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羞涩摇头，“不是说好等你好的。”
“我好差不多了，伤口都结痂了，你昨天不是刚看到。”封夜宸暗哑道。
他受的是刀伤，护理好，愈合得也快。
“还是等出院……”
林诺红着脸拒绝。
他还在恢复期，纵慾对身体不好。
封夜宸知道她害羞得很，不会同意在病房弄，也就不勉强她。
他握着她的小手，嗓音低哑撩人，“那就摸我。”
她的小手贴到他腹肌上，滚烫，渐渐方向就开始不对劲……
林诺红着脸瞪他，“我不要。”
“你煽的火，你得解决。”
封夜宸强势按下她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
林诺才被放开。
脸上更是红晕密布。
冲完澡后，封夜宸抓过她的手腕轻轻揉着，语气暧昧。
“辛苦了。”
“你别说了……”
林诺耳根快要滴血了。
“那说点别的？”
封夜宸扣过她的细腰，“那天，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林诺没听懂。
“沈知礼问你有没有爱上我，你没有回答。”
男人漆黑的眼眸锁住她，语气清冷的问。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林诺没想到封夜宸会突然问这个事。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心里很慌，也很乱，话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
林诺没勇气，坦诚剖开自己的内心。
小的时候，她不理解林强生为什么不喜欢她，试着讨好他，却换来一次次的毒打和出卖。
那种满心期待，却一次次失望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所以在不知道别人的心意前，她习惯性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样至少在受到伤害时，不至于被彻底击溃。
封夜宸眸色一秒变得黯淡。
林诺看到了，觉得很奇怪。
他的眼神是……失望？
“嘟嘟——”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解救了尴尬的气氛。
封夜宸拿过手机时，林诺也看到了上面闪烁的名字：爸。
林诺狠狠一颤。
她差点就忘了。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障碍……
她慌忙起身，“我先出去。”
封夜宸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暗了暗。
随后接起电话……
林诺回到隔壁病房，心绪不宁。
连封夜宸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他握住她的肩，语气低沉，“想什么呢？”
林诺被吓一跳。
转头，看见男人已经西装革履，穿戴整齐。
蓦的，她想起刚刚那通电话。
心中隐隐的不安。
“你要走？”她问。
“嗯，爸叫我过去。”
林诺身子僵硬了下。
想到他们领证最后期限，还剩三天。
她调整呼吸，尽量自然地问出口。
“是要离婚吗？”
这一句之后，男人久久没说话，黑沉的眼眸深邃难懂。
不回答，就是默认。
林诺攥紧手心。
心脏一下被失落、刺痛、苦涩的情绪挤满。
她以为，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结局应该会有所改变。
可原来他还是要离婚……
所以他说的想她，或许只是想念她的身体，因为她是个很好的床伴？
心里刮起狂风暴雨，林诺不敢再对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掉泪。
那样太没出息了。
不管怎样，他救了她一命，她至少要做到无条件配合。
她深吸一口气，“可能上午办不了，我要去开证明……”
林强生被抓进去了。
这样反而让补户口变得简单，她去派出所开个证明就行。
林诺把眼里的湿意憋回去，努力扯出一抹笑。
“最快下午……你看行吗？”
封夜宸的眼眸很沉，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不行。”
林诺心脏紧缩。
他是等不及了吗？
“好，我尽量。”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一下攥住。
封夜宸漆黑的眼眸直视她，嗓音凉薄，“你想离婚？”
林诺怔了怔。
怎么成她想离了？
不是他要离吗。
“回答我。”
封夜宸攥紧她的手，这一次不允许她逃避。
看着他，林诺就想起他在枪林弹雨中朝她走来的画面。
呼吸和心跳全乱了。
她脑子空白，鬼使神差地开口。
“我不想。”
说完，她都惊讶自己的大胆。
但话都说了，也不能撤回。
她垂下眼，等待男人的凌迟宣判。
封夜宸居高临下，把她小脸慌乱的表情尽收眼底。
瞬间，胸口那股郁堵的情绪散开了。
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