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子说道:“何郎中,你说得对,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我姓徐,你叫我老徐好了。” 何自然看到谷麦和谷香已经走远,应该听不到谈话,于是低声说道:“徐大哥,你的病,其实也不是很严重。” 姓徐的汉子做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以为我要死了呢。” 他老婆推了他一下,说道:“你这个死鬼,每天要死要活的。何郎中说了,你的病并不严重。” 何自然道:“徐大哥,徐大嫂,我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但是房事也要有节制才行。” 徐大嫂红着脸说道:“何郎中,这有什么关系?” 何自然道:“徐大哥的病,是因为房事的时候出汗,被风吹了,所以伤了脾脏;然后冲了冷水澡,又伤了肾脏。所以徐大哥感到腰酸痛,不能久立。” “何郎中,你没有偷看我们吧?怎么说得那么准?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谁能想得到啊。怪不得我喝了别的郎中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样吧,我日落以后给你调理一下,也许你就能好了。你接受针灸调理吗?” “只要能好,我管你怎么调理呢?” “诊金要多少?”徐大嫂问道。 “不要诊金,给我们饭吃就行了。”何自然说道。 当天日落以后漏水下五刻,何自然用毫针给姓徐的汉子调理了足太阴脾经之太白穴;日落后漏水下六刻,又调理了足少阴脾经之太溪穴,均以补法。 当晚,吃过饭以后,徐大嫂就把自己家里的客房给谷麦、谷香休息,把孩子赶到邻居家睡了,何自然睡到孩子的房间。 次日,何自然还没睡醒,徐大哥就来喊他:“徐郎中,我的腰不疼了,也不酸了。你的针灸医术真是高明!” 何自然起来,低声说道:“徐大哥,可不能声张,皇上是不允许用针灸的!” “还有这个道理?这又是什么道理?”徐大哥抓耳挠腮,不能理解。 “徐大哥,只要你的病好了就行了。” “何郎中,既然你是神医,就帮忙调理一下我的老父亲吧!”徐大哥得寸进尺。 “你父亲怎么了?” “我父亲小便不出来,每天很多次数,但是都是每次几滴。” “徐大哥,你带我去看看吧。” “我父亲在前村我哥哥家里,我带你去看看。” 何自然嘱咐徐大嫂照看谷麦、谷香姐妹,自己跟着徐大哥来到了前村。 给老人做了四诊后,何自然说道:“徐大哥,你父亲的病是癃闭,三焦膀胱病,也就针灸一下就好了。” 徐大哥道:“请何郎中立即行针,我父亲每天为了这个小便,很痛苦,好几年了,多次想死。” 于是何自然在老人家醒来后的漏水下十三刻,进针足太阳膀胱经的委阳穴,以泻法。并让老人配合进针吸气、出针呼气。 出针后不久,老人就感到轻松了很多,马上去了茅厕。 何自然收拾好以后,老人从茅厕回来,一把抱住了何自然的腿,说道:“何郎中,你可是救了我的老命了。那么多年,没有现在轻松过!”说完就要跪下。 何自然拉起了老人,说道:“老人家,你这可是折杀我了。赶快起来,你病好了就行了。我们还有事,要赶路。” 老人一个巴掌扇到了大儿子的脸上:“畜生!还不赶紧去把咱家那头猪杀了,请何郎中吃肉!” 何自然赶紧阻止,说道:“老人家,万万不可。你们家的猪还是留着过年杀吧,我不用吃肉!” “何郎中,如果你不吃我家的猪肉,我就不活了!”老汉耍赖起来。 何自然无奈,只得把谷麦、谷香叫过来,一起吃了一顿新鲜的猪肉。 又过了十来天,终于到达了广东境内。 谷麦谷香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就到家。 何自然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谷麦父母的意思,害怕自己被拒绝,恨不得走得慢一点。 快到佛山的时候,前面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站前最前面的人,却是霍升明! 后面有五个人,看起来都是会武功的好手! 谷麦高兴地说道:“师父,你来接我们了?” 霍升明道:“谷麦、谷香,你们先跟我回家。何郎中,跟我这几个朋友走一趟吧,甄究老神医想见你一面。” 何自然施礼道:“霍师父,那就麻烦你了。我跟这几位去见一下甄神医,我也想他了!”心中却暗自高兴,越是晚一点见到谷麦的父母越好。 何自然来到了甄究的家中。 “何郎中,多日不见,你的名声越来越大了!”甄究年纪虽大,却口齿清楚,思路清晰。 “晚生拜见甄神医!”何自然行礼。 “何郎中,你可知道我的侄子甄平人是怎么死的吗?” “甄神医,晚辈亲眼所见,是甄平人郎中的徒弟解其杀死了他。” “何郎中,老朽不明白,他的徒弟为何要杀了他?” “甄神医,解其被朝廷的鹰犬收买,后来甄平人郎中发现了这个秘密,斥责解其,解其害怕泄密,趁势将他杀害。” “可是,有人给我送信,信中并不如你所说。”说完,把一张纸向何自然飞了过来,甚是平稳,可见内力之深厚。 何自然接过信纸,看了一遍,说道:“甄神医,这信上说杀死甄平人郎中的是何自然,这明显是栽赃陷害。何自然却又为何要杀了甄平人郎中?” “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名。”甄究说道。 “前辈明鉴:何自然和甄平人郎中甚是投机,而且甄平人郎中多次救了何自然,何自然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老朽也派人调查了,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