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屋,那位小姐请木敷和师徒落座。果然亲自煮了茶,端了上来。木敷和使了个眼色,跟何自然一起站了起来,表达了谢意。 “水小姐,不要打扰水前辈休息,我们可以等。”木敷和端起了茶杯,啜了一小口茶。 “哈哈哈,谁说我要休息的?木老弟,麻烦你跑了几趟,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随着话音,里屋走出来一位高大的汉子,威猛之中却有点儒雅,豪放之中稍有内敛,只是胡须灰白,第一眼,何自然就觉得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物。 木敷和站了起来,施礼道:“水前辈,自从你隐居山林,我们以为再难见到你。不知今天前辈又复出江湖,我知道后十分高兴。前辈找晚辈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木老弟请坐。我从一个江湖人物那里得知,你的徒弟是位神医。我受人所托,来找会神行九针的高手。我思来想去,只能找你,所以就请你来了。” 木敷和拉过了何自然,介绍道:“乖徒弟,这位是鼎鼎大名的武林前辈水从容前辈。”又向水从容介绍道:“这位是小徒何自然,会针灸之术。” 水从容仔细端详了何自然,啧啧赞道:“木老弟,你这位徒弟果然与众不同,看起来就通天彻地、博古通今。有人说是神医我还不相信,今日一见,嘿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非凡人!” “前辈过奖了。小子只是略通岐黄之术而已。”何自然谦虚地说道。 水从容说道:“大家请坐。小女水流颜你们都认识了吧?”水从容指着身边的那位小姐问道。 木敷和道:“前辈,我以前是见过几面,只是不知道芳名。小徒是今天第一次见到水小姐。” “唉,我这女儿自小特别挑剔,也很有主见。从来都不听我的话,只见已届中年,却没有嫁人。木老弟,你有优秀的朋友,不妨引见一下,我天天做梦都想把她嫁出去。” 何自然站了起来,施了一礼,说道:“水前辈,你刚才说你家小姐已近中年,我确实没有看出来,我还以为只不过二八年纪。但是细看其举止见识,却又高了很多。水小姐没有找到合适的郎君,也是情有可原。” 水从容眉毛一扬,问道:“何郎中,此话怎讲?” 何自然道:“以水小姐的举止见识,容颜气质,我看世间根本没有能与之匹配之男人!” 水流颜捂嘴一笑,说道:“何郎中真会夸人,小女子哪有那么优秀?我爹差点被我气死呢!” 木敷和道:“水小姐,这个江湖中,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很多人都自惭形秽,远远地躲开了。” 水从容道:“唉,木老弟,女子终有归属才好。我拜托你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啊。我卸任武林盟主,这也是原因之一。” 木敷和道:“请水前辈放心,晚辈一定放在心上。” 水从容道:“这次请两位来,是一位官场上的人物,得了一场重病。这不,我陪他进京,也才回来。” 何自然道:“既然是重病,事不迟疑,我们赶紧去看看。” 水从容也不客气,带着木敷和师徒到了不远处的一所官宅。 何自然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官宅并没有水从容的住宅气派,但是自然之中,透露出一股森严之气。 水从容敲了门,说道:“水从容求见!”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位衙门的捕快,见到了水从容躬身行礼道:“水盟主,大人等你多时了。” “大人没有休息么?”水从容问道。 “大人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难受。” “也是,一路上车马劳顿,肯定是累坏了。” 捕快把三人带到了一个房间,说道:“大人只能躺在床上,实在是坐不起来,请水盟主谅解。” 水从容一抱拳,说道:“见过总督大人。大人,我把郎中带来了!” 何自然见到了一个病怏怏的人躺在床上,虽肥头大耳,但是容颜憔悴,眼袋拖沓,两眼无神。 总督大人轻声说道:“大家请坐。水前辈,你替我招呼郎中。” 水从容介绍道:“这位郎中是何自然何郎中,会神行九针之术。属下特意找来,为大人把脉行针。木兄弟、何郎中,这位是两江总督霍伏明霍大人!” 何自然霍然站了起来,说道:“水前辈,您说什么?这位是霍伏明?” 木敷和也站了起来,神色甚是尴尬。 “难道何郎中认识总督大人?”水从容满脸疑问。 “霍伏明的病我不看!”说罢,就要转身出门。 “霍伏明不是两广总督么?”木敷和也问道。 水从容追了出去,木敷和跟了出来。 “霍大人刚刚调任两江总督,但是一到任上,就病了。”水从容解释道。 “呵呵,是干了亏心事了吧?”何自然嘲讽道。 “水前辈,借一步说话。”木敷和把水从容带到了院子里,何自然也跟了过去。 “水前辈,我有一位兄弟,叫霍升明。霍升明是霍伏明的堂兄弟。他们之间有纠葛,而且我的徒弟何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委,所以不愿意给霍伏明看病了。” “原来是这样。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我也是江湖人物,既然答应了霍伏明霍大人找郎中,我尽力了,也找到了。何郎中,如果你坚持不给霍大人看病,我尊重你。” “水前辈,你等一下,我先和我徒弟聊聊。”木敷和干脆把何自然拉到了总督府的外面。 “乖徒弟,师父求你给霍伏明治病。”木敷和说完就要行礼。 何自然立即跪了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