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弯腰施礼道:“晚辈见过谷伯父。伯父家里肯定是粮食多多。” 谷多多笑了,说道:“你就是何郎中吗?我女儿发热说胡话的时候,一直叫着何郎中。事不宜迟,何郎中,赶紧跟我过去吧。” 何自然来到谷麦的家中,见谷麦被病折磨得瘦了一圈,心疼得抱怨道:“谷姑娘,你病成这样,为何不早点找我呢?” 谷麦望了望父亲,没有说话。 何自然给谷麦做了四诊合参,知道是谷麦在北方的时候受了寒气,寒邪入肺,到了南方以后又中了暑热,引起了寒热往来。于是在日落后三刻,谷麦热邪暂退的时候,进针其手太阴肺经太渊穴,补其正气。又在日落后漏水下四刻,补其足太阴脾经,促脾之运化功能恢复。 调理以后一顿饭功夫,谷麦就出汗了。谷麦说舒服很多了,让何自然回去休息。 随后的一个整夜,谷麦都没有再发热。第二天早上,谷多多来到了霍升明家里,说谷麦已经能吃粥了。 “发热后饮食要清淡,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以助肠胃功能恢复。谷伯伯,你要告诉谷麦。”何自然叮嘱道。 “何郎中,你放心吧,这点基本常识我和她娘都懂。”谷多多说完,就告辞回去了。 下午,阳光正好,微风徐来。 睡过了午觉,霍升明说道:“来,何自然,左右无事,我用我的‘火形拳’来会会你的‘太极刚柔拳’。”说完,拉开了架势。 何自然道:“请霍师父多指教。”话音刚落,一招“如阴似阳”打了出去。 霍升明叫道:“好拳!”然后,一招“火中取栗”,攻破了何自然的防线。 何自然刚要还手,就听院子外面传来了许多人的脚步声。 两个人停了下来,出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十几个衙役到了门口。霍升明问道:“众位大人,不知道到了我的门口,有何贵干?” 其中一个领头的捕快抱拳道:“霍师父,我们接到举报,有人用针灸给人治病,所以来缉拿。” 霍升明道:“治病也犯罪?是谁举报的?” 捕快道:“本着对举报人保密原则,恕不方便透露。请问何自然何郎中是住在你家里吗?” 何自然上前道:“我就是何自然,是我给病人治病的。” 捕快道:“何郎中,请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何自然望了一眼霍升明,霍升明点了点头,说道:“何自然,你先跟他们去吧,我随后就来找他们县老爷。” 在霍升明的家门口,何自然不想做任何反抗,跟着衙役走了。 次日清晨,霍升明带着两个徒弟一起来探监,被牢头拒绝了。牢头道:“一个时辰以后,老爷升堂,你们在大堂相见吧!” 霍升明等不得不来到县衙大堂,看到知县老爷已经坐在大堂之上。 不一会儿,何自然被押至公堂,却拒不下跪! 霍升明来到他身边,用大拇指示意他下跪,低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县令一拍惊堂木:“下跪何人?” 何自然道:“何自然!” “你可知罪?” “小民并不知罪!” “依大清例律不得针灸行医,你可知道?” “小民不知!” 突然,谷麦上前跪倒,喊道:“知县大人,小女子愿意作证,何自然没有针灸行医!” “你是何人?” “小女子谷麦,何自然何郎中就是为小女子治病的,所以小女子知道前因后果!” “你说他不是针灸行医,那他用的是什么治疗方法?” “何郎中用的是按摩方法和刮痧方法!” “按摩何处?又刮痧在哪里?” “何自然何郎中按摩了小女子的手太阴肺经之太渊穴,足少阴脾经之太白穴!刮痧在两眉之间!”说完,抬头站了起来,走到了县令的面前:“老爷请看,我两眉之间都刮痧刮破了!” 县令一看,果然如谷麦所说,两眉之间都破了。 县令又问道:“你说他按摩你太渊穴和太白穴,却又在哪里?” 谷麦撩起了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臂,指着手腕之处,说道:“这里就是太渊穴。至于太白穴,在小女子足上,不便展示给大人,请见谅。” 县令道:“这个,她没有非礼你吧?关于医术方面的东西,本官不懂,这样下午我请我们当地名医来听审,有没有罪,审完再说。退堂!” 两边的衙役敲着杀威棒长声喊道:“退堂喽……” 何自然感激地望了一眼谷麦,跟着衙役走了。 出了大堂,霍升明问道:“谷麦,真的没有用针灸吗?” 谷麦望了一眼霍升明和尹徵道:“师父,你还不相信我吗?” 尹徵道:“师妹,不是你为了救何自然编出来的吧?” 谷麦怒道:“你们不相信我就算了,下午审过你们就明白了!” 下午午时一过,知县再度升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我请了我们当地最知名的郎中‘甄究’老郎中和‘甄平人’神医来听审。何自然,谷麦上午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 何自然知道谷麦为了救自己,故意编出来的。但是自己也不能辜负了谷麦,于是说道:“是真的!” “那你说说谷麦姑娘得的何病?却又如何治疗?” “谷姑娘得的是寒热病。我给她诊脉以后,用我的内功按摩其手太阴肺经之太渊穴,补其肺阴不足。后来又按摩其足太阴脾经之太溪穴,扶助其脾经之正气,以恢复脾之运化功能。再后来在其眉目之间刮痧,泻除其皮肤间热邪。”讲到岐黄之术的病因病理,何自然头头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