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凡人的茶馆竟然如此藏污纳垢？”司音生气的拍了一下池子里的水，“竟然有人拿银子打女人，践踏人的尊严，摧折人的傲骨，要不是我在场，那人就得逞了…”
小金莲上坐着的男魂，探着头，好奇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司音当然听不见这魂魄的声音，但是不妨碍他是个自顾自的话唠。
“我这天底下一等一的公子，当然要英雄救美了，当时就把那混账玩意踹出门去了，让他敢这么不尊重女性…”
“那小姑娘感动的眼里都含着泪水，果然做好事就是能让人开心呀！”
“还有一个嫁人的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哭的这么厉害，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当机立断立马抢婚了…”
“司音神君，你真厉害！”小金莲很激动的看着司音，眼中满满的都是赞叹！
李莲花看着那几缕灰白的怨念恨意，再看看全然不知志得意满的司音，眉头都快皱成夹子了！
他手一伸，这几缕怨念就飘到他的手上，小金莲若有所感的往这方向侧头，可惜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司音则是在池子边泼水玩。
看着这一丛绿油油的莲叶，以及后面被挡的严严实实都快看不见的粉色花苞，摸着自己的小下巴疑惑的低声喃喃。
“九师兄带回来的这丛莲花，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开呀？”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莲花在原地双手抱胸，恨不得骂一句滚！
他将这些事全部都说给苏念一听。
“师傅，是不是这么练下去，我就能同传说中的师兄一样，修炼成九天应龙呀？”小小龙努力收缩着自己的小肚子，跟个小皮筋一样，一伸一伸。
“师傅？”
“师傅？”
一连叫了好几声，苏念一都没反应，直到小家伙用出吃奶的劲头，苏念一回神过来摸摸小家伙的脑袋。
“小小，你能和外界联系吗？”小小龙还没有破壳，是个龙崽子，又长的小巧。
所以苏念一一直小小，小小的唤着。
此刻，她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嗯嗯，师傅，我们龙族亲眷可以入梦！您是有什么需要我同爹娘联系的吗？”小小龙好奇。
“对！”苏念一点头，然后就说了关于肉摊屠夫，酒馆姑娘，还有新嫁娘的故事。
“小小，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人去人间瞧瞧，打听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觉得这不对劲。
但是她现在和李莲花还有限制，没办法正常出现。
两个人现在没有身体，等修炼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时间现在又是再紧张不过的。
小龙崽子嗯嗯点头。
等两日后，她的心情有点低落。
“师傅，为什么有人这么坏？”年纪很小的小小并不是很懂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可是，她已经懂得了死亡的道理。
“爹爹说，他已经派人到了人间您说的那个地方，那里民风淳朴良善，不过，最近几年外人都不敢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卖猪肉的屠夫长了一张很凶且不好说话的脸，但是周围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
“他有时候说话难听，但是那些个猪下水，猪大骨，都是送给穷苦老百姓的！”
“结果有一天，突来横祸，有人要替天行道，然后掀翻他的摊子，还让他闪了腰。从此之后，这个屠夫就心灰意冷，直接把肉铺关门大吉…”
“好些人都在哭，说难得的心软屠夫，就这么被人坑了一把…”
“然后第二个酒馆姑娘，是在卖身葬父，好不容易有个富家公子发了善心，结果被人一下子搅黄，还说什么英雄救美，整个人都崩了！”
“后来呢？”苏念一问道？
“后来那姑娘没有指望了，葬完父亲，她一下子撞死在墓前…”
“还有这个新嫁娘，她因为长的丑，好不容易嫁出去，喜极而泣，结果这不知道哪里来的混账小子截走了，说什么路见不平不用谢他，女子回去也没法再出嫁，只能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凡此种种，不一一细说，因为除了这几个人，这个镇子上的受害者还有不少…”小小龙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我们族内下去的人只好想点别的办法，帮帮这些可怜人…”
“可是师父，哪怕是善心，也是做了恶事，做了恶事没有人惩罚吗？”
小小龙懵懂的问。
“当然有！”苏念一随意盘腿一坐。将小小龙捧在手心。
“小小你记得，世间因果，一饮一啄，现在造下的孽，就算有功德护身，也总有一天会被清算，因为天道，最是公平不过！”
“即便是祖辈蒙荫，也不可能护着一辈子！”
“该有一句话，天若使谁灭亡，必先让谁疯狂！”
“这些不好的，咱们不去学哦！”
苏念一一边哄着小孩，一边心里却咯噔一下。
因为从李莲花的描述，她也感觉到了违和之处。
做了恶事以后缠上来的怨念，却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