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眸阖着,一丝眨动也没有,薄唇轻启:“我闲的?”
安夏蹙眉。
又认真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真没看出任何破绽来。
不过他应该也真不至于。
他那性格能做出装醉这种不要脸还幼稚的行为,就真是太阳打西边起了。
而后他醉了还嘀嘀咕咕说了那么多平常压根就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估计是真醉了。
“下次别在家里喝。闹得鸡犬不宁的。”安夏说完就转过头。
只是刹那间,男人就睁开了惺忪的睡颜,眼底还蒙着宿醉之后的红。
他没吭声,只是默默把环在安夏腰间的手缩紧了些。
安夏不依了。
他醉酒成那样占便宜也就算了,现在醒来还做这些就太过分了吧。
“松手。”
他既是醒的,安夏就口头提醒他。主要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跟他推搡了。
“用完就扔?”陆北川反问一句,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安夏挑眉:“你又耍无赖是不是?要不要提醒一下你,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你觉得现在这样合适?”
“昨晚是你缠着我不松手的。”陆北川重新闭上眼,仰了仰头,贴着安夏更近些,一丝空隙都不留。
陆北川一句话瞬间又扯起昨晚两人都失控放纵的颜色画面,安夏脸颊爆红一片,掐了下他的手臂。
“你昨晚就是在装醉!”
“夏夏,我是醉了不是死了。更何况做了那么多次,我还是能记住一点细节的。”陆北川嘴角上弯。也没有计较这小女人刚刚狠心掐的那一下。
可疼了。
安夏蹙眉,转头看着他,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醉现在也没必要在意计较了。
因为事实已经发生并存在了。
安夏也不想继续跟他这样亲密抱在一起多费时间去思量这些。
虽然他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能轻易撩拨她的心弦。
但安夏现在都要强行截断,不能再去关注这些了。
“昨晚就只是一场意外,你当是一场梦,我就当是被狗咬,一会起床后就全都忘掉。以后你也别在家里喝酒,我也会重新买个门锁。不会再发生这种意外了。”
昨晚的自己主动的可怕。
是安夏现在想起来都会震惊的程度,陆北川既然还记得细节,那也不能全把问题推到他身上去,所以安夏索性平摊了问题。不想再闹大,只想赶紧把这件事了结清楚。
陆北川蓦地睁眼。眼底的猩红看着恐怖。
安夏和他对视上的那一刻,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缩瑟了下。
怎么感觉陆北川很生气。
那她也没怪他了。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又是要跟我两清?”陆北川问。
他们俩现在还亲密地贴在一起,昨晚的温存还存续在被窝里没有冷却,可嘴上却在谈论着这样冰冷的问题。
安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听着陆北川这话有点昨晚他醉酒委屈的感觉。
感受到这点,安夏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难听了些,但也确实是两清。
“行。”陆北川冷冷哼出一声:“你现在的本事真是大得很。”
安夏:“我……”
“把我当根按摩棒用了就翻脸不认人。”陆北川丝毫不避讳地吐槽着安夏的无情。
安夏瞬间瞪大了眼。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啊!
“我哪有!”
“没有?没有那是谁让我别停?没有那是谁让我再快点?”陆北川宛若一个被抛弃的怨妇那样直白地诉着安夏的冷漠和不负责任。
安夏本就红扑扑的脸瞬间红炸了,从额头到耳根再到脖颈,甚至手臂和身上都害羞地蒙上层粉晕。
他这醉酒可醉得真是刚刚好啊。
该记得是一点没记住。
不该记的是记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你这话说的……”安夏又气又羞,舌头都控制不住地打结犯结巴:“难,难道你就没有爽?互惠互利的事,你凭什么就指着我说!”
“我喝醉了怎么记得。”陆北川理直气壮。
安夏:“……”
6。
这男人。
真是厚颜无耻啊。
安夏真的很难不怀疑他昨晚是不是在演戏。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你也没有证据赖上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安夏单方面宣布最后处置结果后就赶紧捞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跑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陆北川气笑了。
—
“我滴个乖乖啊,你们昨晚这战况是有多激烈啊!陆北川就差没把你脖子啃断了吧。”
车里,江清予看着安夏满脖颈的深红痕迹,不住的感叹着。
安夏今天调休,提前就约了江清予今天一起去探望宋谨弋。
安夏正愁没地方躲陆北川呢,江清予就正好开车到了天竺苑外,安夏就索性洗漱完换了身衣服赶紧出门躲上江清予的车。
至于这些