点想办法逗她笑啊,给我像是博美狗那样讨她欢心。”
哈利难以置信地看着达芙妮,他不知道潘西和达芙妮背负了级长亲传的圣旨要盯着他,只知道万圣节之后,这两个人就像监视自己的特务一样,成天跟在自己背后,还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用小本子记下来,这一连串诡异的举动都快把哈利吓死了,现在她居然还要哈利想办法解决马尔福情绪低潮的问题。
“强人所难。”潘西倒是比较现实的吐槽,“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都无法安慰她了,你怎么可能指望这个巨怪脑袋能让她心情变好啊。”
虽然认同潘西的说法,但哈利好像听到自己被用很难听的方式称呼。
就在这时,马尔福出现在餐厅,她将一叠羊皮纸放在桌上,附带一只马尔福家的雕鸮,然后坐在哈利的身旁。
“我们……要去看魁地奇的训练了。”潘西和达芙妮识相地找了个理由离开餐厅,把和马尔福相处的两人空间,跟安抚马尔福的重责大任,都丢给她们口中的巨怪脑袋。
哈利看着马尔福的侧脸,她正专注地写信,似乎是很重要的信,所以她写的时候涂涂改改,又或者写到一半不满意撕掉重写,过了几个小时,她带来的羊皮纸都用掉大半了,她才将信用封蜡封好,缠在雕鸮的脚上,让它将信送走。
雕鸮飞走后,马尔福没有起身,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她像是放空似的看着前方,哈利看着马尔福,不知道该不该先开口。
“缀……”
“抱歉让你担心了。”马尔福看向哈利,脸上露出微笑,虽然看起来有些惨淡,但还勉强能笑出来,“这几天我在想该怎么下笔,跟高尔家的人说明为什么他们家的儿子来照顾我,照顾到人进医院了,以及该怎么道歉比较得体,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花了我这么多天,以前我觉得跟人拉关系套交情是很简单的事情,直到出事的是自己身边的人,才发现乞求别人原谅有多困难。”
听到马尔福的话,哈利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的看着马尔福,过了一段时间后,才鼓起勇气的问:“我能问马尔福一个问题吗?关于高尔的。”
哈利的提问让马尔福感到惊讶,毕竟虽然他们都是一起行动,但哈利从来没在马尔福面前跟高尔说过一句话,事实上认识以来,高尔也只跟哈利住院前一天说过这么一次话而已。
“高尔……跟马尔福……是什么关系?”哈利的语气带着一丝尖锐,或者能说,醋意。
马尔福听出哈利话中的味道,颇为玩味的细品了哈利的问题,随后面带暧昧的说:“认识很久,而且形影不离的彼此吧。”
马尔福的答案,让哈利呆住了。
马尔福对哈利的反应非常满意,她在哈利眼前弹了弹响指,将他拉回神后才继续说明:“我们这些古老家族,都有一些传统,在举办公开舞会之前,会先试办几场私人的舞会当作练习,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那时候我们六岁,高尔家和我们家关系匪浅,所以那天之后他就一直跟我一起行动了。”
“所以……是……”哈利一脸后悔的看着马尔福,早知道他就不问了。
“两个世交家族,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一起玩、一起过夜,说不定在模糊的记忆里还有彼此立下的婚约呢……”马尔福像在炫耀的说着,随后收起笑容,瞬间变脸,面无表情,神色冷酷的看着哈利,“你想像的关系,是那样美好的童年吗?”
哈利尴尬的摸着耳朵,哈利猜想的内容确实跟马尔福说的差不多,但从马尔福的反应来看,显然那些跟事实有段差距。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父亲是被朋友出卖才成为食死徒的吧?”
哈利点头,那场在霍格沃兹高空的对话,是哈利第一次看到马尔福的真面目,也是他最不想忘记的马尔福。
“那个出卖我父亲的朋友,就是高尔的父亲。”马尔福冷淡的语气,显得她好像不是很在乎这件事,但她颤抖的双手将她激动的情绪表露无遗,“为了那个朋友,我父亲对黑魔王宣誓效忠,作为拖他下水的代价,他从小就认我父亲为教父,并且立下誓言,他会用尽生命保护卢修斯马尔福的孩子,也就是我,来偿还他欠下马尔福家的债。”
“我知道这不是高尔的错,但我无法原谅他的父亲……”马尔福的手不自觉的握拳,颤抖地瞪着前方,那回忆中的父亲痛苦的夜晚,每个夜晚,“我小时候好几次被父亲做恶梦的梦呓吵醒,被他杀死的人,为那些人报仇的人,每天每夜都出现在父亲的梦里,在西弗勒斯帮我父亲调制可以安眠的魔药之前,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