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道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禾香道长和禾苗道长一起回来了。 何自然问道:“两位道长,你们决定了吗?” 禾香道长说道:“何郎中,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不能决定,还是得问启月本人为好。” 禾苗道长说道:“何郎中,你随我们一起进去吧。最好你先治好她的病,她才能理智地做决定。” 何自然点了点头,来到了启月的房间。 何自然看着启月面色苍白,倚在床头,深深地陷入了思索之中。 禾苗道长说道:“启月,何郎中来看你了,你还记得何郎中吗?” 启月抬起脸来,脸上一片迷茫。 何自然走到启月的面前,说道:“启月师妹,我刚才还给你把脉的,你记得吗?” 启月点了点头。 何自然道:“启月师妹,你知道未盈师兄心愿未了吗?” 启月顿时脸上显现怒色。 禾苗道长问道:“何郎中,你为何要重复一遍这个问题?” “道长,你也看到了,启月刚才思虑过重。她内心对未盈轻易放弃生命不满,我只能用‘怒胜思’,把她从思虑中拔出。” 禾香道长道:“何郎中,你这水平也太高了吧?能用五行相克治病!” 启月突然怒道:“为何他那么不负责任地走了!”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突然满脸忧色,又忧郁起来。 何自然看到已经起了作用,等启月情绪稳定以后,何自然又道:“启月师妹,你握住道长的手!” 禾苗道长伸手握住了启月的手,对何自然说:“何郎中,说罢。” “启月师妹,你怀孕了,你有宝宝了!” 启月脸色突变,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师妹,你怀孕了!” 启月一屁股坐倒了床上,想哭,没有哭出来,脸色由忧渐渐转喜,拉住何自然的手道:“何郎中,你说的是真的?” 何自然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到:“师妹,你怀了未盈师兄的骨肉!” 启月站了起来,对禾香道长说道:“师父,我饿了,我要为未盈师兄生下这个宝宝!” 禾苗道长喜极而泣,擦了擦眼泪,说道:“何郎中,这就是‘喜胜忧’疗法吗?” 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后面只要照顾好启月师妹的饮食起居,她就能好了。两位道长,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十两银子,就算我留给未来的宝宝用的,请启月师妹一定要收下,这也是未盈师兄的意思。” 禾香掌门问道:“何郎中,启月的病不能用针灸治疗吗?” 何自然道:“禾香掌门,可以用针灸治疗的,但是,怀孕的人,尽量避免针灸治疗。” “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何郎中,江湖风波恶,以后有什么难处,来信说一声。” 何自然点了点头,作揖告辞。 何自然告别了峨眉山,心情十分轻松。 治好了启月,了了未盈的心愿,何自然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这一日,何自然路过黄山,听路人谈论黄山为天下第一美景,素有“黄山归来不看岳”之称。于是自己停了下来,到了黄山顶上一览“奇松、怪石、云海、温泉”的美妙。 何自然心想,看了这样的美景,也不枉到人间走一趟。 爬了一天的山,由于太累,于是当晚就在山脚的客栈住下。 吃过晚饭,出来呼吸一下山间的空气,何自然感到心旷神怡。 突然,听到客栈旁边的山林里面有人说话。 一个人道:“现在的皇帝不允许民间使用九针治病,真是无稽之谈。想当年,大侠黄奇的神行九针治好了多少病患!” 另一个人附和着说道:“这满清皇帝不懂我华夏文化,指鹿为马,指鸟说鸡。我华夏几千年,都是黄老哲学治世,才有了今天的璀璨文明。光说这针灸,就不是他们这些蛮夷能懂得了的!” 旁边一个人说道:“钟大哥,你已经是进士及第,将来做的是满清的官,为何还要说人家坏话?” 那个姓钟的说道:“李兄弟,这你就不了解了。别的不说,光说这神行九针,虽然神奇,但是却不容易学。其中的五运六气、四时五行之术,没有通天彻地之能,是学不会的。我虽是十年寒窗,你让我学习《黄帝内经》,也是一头雾水。唉,失传了!” “那你就好好做官呗,还想着神行九针干嘛?”那个李兄弟说道。 “你们简直就是放屁!我就认识一个年轻的郎中,神行九针之术,当世无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何自然听了,似乎觉得这声音很熟。只是夜里,看不到人,所以无法判断。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旁边一个男人说道。 何自然这次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好像是徐怀意。那刚才那个女子的声音,难道是小魔女颜小白?想到此处,何自然心情陡地下沉。 “徐公子,你怎么和一个女子计较?”那个姓钟的男人说道。 “既然大家在一起喝酒赏月、吟诗作赋,就不能让一个女人扫了兴!” “来、来、来,徐大哥,你是知府的公子,文采肯定斐然,能不能即兴写首诗?” “钟大哥,你是进士,作诗那可是你的标配,我可不敢夺你光华!” 那个姓李的突然道:“这位姑娘,你说的现在会神行九针的人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个人名字叫何自然!” 就听“啪”地一声,好像是被扇了耳光。徐怀意骂道:“颜小白,你这个贱人,我叫你不要提这个人,你怎么老是提她?你跟他睡过,你以为我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