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只会比高侧妃手下的人数更多。”纪初禾轻声回应。
萧晏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久久之后,他才把这件事情完全消化。
抬头朝纪初禾望去,忽然有一种感觉,纪初禾太过于从容淡定了,这种事情都没有在她的心里惊起什么波澜吗?她这样搞得他好像没有见过世面一样。
见萧晏安还要开口,纪初禾连忙阻止道:“世子,你现在需要休息,别的事情,等睡上一觉再说吧。”
“好。”萧晏安点点头。
他一闭上眼,疲惫就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萧晏安立即坐了起来,马车里已经没有纪初禾的身影。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一紧。
“夫人!”
添喜听到世子的声音,立即上前掀开车帘,“世子,您醒了!”
“夫人呢?”
“夫人在那呢!”添喜的手指向一个方向。
萧晏安朝添喜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纪初禾坐在一颗树下,身旁围绕着一些老弱妇孺,这些人应该都是庄子上下人的家眷。
也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纪初禾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面前那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滔滔不绝地讲着。
萧晏安的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眼中溢满了柔情。
“世子,你要过去夫人那边吗?”添喜小声询问。
“不了,我去了只怕会打破这一份美好。”萧晏安就坐在马车上,看着纪初禾的那个方向。
“那小的先给世子拿点吃的。”添喜立即去准备。
没过多久,冯管事带着几个人匆匆跑了回来。
除了庄子上的人之外,还有几个佃户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冯管事一见到纪初禾,就激动地跪了下来,“夫人,这位就是那些佃户一族的族长,小的把他请来了。”
纪初禾站了起来朝着族长施礼。
“夫人,你可折煞草民了,应该是草民拜见夫人才是!”族长说着就要跪下。
纪初禾稳稳地扶住他,“听闻族长已有八十岁的高龄,在咱们淮阳都是数得上的高寿之人,那一礼是我的敬重长者之意。”
“夫人,您刚刚让冯管事去谈之事,我与大家商议过了,可以暂时接纳庄子上的人,让他们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族长表明了态度。
“那就好,多谢族长,庄子上的人不会打扰大家太久,王府一定会尽快派人来安顿好庄子上的人,这些日子打扰大家,所承诺的银两一点都不会少。”
“夫人仁善宽和,我们也深受感动,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又不是多长时间,银两就不必了吧。”
“不,该给的,还是要给。”纪初禾的态度很坚定。
“虽然,大家之前,多有矛盾,但是,大灾面前,大家还是能摒弃前嫌,守望相助,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冯管事,你吩咐下去,这段时间,若是有人生事,挑起矛盾,我定不轻饶!”
“是,夫人放心,这件事,包在小的身上。”冯管事拍着胸脯保证。
“那大家就先去安顿吧。”
“是。”众人渐渐散去。
纪初禾转身看着一片废墟的庄子,果然是什么都不剩了。
大火烧了那么久,明火才熄灭不久,还有浓烟不停地飘散出来,还好,这个院子是独立建设的,四周没有什么相连的建筑,也没有什么连片的林子。
要不然,这样烧起来,只怕是整片山都要烧着了。
萧晏安还以为这些庄子上的人的安置问题,要等他醒来再想办法,没想到,他一睁眼,纪初禾就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
就近安置在这些佃户的家里,是最好的。
可是,这些人,之前不是有那么大的冲突吗?
又是怎么化干戈为玉帛的?
纪初禾朝马车的方向走来,“世子,你醒了。”
“嗯,醒了好一会了,看你在忙,没有去打扰你。刚刚我看庄子上的人去了佃户家里暂住是吗?”
“是的。”纪初禾点头回应。
“他们不是有冲突吗?”
“冤有头,债有主,不择手段,丧尽天良的人是徐贵,庄子上的冯管事平日里待人还算客气。所以,大家其实并无大仇,也是受人蛊惑煽动才起的冲突,再加上,百姓们本来就善良,就答应了我的这个提议。”纪初禾轻声解释。
“世子,其实,那些佃户也是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才答应的!”绵竹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萧晏安也觉得是这个原因,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夫人,那我们可以回王府了吗?”
“可以了,不过,现在出发可能要在十里铺镇子上住一晚,夜间赶路太过辛苦了。”
“也行,那就住一晚。”
……
王府。
天未亮,高侧妃就收到了消息。
“全军覆没?”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是啊,侧妃,本来随着纪初禾一同出城的不过十四个侍卫!可是据我们的人来报,昨晚上最起码有三四十人在保护纪初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